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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着朱博文从没放松过的脸,很想抱抱他,但他当然不会这样做。

到了十点,追思会开始了,教会的教友先唱了一段诗歌,接着牧师说了点祝祷词后把麦克风交给郑子帆,因为郑子帆是他的家属代表。

「我从没想过我会那么早就送我这个朋友离开,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认识十几年,也曾经一起做过很多荒谬的事。他是个打算单身一辈子的人,所以在他母亲过世之后,他就把他所有的受益人都填下我的名字,虽然我的保险很自私都没有填他,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介意。但没想到那么突然的意外他离开了我们,希望他能安息,我们之后还要继续当朋友。」郑子帆倒是说的煞有其事,不过如果赵渊学这具身体过世的话,郑子帆大概也不可能担任现在这个家属角色,廖立翔对于郑子帆难得正经八百的演讲有点感动,不小心掉了几滴眼泪。

郑子帆说完之后,其他来宾也上台说了些话,大都是缅怀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不过朱博文一直没有走上台去,就一直看着那个摆在桌上的骨灰罈,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在没人上台之后,教友又唱了一段诗歌,追思会正式结束,剩下他们三个把廖立翔的骨灰送往灵骨塔。

站在自己母亲的塔位前面,自己的名字和骨灰就摆在母亲的下面,廖立翔看着两个上下的塔位,对着他的名字在心里默默的说:「很抱歉佔用了你的身体,原本在这个位置的人应该是我。我会替你好好活着的,也希望你一路好走。」

廖立翔默念完之后看了朱博文一眼,对方闭着眼睛,似乎也在对他说些什么,只可惜不论他说的是什么话,永远都不是对着赵渊学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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