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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那种火焰烧起来时候的颜色吧。”安宇凡的手按在樊沐音嘴角因为失水开裂的嘴角上,慢慢的使劲,直到樊沐音稍微恢复了一点甚至发出细微的呻吟声:“那种颜色非常的漂亮,是所有绝望燃烧起来的颜色。主人那么美,燃烧起来也那么美,只有她才能燃烧起那种颜色的火焰。”
刚刚安宇凡施加在伤口上的疼痛仅仅让樊沐音维持了一小会儿的清醒,接下来他的意识又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自己什么时候觉得罗霄这个人还不错来着,为什么想不起来。罗霄,罗霄他是什么样子?为什么自己没有办法回想起他的脸,甚至连一个大致的轮廓都记不清楚?不要,自己的记忆,自己与罗霄的回忆难道都随着这些血液流失了吗?不会的,自己那么爱他,怎么会忘记?我爱的是谁?叫什么来着?
变得混沌的记忆在樊沐音的脑袋里面搅成了一团乱麻,上面系满了数不清的死结,变得一点头绪也没有。
对不起,我不想忘记你。
“等到我能够冲到结界里面的时候,那场美丽的火焰已经接近了尾声,我踩着被烧成灰烬的月季花惶恐的靠近主人。虽然主人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但我知道那就是她不会有错。主人朝我伸出了手,嘴唇动了两下像是要说话。我靠近她,我将她抱在怀里,我激动得甚至全身都在颤抖。这是我以前从没有经历过的,在这之前我肮脏的双手是不被允许触碰主人的,她甚至不允许我看她的眼睛。但是那一刻我触碰到了主人,甚至我是被主人需要的。我的手放在主人的肩膀上,感受她的身体因为炙烤而变得滚烫,她的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月季花的香气。我拥有了全世界!”安宇凡的眼中似乎是有跃动的光,仿佛真的像他说的一样,他真的拥有整个世界。
“主人拉过我的手,在自己的食指上咬了一口将一滴血滴在我的烙印上。她凑到我的耳边对我说,这样可以让她复活。虽然主人的声音身微弱,甚至比不上山间的虫鸣,但我知道,我知道她在说要我找到合适的身体和有极阴鲜血的人来复活她。”
他的双眼充满了血丝,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苍白的指尖紧贴着樊沐音的心脏,感受着已经快要察觉不到的跳动:“我找了好久,我知道即便我的肉身不在了,即便我的灵魂被毁了,但是我有执念就够了,因为我是主人最忠实的奴隶。”
指甲刺破月季烙印一滴血从花蕊里面滴出来,与樊沐音刚刚滴下的一滴血混在一起落入那副躯体的嘴唇中。原本还苍白紧闭的嘴唇微微张开变成了淡淡的血色。
“咳咳咳……”邢岳倒在椅子上,肺里面的不适感变得越来越清晰。
“师傅!”钟离呆坐在地上,看到邢岳痛苦的表情一下子爬起来到他身边关切的问:“师傅,你怎么样了?!”
“现在还死不了。”受伤的肩膀已经没有办法活动,邢岳的胸部因为剧烈并且艰难的喘息大幅度的上下浮动,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两个人看起来好像是回到悟尘的禅房了:“看来我们是从那里面回来了。”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刺眼粘稠的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师傅!”看着邢岳现在这个样子,钟离的眼泪又一下子止不住了,稀里哗啦的就像是被人欺负的小孩子抽抽噎噎的说:“师傅……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师傅你也不会受伤。”钟离的哭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已经达到了嚎啕大哭的地步。
邢岳本来就不算清醒的大脑被钟离这么一哭变得更混乱了,他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拍了拍钟离的发顶:“先不要哭了,这时候你光哭,光道歉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叫人过来不然我死是早晚的事情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钟离站起来慌乱的擦了两把脸:“对了,我有手机要不先叫120吧。”摸出手机后却发现居然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师傅,手机没有电了。”
“用我的在裤子的口袋里面。”看着钟离整张脸都皱巴起来的样子邢岳实在不忍心责怪他侧了侧身子示意他手机的位置。
经过一番周折总算是告诉120具体情况了,可是照现在这个样子救护车什么时候能来。钟离看着又从自己的衬衫上面撕下来一块稍微干净一点的布块包在邢岳的伤口上,然后将他扶到悟尘的床上让他轻轻地躺下,又扯过来被子为他盖上。看着他的脸变得越来越苍白钟离握起手:“师傅,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人。看看他们有没有可以处理伤口的办法。”
刚刚的话耗费了太多的力气,邢岳只能点点头然后看着跑出去的钟离闭上了眼睛。
在曲折的回廊里面钟离就像一只无头苍蝇慌乱的想要找寻周围有没有可以求救的人。回廊两边栽的树在月光下呈现出的影影绰绰黑影,就像是刚刚安宇凡操纵着绑住他和邢岳的影子一般。周围有像是灯笼一样的火光在周围不断地闪烁,还有十分嘈杂的人声在周围,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钟离觉得自己有些恍惚,想要向周围的人求助但却觉得周围的这一切都那样的不真实。
“是钟警官!”突然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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