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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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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司寒朝床头里侧挪一点,闭上眼睛,一息的功夫,又睁开眼睛,掀了被子起身,再次去浴室。

耀玲珑

从浴室返回来, 储司寒选择靠近床外侧入睡,这回宋知枝的睡香很老实,始终侧躺着, 没有再过来。

储司寒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翻了两个侧身, 听见张宝在外头的唤声。

今日是年初一,有朝臣朝和, 还有皇陵祭祖。

储司寒揉了揉略沉重的头,掀了被子起身, 去了外室更衣。

张宝面上的喜色止不住:“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要不要给孺人换个院子?”或者升个位份什么的。

好歹这也是第一个正儿八经的侍妾不是。

储司寒略沉吟一瞬, “不必。”

张宝为宋知枝可怜了一把, 这怎么都侍寝了,还不能换个单独的院子。

王爷对下属的打赏那么阔绰,怎么到自己女人这么抠,这话他是不敢说的,免的连眼前的职位都被撸了, 左右自家王爷是开荤了。

两个时辰之后, 他这份喜悦荡然无存。

储司寒穿戴好出门,夜色仍旧浓俨, 穿过一路风,出了王府进了轿子,靠在榻上阖上眼眸假寐, 头似乎比之前更沉了一些。

他清楚, 怕是染了风寒了。

昨日一出指鹿为马,一众朝臣包括天子在内, 都猜测,储司寒这是想要再进一步,准备废了或者杀了天子,准备自己登基的信号。

这可就是实实在在的造反,先皇在世时,可早就下旨申斥过他,断言郢王出生卑贱,不配为储,他的帝王路是早就断了的。

所有人都在观望,不知今日朝贺,祭祖,郢王殿下是不是准备继续违制。

天子战战兢兢一夜未眠,眼下浓重的乌青,本就憔悴的脸看着更苍白了,他识趣的主动相邀:“皇兄,今日能有如此盛世,皆因你辛苦守卫这江山,你同朕一同坐这金座,朕与你共享江山。”

储司寒有一张专属座椅,在金座左下首一点位置,象征着百官之首,这是这座太极殿,除了上首龙椅之外唯一的座椅。

另天子意外,储司寒只坐在自己的那张宽阔太师椅上。

储司寒受着百官朝贺,去皇陵祭祖,王府内,宋知枝醒的也比平日里早很多,人在特殊的日子里,总是更容易早醒。

宋知枝摸了摸空荡荡的身侧,拨开帐子,入目的房间很大,一张书案一把椅子,不大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简约空旷的房间。

这是他的房间,夜里,他们和一般的夫妻一般一起过夜。

人一旦给自己界定了一种身份,就会带入其中。

人生,拥有另一半的意义,就是消除孤独感,她有一种人生落定的安定感。

她赤了足下床,踩着柔软的地毯,书案上有文房四毛,一只茶杯,应该是王爷用过的。

她摸了摸那只茶杯,又拿起那只宣笔,学着储司寒的姿势悬腕在镇纸上画了一笔。

好丑!

她笑起来,在这些细枝末节里寻找他的气息习惯,探寻他这个人。

穿上衣服的时候,宋知枝发现她袖子里的穗子,这是她花了很多精力,请陶姑姑打了样子,废了十多个才做好的。

唯一的一个,想送给储司寒的馈岁,不应该睡这么死的,馈岁,早上送才好。

张宝很苦闷,合着两人睡了一夜没有任何事发生。

他家王爷不会是真的……有问题吧?

陶姑姑对着干净的床单若有所思,王爷,到底在想什么呢?

宋知枝不知张宝的苦恼,也不知陶姑姑的担忧,倒是知道了明琴姊妹二人的苦恼。

明琴大约是昨儿个真的冻坏了,烧的厉害,一双眼睛都是红的,血丝要流出来似的,靠着引枕坐在床头。

比起身体的不舒服,她心里更难受,始终梗着一口气:“我真的不明白,要说脸,我也自认不比你差,为何王爷就是不愿意多瞧我一眼?”

“宋知枝,王爷到底看上你什么呢?”

从小她就事事拔尖,在别人的羡慕和夸赞声中顺理成章的成了头牌,为什么会输给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如果赢的是别人,她心里还好受一点,毕竟别人真的有本事,可宋知枝,她有什么?

不是说,以色侍他人,没有好结果吗?

宋知枝是父母唯一的孩子,没有过兄弟姊妹,没有过争宠的经历。

摇摇头:“我不知道。”

就是这种,才更叫人生气!

明琴心口穆的更疼,扶着心脏,想骂人。

宋知枝:“我不会的东西很多,也没你聪明,我也并不觉得,王爷挑中我了,我就赢了你,就比你厉害了,我还是那个宋知枝,什么都不会的宋知枝,在你面前,很普通,很笨。”

“你好好喝药养病吧,为这事伤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明琴说:“你不要以为我认输了,你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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