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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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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她就送了这么一块玉,说是并没因此事怪我,让我别放在心上。我见模样不错,又不能亏待了别人心意,便戴着了。”

蔺岐还在看那玉盘,并未抬头。

只是悬在盘上的符笔突然停了,玉盘圈层却转得更快。

月楚临神情如常。

“之前听玉衡说起过此事,解开误会便好。”他稍顿,放下茶盏便起了身,“今日我来就是为了送香,既送到了,我便先走了。”

太崖:“不送。”

月楚临走后,蔺岐仍看着阵象,只是突然出声:“道君。”

“阵象有异?”

蔺岐:“并非。只是……从未听道君提起过那块玉。”

他语气冷淡,听不出丝毫异常。

“一块玉也叫你这般牵肠挂肚?”太崖起身,往凉亭外走去,“为师困了,你继续检查阵象吧。”

蔺岐一言不发。

在他走后,才抬起眸看他。

只是背着身,根本瞧不见那佩在腰间的玉。

第三天,月楚临又来了宁远小筑。

这回带了好几本稀有符书,说是送给蔺岐。在翻看蔺岐已读过的书时,他瞧见了一些随手札记,还有潦草图画。

和其他人写字的习惯不同,这书上的札记全是从左往右写。

等他翻了几页,太崖拿过书道:“昭昭说好奇我和玉衡整日都在修炼些什么,便拿了两本书去看。可惜了,若是在天显境,还能送她入仙门修行。”

月楚临笑而不语,余光瞥见他昨日送来的香。

盒子没打开,规规整整地放在书架上。

这回等他走后,蔺岐终问出口:“道君何故做这些事。”

太崖整理着书架,并未看他。

“何事?”

蔺岐神情平静:“昨日是玉器,今日是书——道君和奚姑娘并未相熟至此。”

太崖反问:“你怎知没熟到这地步?”

一记耳光扇得他到今日都还作痛,颈上的伤更是没见好。

便是不熟,也应被两记耳光给生生打熟了。

埋进土里都忘不得。

蔺岐将唇抿得平直。

半晌才说:“道君是故意为之,为何?”

太崖轻笑,缓声道:“在他眼底,如今我已成了银杏臭果。既嫌我多管闲事,我便给他找些事做。”

蔺岐语气不善:“那也不该将奚姑娘牵扯进来。”

这两天他都看在眼里,太崖每一句话,都明里暗里将自己和奚昭牵扯在一块儿。

“放心,见远不会找她,避她还不及。”太崖瞥他,“倒是你——玉衡,早让你别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修炼上,你不听,果真修出个木脑袋。”

蔺岐冷下眉眼:“道君何意。”

太崖坐在椅上,单手支颌道:“我们进府已过一月,当日与他定好,拿半条命来修这府中禁制,他便帮你解决了那追杀令的事——可眼下如何?追杀的人都已逼到府外,未见他有半分行动。”

蔺岐思忖着说:“道君要迫他行动。”

“见远此人工于心计,又爱盘算得失。若不逼他一把,只怕真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处理好追杀令的事。”太崖缓声道,“现下他火上眉梢,管他是你是我,最想做的便是将我二人从这府里赶出去。”

“可岐以为,仍不当牵涉到奚昭。”蔺岐冷声道,“师父若是想让月公子心生忌惮,唯恐我们坏了他的谋算,自可推弟子出来当这靶子。”

“你以为他是怕为师与奚昭来往,会破坏他的打算?”太崖轻笑,将月楚临送来的香塞到了柜子最里面,用书作挡,“或许有此缘由,可玉衡,识人不能仅识一面。”

-

暑气渐退,天还热得很,但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样晒得人头昏。

奚昭打开花房大门,看见灵虎正在扒拉一个镂空竹球。

杀死蓬昀已是三天前的事了,那灵虎吞噬了鬼气,这几天精神头足得很。

见她来了,灵虎咬着竹球往前一抛,想要她陪着他玩儿。

奚昭接过竹球,放在边上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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