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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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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锦瞧在眼里,有点不解,但殿内没了其余人,她才问:

“主子怎么了?”

这时秋鸣也回到了殿内,和绥锦一样,不解地看向主子。

邰谙窈没有回答绥锦,只是颤了下杏眸,她轻声问:

“这宫中有事情能瞒过皇上么?”

绥锦哑声,一时没能回答得上来这个问题。

尤其是主子才从颉芳苑回来,这不由得让绥锦提起了一颗心,她谨慎地走到楹窗前,确认没有人靠近,她才低声问:

“主子是觉得皇上知道了?”

秋鸣惊得睁大了眼,脸色稍许白了一点。

邰谙窈没有说话,她只是在想当时颉芳苑内的情景。

一开始,她没有这样想过。

直到刘公公被拖下去也不曾供出她,这让她察觉到一点不对劲,即使刘公公不供出她,但在那个时候,难道不希望她替他求情么?

但纵是最提心吊胆的时候,刘公公也不曾朝她看一眼。

邰谙窈细想刘公公没有供出她的原因,很快得出答案,她不由自主地想,时瑾初从一开始让她坐过去,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邰谙窈一点点握紧了手帕。

秋鸣咽了咽口水,想起和这件事相关的人——除了一个有孕的云贵嫔——都被打入了冷宫,她心怀侥幸道:

“会不会主子多想了?”

绥锦没说话,她不敢抱有侥幸的心理。

殿内沉默片刻,秋鸣没忍住问:“如果……那主子,咱们该怎么办?”

邰谙窈忍不住地黛眉轻蹙。

能怎么办?

错了,只好认错。

她扫了眼殿内的沙漏,确认时间还早,她交代秋鸣:“你去一趟御膳房,备一盅参汤,再送去御前。”

秋鸣不解其意,但还是应声退下。

御前收到参汤,张德恭没敢耽误地送了进去,时瑾初扫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直到傍晚敬事房的人端着绿头牌过来。

时瑾初直接翻了一个牌子。

张德恭瞧见玉牌上的字,立即让人去传话——今晚闻乐苑侍寝。

圣驾到闻乐苑不早不晚,恰是闻乐苑拎回晚膳的时候。

邰谙窈又等到了游廊上,鹤氅将人裹着,狐绒衬得女子脸颊越发小巧,时瑾初眯了眯眼眸,瞧出了某人的做贼心虚。

时瑾初一如往常,他将人拉起来:

“不是让你不要出来等?”

女子今日乖巧得不行,将手伸到他掌心,暖了许久,不怎么凉,她弯着杏眸,软声道:“嫔妾想早点见到皇上。”

花言巧语,怪是蛊惑人心,也是她常拿捏人的手段。

时瑾初意味深长地扫过某人。

晚膳被摆在黄梨木圆桌上,时瑾初和邰谙窈落座,她惯来细心,不论是菜色,还是期间她替他剔着鱼肉,都格外温柔细致。

嗯,怎么说呢。

从她一举一动中都能瞧出点殷勤来。

也叫时瑾初意识到,往日她对他到底有多么敷衍。

时瑾初扯了下唇角。

邰谙窈还没有意识到她弄巧成拙,晚膳后,宫人都退了下去,殿内没了其余人,只剩邰谙窈和时瑾初二人,时瑾初垂下视线,淡淡问她:“安置?”

许是邰谙窈心底藏着事,她总觉得时瑾初的语气有点冷淡。

时瑾初就瞧见,在他话落后,她忽然恹恹地垂下眸眼,姣姣黛眉细蹙着,一手拉住他衣袖,指骨攥得发白,然后,站在原地不动了。

时瑾初品了品她这一系列的举动,也不紧不慢地等着她。

是她忍不住先出声,闷着声音:

“您是不是生嫔妾的气了?”

时瑾初慢条斯理地坐下,甚至调整了一下坐姿:“你没做错什么,朕为什么要生气?”

邰谙窈要是听不出他话里有话,就不必在宫中待下去了。

她咬住唇,一点点地说:

“您若是气嫔妾,便和嫔妾直说,您什么都不说,嫔妾猜不到,时间长了,嫔妾害怕和您离心。”

时瑾初蓦然安静下来。

他不是不知道这是女子的手段,但谁叫他在意她的这番话。

时瑾初指了指身边的位置,邰谙窈挪到他跟前坐下,就听见他淡淡道:

“没生你气。”

这是真话。

她派人去了中省殿一事,他知情,从一开始没拦着,后面当然不会怪她。

颖宝林和蒋御女要害她性命,她心底有怨,谁都不能怪她。

邰谙窈怔住。

她想了许久,该怎么让时瑾初消气,但她唯独没有想过时瑾初没恼她的可能性。

邰谙窈杏眸中闪过些许迷惘。

她有点迟疑和不解,她能察觉到时瑾初对她态度仿若不同,但为什么?

她喏声问:“皇上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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