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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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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滕青挽当初选择告发,许是看清了枕边人的真面目,想以此与其决裂,或者给宋达睿一些教训罢了。

谁能想到事情居然能演变成这个样子呢?大概宋青挽接手不了这样的结果,心下负罪,这才选择解脱。

但非要说时鸣做错了,那未免也太单纯。朝堂斗争本就很少谈及对错,仅论利益博弈,时鸣会这么做,合情合理。

他从没有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再者,滕青挽是自戕,这场斗争本不该涉及到她的人命。

可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子,就这么一死了之实在可惜。时鸣心中暗暗感叹,看着宋达睿也觉得面目可憎了。

他冷笑道: “宋大人,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又何必惺惺作态。

江行听说滕四小姐的死讯,同样惋惜时,心里想的就简单许多:宋达睿升官发财死老婆三样占俩,按照宋达睿的性格,可不得把这家伙爽死。

江行恨不得再打这坏良心的东西一顿泄泄愤。

但诚如时鸣所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所有的一切都不爱、只爱权势的宋达睿,心思确实单纯。

只要掌握了这人上升的路子,就可以拿捏宋达睿这个人,再好驾驭不过。

宋达睿被时鸣的直截了当一惊,更加汗颜: “……殿下教训的是。臣此次来,是谢殿下救命之恩的。”

时鸣不甚在意: “嗯,知道了,去吧。”

宋达睿搓了搓手,招呼小厮放下带来的礼物,江行见状,偷偷耳语: “这样是否有些不妥?”

私相授受,往小了讲是人情往来,往大了讲就是收受贿赂。有心之人可大做文章。

时鸣抿嘴一笑,狡猾道: “他不是有个儿子么?什么送礼,他分明是爱子情深,却因为之前的龃龉近乡情怯,不敢登门,这才托我转交给人家的。”

所以阿鸣其实打算把这些东西全交给宋正……

这也太损了。江行心想,宋正收到之后,肯定一边唾弃,一边再转手卖掉搞点钱。

毕竟这些东西可不便宜。膈应归膈应,要是直接扔掉,宋正未必舍得。

思来想去,竟然卖掉最划算。

宋达睿回头见两人耳语着什么,尤其时鸣脸上还带着笑容,江行则是一脸无奈。他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匆匆放下礼物,行礼告退了。

时鸣瞧他逃之夭夭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探究。

旧时行恶事重提

春深入夏, 六月似火,朝堂前的登闻鼓久违地被敲响。

烈日下,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一下一下敲着鼓, 口中呼喊: “陛下, 求您为草民做主!”

登闻鼓许久未响,又恰逢早朝散朝, 这件事情惊动朝野上下, 都想瞧瞧这位老妇究竟要状告什么。

于是,破天荒头一次, 老妇直面天颜,一堆朝臣齐齐站着, 要她诉说冤情。

承元帝端坐龙椅: “你既说你冤枉,不妨细细道来,朕一定为你做主。”

江行直觉不是什么好事。看着那妇女的一张脸,他总觉得有些熟悉。

像是在哪见过, 可惜想不起来。

老妇声泪俱下: “草民丈夫去世得早,一个人将独子拉扯到大。本以为独子能顶立门庭,草民好颐养天年。”

“却不曾想十年前, 独子竟惨遭杀害。草民求告无门,凶手进了趟衙门,竟然毫发无伤,如今还站在这大殿之内,怎能不叫人双目泣血啊陛下!”

江行心下一沉。

这话逻辑清晰,用词考究;但看这老妇衣衫褴褛,手掌粗糙, 很显然没什么文化,是做惯了农活的。

要说背后没有人教, 江行不信。

而且,十年前……

江行眉头紧锁,忽而灵光乍现。

十年前,不就是阿鸣十四岁那年?!那么什么独子,什么杀害,说的不就是在游船上那次,时鸣处理掉的登徒子?

可这件事不应该早就过去了么,又是谁给抖出来的?

江行不可置信地与时鸣远远交换了一个眼神,却不曾想时鸣面上没什么震惊之色,似乎是情理之中。

怎么阿鸣好像知道会闹这么一出?

江行尤自怀疑,承元帝手指轻点龙椅扶手,道: “你说害你独子之人此刻就在殿中,可是哪位?”

没等这老妇答话,一道清朗的嗓音在大殿内响起: “这人说的约莫是我。”

殿中一片哗然。

江行眼看时鸣站出来,心里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虽然知道这些可能都在阿鸣的计算之内,但该担心还是担心。江行急得大脑飞速运转,不知如何是好。

承元帝亦是大惊,敲着椅子的手指都停了片刻,许久才道: “……休要胡言乱语。”

那老妇看清楚了时鸣的脸,尖叫起来: “陛下,正是这位殿下,在岭南时杀害了草民的独子!这张脸,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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