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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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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错呢?”

显金沉思想了想。

是啊。

李阁老有什么错呢?

李阁老只是推行了变法而已,说变的也是逊帝,说不变的也是逊帝……

“陆家其他人呢?”显金再问。

乔徽回:“无碍,该考学考学,该做官做官——陆参将胁迫逊帝一罪已受到处置,他没有威胁逊帝的生命,甚至那碗药究竟是堕胎药,还是绝命药?到底出自何人之手,如今也是桩悬案——你凭什么诛人家九族?”

“噢”,乔徽再道:“倒是陆参将的家眷,妻子被放归了娘家,所生的儿子留在了陆家,女儿随母亲回了外家。”

显金眨眨眼。

包括陆皇后。

百安大长公主一定感同身受了陆皇后的遭遇,才只废黜,不责过吧?

听起来,除了逊帝,谁都没错。

显金一声轻笑。

谁都没错,偏偏死的是高贵妃,逃的是贺艾娘。

错的是,情之一字吧?

显金茫茫然地靠到乔徽怀中:“情爱二字,到底有何好的?誓言,便如镜中花、水中花,摸不到、触不着,可轻易被水雾湮灭,被微风埋葬……轻飘飘的字,说出口就散了。”

乔徽:?

这可不兴想啊!

宣城府第一聪明人·京师城亿万少女的梦·青年才俊乔宝元死也想不到,他有一天会将油头粉面陈三爷作为正面案例搬上台面——

乔徽道:“那你看看你爹,天天藏着你娘的牌位游山玩水,生死都没将他们隔开,又怎会是镜中花、水中月?”

显金想了想,将头埋进了乔徽的胸前。

乔徽轻轻抚过刚刚亲手解下的头发,温声道:“我对你的誓言,如金丝乌木,百年不腐,入水不沉,不受虫蛀。”

显金一愣。

好吧。

这个比喻,是有点奇特。

两个人抱了很久。

乔徽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显金的背,隔了一会儿才又说起:“说起悬案,有个事也有点意思。”

显金“嗯”了一声。

“叛军夜袭距离京师不到百里的津州府时,津州府的城门没有锁——当日负责锁门的更士,翌日被发现吊死在了家中横梁,据说是欠了青楼外债被要债上门逼死的。”

宠辱不惊

百安大长公主与逊帝夜探忠武侯府一事,瞒得比北方冬天的冰层还紧。

除却乔家父子、几位当事人,无人知晓。

百安大长公主打开湖心亭的门窗,特意交代乔放之:“乔卿,此事若再多一人知晓,于显金、于乔家、于宗室,都绝非好事。”

乔放之道:“那是自然。”

如若显金认祖归宗,那当然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但显金说了“不”,她的身份便要藏住。

如今百安大长公主刚刚解决掉外患,内忧之事方提上日程。

乔放之送百安大长公主出门。

大长公主戴上帷帽,披上玄色披肩,抬眸,状似无意道:“此事,可以告知陈三爷。”

乔放之拄拐杖,动了动嘴,两腮的胡子跟着翘一翘。

大长公主又道:“我见过他,为了给显金赢得逃跑的时间,他宁愿自己被刀砍,看似混不吝,实则行事有章法——显金不认徐家,只认他,便叫他去劝劝显金,或许有奇效。”

乔放之叹为观止。

叹为观止。

兵者,诡谲阴辣。

你只认这个爹?那好,咱叫这个爹来劝你,把那个爹也顺道认了吧。

逻辑鬼才啊。

乔放之埋头称是。

大长公主身后的前逊帝、现逍王双目通红,眸中无神地从乔放之身侧走过。

乔放之眼风瞥了其一眼。

嗬,逊帝呀。

搞不好,到时候你闺女都叫上我爹了,你还没落到一个正眼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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