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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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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露,言语间亦是期期艾艾:“女女女郎身体不适,在静室休息。”

林业绥走至殿外,抬眼望着神君塑像,闻言睥睨一眼:“果真是忠心,趁我如今还愿意管束她,再问最后一遍,她和陆六郎在何处?”

陆六郎

随侍自知事情泄露,战战栗栗的伏拜在地:“在距玄都观有两百步的室庐之中。”

她昔日跟随女郎来玄都观,以为女郎是襟情豁然,但在数日以后,女郎在吴郡陆氏的前夫也忽然来此,二人可谓亲密无间。

但陆六郎已然有后妇,她劝谏无用,还被女郎要求共同以谋策来对谢夫人所遣的豪奴甲士进行遮蔽。

林卫铆也在意识到那妇人所言的皆都是真相,心中未曾有愤怒,仅是对她的叹息与无奈。

雪簌簌落了起来。

林业绥一双漆眸中倒映着无数雪点,他不露辞色的无声吐息,似乎是因这事给困扰不已,在思量过后,从奴僕手中接过所撑开的十二骨罗伞,沉默步入雪中。

林卫铆而后也撑伞前去。

随侍忧心女郎,随从在后。

从玄都观离开,未乘车驾。

男子几人与部曲侍从徒步至不算精美的室庐。

随即,林业绥看向左右。

随侍迅疾去叩门,而后吴郡陆氏的奴僕,见是随侍林妙意左右之人,毫无警戒之心的退避一侧,然在看到不远处所站的男子以后,当下要关门。

但博陵林氏的部曲侍从已然将其擒获。

林业绥漠然瞥去一眼,抬脚缓慢步入门庭,然后在中庭停下,缄默的望着不远处。

开阔堂前的樟木地板之上,置有四足黑漆几案、猩红的炭火、又在几案东西两面设有坐席。

一男一女席地对坐,欢笑不止。

林妙意率先察觉有人在注视,好奇去寻,最后终于见到在赭色深衣下,外搭黑绒裘衣的男子,威严溶于其平静的眉眼。

她肃然敬惮的面朝男子所站的方向:“长兄。”

林业绥履雪而过,对其置之不理,看向东面之人:“你家中有夫人即将产子,居然敢诈欺我家妹来此,欲致其失行,意气不小。”

陆六郎从席上起身,以身体将林妙意护住:“林令公,我与妙意是举案齐眉。”

林业绥嗤笑出声:“举案齐眉?”

他以言冷静驳之:“昔日崔夫人欲遣返我家妹,你对崔夫人是‘敢不承命’,如今居然与我言‘举案齐眉’,梁鸿、孟光是恩爱和睦的夫妻,然你的妻是陈夫人,那她是何地位?或是于你心中,举案齐眉不是将其纳为正室夫人,而是违礼义,弃伦理。”

最后,陆六郎钳口结舌。

不敢再言。

见光耀不再,惟恐女子还在家中等自己,林业绥懒得与其纠缠,眸光凛冽的看过去:“以略卖罪把他送往京兆尹。”

略卖人为妻妾子孙者,黥面,徒刑三年。

林妙意闻言,迅速从男子宽厚的身躯后走出,声音哽咽:“长兄不要送他去京兆尹,此事并非是他欺诈,是我自行而来。”

林业绥虽然数载未在国都,但亦深知家妹的性情,平日怯懦,而倘若有人鼓动,又比所有人要放纵。

他冷声诘问:“不送?难道要吴郡陆氏以此事将博陵林氏任意轻侮?倘今日是崔夫人所遣之人来到此处,将事情弄得天下皆知,士族豪门又将会如何言及博陵林氏,自后世代子弟都将背负家世卑污之名,而今日因你,陆氏一奴僕就敢言我林氏家学不堪。”

“你不以为羞耻,但博陵林氏及子孙,倘若你有气节,先与林氏割席,再行失行之事,生死与我何干,我何必对你管束?你若再为他言一字,我就以绞刑之罪送去。”

他执掌中书、尚书,拜为国相。

天下士族、天子都在看博陵林氏。

随即,林卫铆在长兄的命令下,躬身将人送去。

屡乞无用,林妙意忽然望天,最后又看向男子,恸哭而诉:“倘若我是小妹,长兄今日还会如此吗?”

林业绥拧眉,不知其意:“我既为你们长兄,就身负训导之责,违背礼仪伦理是寡廉鲜耻之举,即使是阿兕,我亦会如此,与谁无关。”

林妙意倔强抬头,想起家中的女子,开始望门投止:“我要见长嫂。”

在幽暗的中庭内,林业绥眉眼带着厉色:“你长嫂从十月以来就头疼,此事不必让她知道,我会遣人在夜半以前驱车送你去外郡,部曲、豪奴皆是我从隋郡带来,常人难敌,你何时醒悟就何时归家。”

林妙意再次跪在席上,伏案悲泣。

林业绥毫无怜悯的望了一眼,命令跟随而来的部曲。

已经黄昏,大风从北方而起。

谢宝因站在甬道之中,明眼里隐隐有忧虑。

在其左右侍立的玉藻自知制止无用,于是去拿来麑裘搭在有精美五彩纹绣的黑色直裾之外,为她助温。

然后谏言:“三女郎此次失行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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