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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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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像府上的姐姐们,有哥哥有家人护着,她什么也没有。只是她也有她的傲气,她既是没有告状,便不会主动下跪。

这不是跪拜礼,是名为道歉的跪下,她若是跪下去……那也太丢人了些。

她身姿纤弱,垂头不言,几丝碎发落在颈侧,脆弱易碎的样子,到是越发惹人疼起来。

“三哥哥……”有人撑腰就是有底气,宋晚云呼出口气:“你看看她,她是仗着自己病弱,明明是她先告状的,却搞得我们欺负了她一样,祖母都拿她没办法。”

“是吗?”宋时毅勾起嘴角:“那叫人压着她,总能跪下去吧?”

他和大哥不一样,他打人可不分男女老少,他也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即是跟了三年军,骨子里的傲气也没被磨灭。

他们这个阶级的人,生下来就什么都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几年没人管他,他早就肆意惯了,话落,立刻便有下人上前去。

陈在溪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少年郎竟这般狠毒,一时间手足无措。

绿罗早被拉开,连嘴也被人捂起,无论她怎么挣脱,也无法上前帮忙。

陈在溪才大病初愈,她没什么力气,也知道自己无法反抗,反而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仍由人摆动。

双膝很快就压在地上。

就在这明亮炙热的日光底下,她本就柔软的脊梁被人按下来,以一种及其卑微的姿势。

“……”

宋晚云终于满意,眼眸里闪烁着光芒:“三哥,就知道你最疼我了,祖母和大哥会不会说我们啊?”

“和以前一样,”宋时毅爽朗地拍拍胸口:“还是三哥一个人扛。”

话落,他视线又落在地上的人身上,女人的长发滑落下来,乌黑柔亮,乖巧地垂下头,颈侧白皙纤细。

心口忽而微动,她和想象中不一样,没有哭,一动不动,反而像死了一般沉寂,这样的反应,不会让加害者产生愉悦。

唇齿微张,他想说些什么。

精致小巧地园中,脚步声渐近。

下一瞬,一道声音落下,语调是近乎严厉地训斥:“让你随军几年,是让你磨脾性,难道你出门在外也是这般?”

话音落下的瞬间,白术跑过去,去扶那跪在地上的人影。

今日府上这样多人,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这小祖宗也真是不怕自己名声毁了。

“大哥?”宋时毅回头,语调惊喜。

长兄如父,他对宋知礼从来都是又敬又怕的,现如今三年不见,敬早已大于怕。

“我还以为你要晚上才回来,是哪个小丫头朝你告状了?”他这般说着,似是有恃无恐地样子。

宋知礼缓慢上前,还未开口,宋时毅便急急忙忙地又说:“等等大哥!你这回可罚不了我了。”

宋知礼只轻轻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漠。

宋时毅已经习惯他这幅脸色,立刻笑起来,黝黑色皮肤在太阳底下发着光,他只道:“大哥,这回你可管不了我,你还记得一年前你曾说过,若是我来年在春猎大赛里拿了第一名,我就可以像你讨要一个愿望。”

“我今日像你讨要你别罚我,大哥,今日府上这么多人,你若是还罚我,我多丢脸啊。”

少年郎字正腔圆,少年郎意气风发。

刚从地上起来的陈在溪听见这话,她身形一颤,纤细的脖颈在日光底下发着细腻的光芒,脆弱不堪。

绿罗上前扶住她:“小姐……”

陈在溪对着绿罗笑笑,示意自己没事,比这更过分的宋晚云都做过了,只是跪下来,好像也不算什么……

像他们这种人,每天都会有无数人对着他们跪下,她又算得上什么呢?

但她还是忍不住地朝那边看去,带着小心翼翼地期盼。陈在溪不是没有被冤枉过,被继母冤枉,被弟弟妹妹冤枉,爹爹却从未站在她这边过。

可是她也是一个想要得到公平对待的孩子……

但下一刻,冰冷地声音打破掉她最后一丝期盼。

男声淡漠:“既是答应过你,便不会失言。”

陈在溪抬起头,看见男人侧脸,轮廓线清晰,鼻梁高挺,透着一股生硬的冷漠。

她原本以为,这几日下来,她和表哥,应是也有几分相熟了的……

陈在溪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得梧桐院,在榻上歇了半响,她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心脏闷透了。

她懊恼着,又小声嘀咕:“好像还要更努力些呢……”

“小姐说什么?”绿罗没有听清,替她沏了茶,柔声问道。

陈在溪只是摇摇头,又笑了一下。

绿罗以为她是心里不舒服,当下就拧起眉来:“要我说,府上这位三少爷也太过分了,怎么一回来啊就仗势欺人啊,他也太过分了。“

“宋家人真有底气,”陈在溪轻扯嘴角:“像我这种出生,在他们眼里,又能算什么呢?”

心脏还是很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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