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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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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丁昭面前。

怎么喊都没用,那团东西扎在地上生根了,一动不动。程诺文用力将人提起来,丁昭站不稳,用头顶着墙,站姿相当不雅。

喝得太多,吐过了,神态萎靡,小号衬衫皱得不像话,大概率被人动手动脚一番。

“走了,车在外面。”

他拉住丁昭,结果对方一用力,甩开他。

“你和我犟什么?”

程诺文无名火烧了一路,丁昭今晚三番两次挑战他红线,要不是看他喝得醉醺醺,早捏着耳朵把人拎回去。

“过来,丁昭,我警告你,今天我没什么耐心和你讲道理。”

“你不用来接我,我可以自己回去。”丁昭蹲下去,嘴里呜哩嘛哩念了一堆,你来干嘛不用你来我一个人行的,云云。

别的不会,给他加柴是一等一。程诺文回车上问司机拿了一瓶矿泉水,走到丁昭身边拧开盖子。

水倒在头上,丁昭被淋个彻底,“啊你干什么!”

“醒了吗,”程诺文拧回盖子,“能好好说话了吗。”

“程诺文你有病……”

“水还有,要想淋我去拿。”

丁昭头发滴水,晃晃脑袋,他抹开脸上水渍,“只是出来玩,我工作都做完了,你管不了我。”

喝多了不仅胆子大,嘴也是够硬的。程诺文长出一口气,忍耐槽见底,不想再保持什么体面态度。

“玩?来这种地方,你知道paul是什么人?敢说客户我把你舌头拔掉。”

丁昭咬住嘴唇,我、我两句,词穷了。

“他找你亲近图什么,想过吗?动过脑子吗?真以为他带你过来,喝个酒交个朋友就结束了?天真有点度行不行,我和他们是一类人,知道他们在看你的时候会想什么。”

“在想什么?”被训的人仰头,眼睛对上程诺文,“为什么不说了,告诉我啊,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总是这样,在不对的时间场合突然倔强,那种急切、焦躁的眼神——他到底在急什么。

程诺文讨厌带人,付出多,回报少。而在为数不多的特例中,丁昭是最不省心的一个。他笨,不灵活,同样固执。搞不懂的问题,要是别人不挑明,牛角尖能钻到下个世纪。

自己也不是次次都能给他兜底,今天他要是不来,或者丁昭不出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谁能保证。

“想听真话是吗?”程诺文平静道,没有任何感情,陈述事实,那是他最冷酷的一种声音。

“你在他们眼里就是块肉,会动,好骗,能上。喝杯几万块的酒,灰两支雪茄,就能升天,以为自己是窈窕淑女,跻身上流社会了。他们局上玩的那套要多脏有多脏,带过去的所有男孩子都是你用完我再用,性资源共享,懂了吗丁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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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指电影。

我对麦卡伦没有偏见,好喝的威士忌,只是他们真的挺贵的。

新理解(2)

“我猜到了,我是笨,但不至于蠢,他摸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丁昭止不住打颤,冻的,或者怕的,他抱紧手臂,“你说这些是想笑话我吗,明明知道不对,还特意跑过来给他们占便宜。”

啊笨死了!程诺文最恨一根筋。突然一反常态抽烟,和自己犟头倔脑,还贴上老男人被动手动脚。要不是自己带的人,他哪有这份闲情逸致管丁昭出去撒野放飞。

就不该打那第六通电话,特地跑来救人,被救的不感恩,还给他脸色,一副“你看低我”的样子,浪费时间。

“行了,我多此一举,你爱怎么想怎么想,要有力气,自己走回去也行,我不管你。”

程诺文将空掉的矿泉水瓶塞到丁昭手里,扭头就走。走没两步,背上吃了一击——丁昭居然冲他扔空瓶。

“你不明白,程诺文,你才是什么不懂。”

他冲程诺文背影喊,“你那么厉害,什么都做得很好,工作是,应酬也是,我跟在你后面帮不上忙,像个拖油瓶一样,每天只能看着和你之间长出一条沟,越长越宽,有这——么宽。”

丁昭激动,伸手做个很夸张的动作,加强这一蹩脚的形容。

“那种距离放在你眼前,才知道有多远,不是走两步就能跨过去的,我来这里只是觉得……觉得他和你有点像,也许他能告诉我怎么才能追上你。”

控诉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回头去看,丁昭蹲在那里,眼圈通红。十二月的凌晨,北京飘雪,半夜冷空气四窜,他的单薄衣服不够御寒,又从头吃了一瓶矿泉水,话一停,连好几个喷嚏。

原来在急这个。这些天紧紧追着自己的眼神,那种迫不及待想要获得什么的焦躁感。

程诺文脱掉大衣,走回去披到丁昭身上。

“你才几岁,做广告才几年,怎么可能一下子坐到我的位置。”

他蹲下,平视丁昭:“我们这条路有捷径,除了出卖体力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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