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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意保留(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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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昰的车没有停在专门的停车场,而是停在一块草坪上。

这地方说安全也安全,因为附近没有安置路灯,漆黑一片,微弱的月光不足以照明。可说危险也危险,因为它对面就是韬光楼。h大研究生校区的主教学楼,晚上有不少学生会来这里找空教室里自习。

曲衷坐在副驾驶上,扣上安全带,看着面前的车玻璃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也不见翟昰拨动车钥匙。

气氛比空山还死寂。

车内黑黢黢的,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言语催促:“发什么呆,走啊。”

他还是没动。

视线受阻,相反地,其他感官的灵敏度被放大,曲衷听见他在黑暗中漫长地吸气,进而吐出一句:“曲衷,你想没想过我?”

或许是职业病,作为检察官的翟昰,面对刑辩律师曲衷,总是习惯于防守。用他自己的话就是,见招拆招。

他罕见的主动打得曲衷措手不及。像质证时遇到证据突袭,像对方当庭提起反诉,说不慌乱是假的。她愣怔地扒住安全带,感觉车内的暖气在一股脑地往她脸上涌,像是翟昰请来的僚机似的,就为了让她的脸迅速升温。她被干扰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等不到她回应,倒是翟昰自己再开口了,好像这本来就是个由他自问自答的题:“没有是吧。”

他继而轻笑了一声,是自嘲,也是愿赌服输:“可是我好想你。”

“曲衷,我很想你。”怕她听不清,怕她不相信,他重复了一遍。

翟昰当检察官助理时,凌晔东教过他,防守才不至于露出破绽。以至于他忘记了一点,有时候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意思表示要表露在外才有意义,否则不发生任何法律效果。

那天在万丽酒店吵完,回去之后翟昰一晚上没合眼。

第二天他依旧很清醒。他没有开车,而是算准之前和她在同一个车厢遇到的时间,去了地铁站。

上车之后他坐立难安,全神贯注地听着车厢内的到站播报,同时心里默默地倒数着,生怕错过她会出现的那一站。

他那个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这次他一定会把他提前占好的位置让给她。

可直到他坐过了站,也没有等到她出现。

当天下午他又去sg写字楼下面等她。不愧是甲a写字楼,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可那么多人里面,偏偏没有一个曲衷。等到写字楼的最后一盏灯熄灭了,他都没看到她从旋转门后面出来。

就怎么重复着过了五天,一周的工作日,翟昰终于从自欺欺人中醒过来。她不会再出现了,他们已经结束了,是他亲口终结了这段关系。

他的座机再也没有那么频繁地响过,微信上也收不到任何她的消息。他都以为她把他删好友了,当他凝神屏气地点开她的主页,发现权限还是“朋友仅展示最近半年的朋友圈”。

心悸之余,忽而看到系统这几行字上面高悬的第一条,是那个让他看一次微笑一次的“值班福利”——

一张海盐太妃拿铁的图片。

图片背后,是他心机留下的他的名字,是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那一瞬间,他的心很明显地绞了一下。

翟昰从来不喜欢喝咖啡,可在看了这条朋友圈之后,他每个下午都要去七楼的咖啡屋。装模作样地站在那里纠结半天不知道点什么,最后每次都是点一杯海盐太妃拿铁,她唯一喝过的口味。

最后一次在咖啡屋,他说“不关我事”的样子坚决如铁。

可到头来,回到办公室之后没多久他又认命地折了回去。

没有一秒钟的迟疑,迅速地滴了一下卡:“海盐太妃拿铁。”

小姑娘倒是机灵地看穿一切,她问:“要帮你送下去吗?”

“不用。”

他自己去。

和曲衷失去联系的这些天,他一直努力回到从前没有她的生活里去,他本以为他做到了。可当他从别人口中听到有关于她的事情,不过是碎片一样的只言片语,连名字都没有提及,可他却无比迫切地想见到她,一个有血有肉的鲜活的曲衷。

不管见到之后她是对她笑,对他甩脸色,还是不做任何表情,他都能接受,只要能看她一眼就好。

这么想着,他冲出办公室,大步流星地又来到了七楼,在等电梯下降的时候觉得时间无比漫长。

即便如此,还是晚了一步。

当他怀着畏缩不安的心,去到律师值班室的时候,他想见的人已经不在了。

里面坐着的是许艳茹,她很显然并不认识他:“你是?”

“我找曲……曲律师。”他甚至没办法光明正大地在第三人面前说出她的名字。

许艳茹回答:“曲律师临时有事先走了,我来替她。”

然后又问:“你找她有事吗?”

“没事了。”

好奇怪,这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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