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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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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们转过去。”

“不听话?不听就离开。”

为了能陪在妈妈身边,一众虫群面对旦尔塔的指令只能照搬,一个个把衬衣、半袖脱下来放在虫母卧室唯一的床上后,几个打着赤膊、暴露出美好肌肉线条的雄性虫族齐齐转身,只露着个后背像是罚站一般,冲着窗户站了一排。

见没有偷看的,旦尔塔才小心把怀里裹着浴巾的虫母,放在了堆着衣服的床铺上。

有些行为就像是根植在虫母身体深处的指令一般,哪怕从未尝试过,可当合适的氛围环境出现,这具身体就会自发性地执行——

赤身落在床上的青年像是一只过冬而开始储备物资的小仓鼠,他把沾染着雄性虫族信息素的衣服拢在自己身边,甚至无意识推开了旦尔塔想要帮助的手,只自顾自地忙碌着。

一件、两件、三件……

味道象征着冰川蔚海、幽深丛林、白日暖光、沙滩海洋……

不同的信息素叠加在一起,为筑巢期的虫母创造出了一个最具有安全感的氛围,他拢着虫翼,身体蜷缩在衣服堆里,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像个粽子,很快连头发丝都被严严实实地藏了进去。

像是缩进壳里的小乌龟。

半蹲在床边,围观这一幕的旦尔塔唇边是压不下去的弧度;而站成一排、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偷看的虫群们,则一个个嘴角抽动、竭力憋着不由自主露出的笑,眼底是满满的、扭曲的痴迷——

可爱可爱可爱好可爱!!!

妈妈简直可爱到要命!好想把妈妈抱起来揉在怀里!好想用衣服把妈妈都裹起来!

……可爱死了!

扯着衣服往里面藏着的妈妈,也太可爱了吧!

呜呜能抱着筑巢期的妈妈睡一觉,死都值了!!!

……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彻底围观的阿舍尔直到把自己藏在里面,止不住的泪才稍有好转。

半晌的安静后,衣服堆被从外侧掀开一个小小的漏光口。

是旦尔塔。

祂很小心地,就像是在和某种畏光的小幼崽交流,连语气都轻柔得厉害,“妈妈感觉好点了吗?”

“嗯。”阿舍尔应声的时候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旦尔塔:“妈妈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是啊,妈妈还想要什么?天上的海里的我都能给您捞回来!”

猛然间另一个脑袋凑了过来,是迦勒。

随即,其他几个罚站的脑袋也都凑了过来,完全拥挤在了衣服堆掀开了那点儿小缝隙前,把光挡了个结实。

藏在衣服堆里的虫母扫过每一张熟悉的面孔,从前抚慰过他的信息素还流动在腹腔深处,偶尔的激动彰显着它们来自不同个体的差异。

尤其当沾满了虫群信息素的衣服筑成这个巢时,阿舍尔心理生理上的缺失被满足,原先弹跳的敏感情绪似乎也好了很多。

他在缝隙里缓缓摇头,只哑声道:“我想睡一会儿。”

之前和旦尔塔的超负荷运动,阿舍尔还没彻底缓过劲儿来,此刻有着信息素做安抚,或许他终于能够睡一个好觉了。

“那我们在这里陪您?”歌利亚问得小心。

“……都陪我吗?”

歌利亚:“如果您想要的话。”

阿舍尔抿唇,不可否认,他想。

但是……

藏在衣服缝隙里的铅灰色眼瞳无声飘落在了旦尔塔身上。

但是,他是有伴侣的虫母了。

旦尔塔看出了虫母的犹疑,祂只是道:“妈妈,是因为我吗?”

阿舍尔咬着唇,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人类和虫母对待彼此伴侣之间的差异性太大,阿舍尔尝试守住自己的底线并去接受另一种生活习惯,却又无法确定其中的限度,甚至是自己可以接受的尺度。

或许在正常时期,阿舍尔还能用自己清醒的大脑去理智分析,亦或是是和虫群们进行讨论,但此刻……筑巢期带来的后遗症效果过于剧烈,混沌的大脑和敏感的情绪,让阿舍尔只要多深入思考一分,就会有委屈流泪的冲动。

甚至于好几个瞬间里,情绪古怪的虫母还会突然产生一些诡异的想法——

地毯被踩在脚下好可怜,都没有人心疼它!

窗外风发出来的声音,是不是在哭自己无人陪伴?

压在他身体地下的衣服,会不会嫌弃他很重啊?

……

各种奇思妙想的担忧像是打碎的拼图一般,出现在阿舍尔的大脑里,混乱到又能逼出一波眼泪,要不是他努力克制着,可能已经开始面无表情地一边流泪,一边丢脸地询问子嗣“为什么没有人心疼地毯”。

这不仅仅是虫母的筑巢期,还是虫母的预备丢脸期!

并不知道阿舍尔心底想法的旦尔塔在虫群的注视中,缓缓俯身,掀开半截衣服,于朦胧的阴影下吻了吻阿舍尔的鼻尖,小声道:“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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