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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饮杯中月、参肆(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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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冉榆装作不感兴趣的摇摇头:「都是假的,肯定是那些天蘅教的人乱传,我们灵素宫和他们一向都合不来的。」

「那倒是。」冯护故作惋惜的试探道:「不过还真可惜,要真的有神裔能驱使什么登天的法宝,真想见识看看。你说宫主怎么好像挺维护林师兄的?又不是他的亲传弟子啊。」

陶冉榆脸皮抽了下,笑容僵硬,心想这傢伙近来是怎么回事,老爱跟他聊这些,他还想默默的给林东虎跑腿,然后多赚些好处啊。他敷衍道:「杜长老和宫主是师兄弟,互相照顾彼此的弟子也没什么。」

冯护点点头又聊道:「以前听一位师姐说,杜长老对师祖念念不忘,所以境界一直停滞,这次闭关十多年不晓得能否有突破?」

「你怎么这么爱听谣言啊?」陶冉榆听得头皮发麻,快受不了了。

冯护耸肩:「那不聊啦。」他暗自好笑,并不是他爱听或聊这些,平日都是陶冉榆在聊緋闻的,他并不爱聊这些是非,要怎么让陶冉榆闭嘴让他着实困扰许久,这次反其道而行,抢先说个不停,陶冉榆总算不想再聊了。

远方云雾里,林东虎穿着一身皂色窄袖的衣袍驭剑飞来刑堂,陶冉榆第一个感应到迎出去讨好人,巴结几句,冯护也跟着出来跟在陶冉榆一旁附和。林东虎被捧得面色愉悦,也没找他们麻烦,点头说:「就是想到过来看看,没事,你们去忙吧。」

陶冉榆见林东虎心情好,斟茶奉上时笑得一脸諂媚,询问道:「师兄,近来好久都没有举行斗兽了,地下还关着几隻妖兽哩。」

林东虎挑眉想了下:「那几隻妖兽没什么特别的,先拉去给低阶弟子磨练一下,被宰了就送去把妖丹、皮肉那些材料给取了。」

斗兽阵还是林东虎特意去让阵修佈置的,登记名字后参与的弟子分为二组以上,各自操控阵中的妖兽在局中相斗,胜者能获得不少修炼用的灵石、丹药等材料,就像民间斗兽搏弈一般。也因此每次场面都很热闹,无论外门或内门弟子都有沉迷者。

不过厌恶斗兽的修士也很多,像是碧云楼那儿的女修几乎都不喜欢这种事,徐卿荷长老还劝了宫主几次,可是宫主却总是替林东虎说话。

灵素宫的长老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不解的恩怨私仇,也还算团结,宫主的一意孤行令不少长老们心寒,而藏风阁大致分成三派,一派是追捧宫主和林东虎的,一派以那些长老们的亲传弟子为首和林东虎他们抗衡的,还有少数份子是中立派,只管自己默默修炼,其他事并不想多管。

把无辜误闯人间的灵兽当妖兽般杀生,甚至当玩物凌辱欺负,怎样都非正道修士作为,奈何灵素宫还是盛如玄说了算,他多年来找寻神裔的事也没有被找出证据,正是因为分辨神裔的方法困难,而且从前他将神裔藏于天清屏风里,后来都转移至林东虎所带管的刑堂,最终尸骨难存,又能留什么线索?

林东虎在刑堂随意看了看,忽闻雷声大作,就和厅里两个师弟到外面察看,不远处的天空飘来大片雷云,云里紫雷宛如龙蛇飞快的窜动,一道又一道劈在山中某处,彷彿针对着谁一样。林东虎是凝脉后期的修士,他们在场三者皆未经歷过金丹以上的劫雷洗礼,却很清楚那是有人在渡劫,陶冉榆不禁问:「师兄,那渡劫者该不会是我们灵素宫的……」

林东虎肯定的说:「是我师父。」看来师父渡劫后就要出关了吧,他心里颇慌乱,虽然有些担心师父渡劫失败,可是好像更担心师父出关。

「杜长老么?」冯护倒是很期盼杜明尧归来,杜明尧虽然律人律己皆严,可至少是近乎公平的,也没其他长老们多少有些护短,所以他一向很敬重。要不是和他相依为命的灵兽受了伤,需要不少灵石、药材,他也不会想方设法来这里赚取需要的材料,就因为他既无背景人脉也无强大的实力,谁也不会理睬他。

林东虎和师弟们都来到外头远远观望杜明尧渡劫的情况,那些劫云打下的落雷忽远忽近,要是修为不足的人在此,雷声足以震撼其心神。陶冉榆跟冯护都看得有些心惊,林东虎也紧抿着唇,心想要是有朝一日他也要被那雷电劈打,不知自己能扛得了多久。

劫云未散,雷电宛如长龙在黑云间游动,久久才劈下一道,有时又会忽然连击下两道雷电,但虚空之中他们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有劫云所带来的,也有杜明尧出关后的威压。

不知过了多久,林东虎驀地转身朝花木林间看去,是盛如玄带着蓝晏清走了过来,他和两位师弟朝宫主行礼,盛如玄随意摆手道:「林东虎,你师父要出关了,你们都随我一同去迎接杜师兄吧。」

此时的杜明尧正经歷心魔考验,这考验有时来得很突然,可能一眨眼他就回到某个时空,听到自己教养大的徒弟身死的消息,悲痛而又自责,又或者一下子他突破一次又一次的境界,离成仙仅一步之遥,而他的道心在此刻是否坚定?

如灵素宫一些较为隐密的谣传所说,他也的确是恋慕着自己的师父灵素仙子,打从被仙子收为徒弟时就种下情根,此后他为师父守护着潢山,无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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