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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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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纷纷人立而起,张大前臂抱扑着小象的臀部。白狮子就在这时加入战局,它和四头母狮一起,从侧面扑住小象,把它朝另一个方向推去。

在如此大的重量下,小公象再也无法支撑,它惨叫着,被重重扑倒在地,四条圆柱形的腿在空中狂乱地舞动起来。狮女王敏捷地跳下,绕到前方,咬住了那条据说由五万多块肌肉连接而成的象鼻。白狮子咬住了猎物的肚腹,四头母狮转向了它的四肢。

小公象的下场是惨烈的。

非洲象引以为傲的体型此刻却成了它受折磨的根源,因为无法通过锁喉立毙,狮子们效仿首领,通过直接撕咬的方式一层层加重着它的伤势,一直到它咽下最后一口气,停止呼吸。

这是一场成功的狩猎,也是一场幸运的狩猎。

狮子们狼吞虎咽着,以免象群突然赶来发动攻击,或遭到斑鬣狗和其他狮群的偷袭。

相机的快门声不断响起,游客们议论纷纷,在狮子撕肉时发出的低吼声中,安澜坐下来,享用着这顿来之不易的美食,她记挂着母亲和四只幼崽,记挂着两个离群的姐妹,更记挂着破耳老母狮的伤势。

刚才它被母象重重抽翻了一次,好不容易才翻身起来,现在走路还有点古怪。大猫的忍痛能力很强,表面看不出什么异常,往往却伤得很重。

她喘着粗气,冷静地思考着——狮群不能永远在这片猎场混迹,太危险了。但回到河边,就得面对东岸狮群的猛攻,很可能遭到重创或减员。得想出一个主意,最好能让东岸丧失心气,主动放弃这场河床争锋。

这个主意要快,要有效。

而且最好一劳永逸、斩草除根。

七月十二号对赵博士来说是个永生难忘的日子。

这天原本是他小孙女的生日,过去好几年他都会请假待在家里,和国内打一整天的视频电话,享受难得的亲情时光。可今年,运气仿佛并不站在他这边。

凌晨四点,天还乌漆墨黑,赵博士就被一通电话从床上叫醒。

打电话来的是值班,说他们接到超过两个营地的紧急报告,草原上可能爆发了大规模狮战。根据向导的描述,那是一种“像地狱一样恐怖的吼叫声”,“连最资深的员工都毛骨悚然”,并且他们毫不犹豫地相信“至少有一头狮子在这次混战中遇难”。

一听冲突发生在南部地带,赵博士去拿车钥匙的手都有点不利索。

谁都知道三兄弟忙着在砂石领地制造后代,暂时腾不出手去做别的事,眼下南部冲突最激烈的只有西岸和东岸两个狮群。几天前西岸才被东岸从丰饶河谷赶到大象河谷,当时的场景已经让围观者捏了一把汗,现在又起冲突,还造成了伤亡……

赵博士耐着性子开慢车。

除了安排的当班,兽医平时都不住在营地里,他们住的地方离保护区驱车只需二十分钟。为了方便工作人员上下班,这条路是铺设好的柏油马路,但并没有造围栏,以免影响野生动物通行。他心里着急,却怕开快了压到什么,简直就像被架在火上烤。

好不容易开到营地,上了专用车,早有其他组员等在那里。

老爷子从副驾驶回头一看,就见小年轻们一个个都如丧考妣,脸拉得比长还长,在手机屏幕的照射下显得颇为恐怖。他摇摇头,眼睛就朝最近的那个屏幕上瞄去,志愿者配合地把手机举起来,只见上面赫然是向导传来的事发现场照片,只看一眼就觉得触目惊心。

狮子的活跃期是夜晚,这也就使得很多追狮人常在夜里拿着手电筒工作。

这张照片下面附的上几行字表明他们是在东岸领地的路上找到的这头亚成年,因为是夜里,加上还要往前追,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判断究竟是哪个狮群的哪一头,但反正看着已经是没气了,尾巴僵硬得像根木棍。

等赵博士抵达现场,趁着东方有点蒙蒙亮,一看,果然如此。

两辆车会合起来朝前面继续摸,在前面七八百米的地方又找到了两具尸体。其中一头也是亚成年,另一头则是成年母狮。

通过脸上特殊的竖条疤痕,向导认出了这头母狮的身份。

它是东岸狮群的母狮首领,也是它们的狩猎主力。

作为整个狮群最年长、经验也最丰富的十三岁母狮,它的死状实在是有些凄惨了。身上满是咬痕,尾巴根被撕掉了半截,致命伤是喉咙上几个深深的窟窿,生命力和血液一起从这些洞里流出去,任凭它再不情愿,也很快就流干了。

更恐怖的是,它被吃了一部分,肚腹的皮肉大开着。

从痕迹来看,这绝不是斑鬣狗的所作所为,而是和屠杀几乎同时发生的事。打开皮毛,却又没啃两口,做出这种举动根本不是因为饥饿,而是想要断其骨、啖其肉,令人立刻想起了当年x狮群短尾母狮被渥太华狮群杀死后遭遇的一切。

这是一场残酷的处决,一场早有预谋的报复。

向导心痛得无法呼吸,跺着脚连连说:“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一下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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