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 台湾台北–(1 / 4)
冷冬里的暖阳穿透高耸光秃的木棉枝枒,洒下几道金光,投射在人行道,风在冰冽的空气间闯荡,扎着来往路人的脸,使人裹紧外衣,梦想能赖在暖暖的被窝中睡觉。
树木林立的宽广校园,因午餐时间将近,频繁的走动的学生越来越多。
教室里,台上教授说得口沫横飞,台下的学生则早已飢肠轆轆血糖降低,纷纷期待下课鐘声响起。
好不容易,挨到指针来到十二时,下课鐘响起,学生们各个露出放松的神情,一面迅速收拾桌上文具课本,一面与同学谈笑风生,三三两两快速步出教室吃饭去。没多久,教室变得好空旷,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一个人还在座位上。
「昕澄,一起去吃饭!」一记清甜的声音从窗户边扬起,回荡在空气间。
庄昕澄不必看就知道是谁叫她,一转头久保田雅子的脸上正掛着热络的甜美笑容。
「不了,我不饿。」她淡淡地回答一句,低头收拾着课桌上的文具。
久保田雅子虽接收到否定的答案,仍旧来到庄昕澄的前方。
「天啊!天气这么冷,11点半我就在肚子饿了,你怎么会不饿呢?」久保田雅子人认真的打量庄昕澄:「你不要自我虐待好吗?我看你愈来愈瘦呢!」
久保田雅子看庄昕澄一脸无精打采的神情,猜测她是为了省钱而进行节食运动。
「哪有阿?我有50公斤呢!」庄昕澄压根不觉得自己有她所说的“愈来愈瘦”,她从小就是肉肉的。
久保田雅子打从心底对这个知己,泛起一股疼惜之情。怎么说呢?庄爸爸和庄妈妈在庄昕澄出生的那年因工作过于繁忙,把她託给住在在西北角海边的远房亲戚照顾,她在那个家度过生命中的头六年,之后又被送到南部外婆家读了二年小学,真正和爸妈一起生活是小学三年级,由于爸妈在台北白手起家,苦于忙碌打拼,她只能拚力学习独立照顾自己,高中开始她就打工赚学费,几年前在幼年陪伴她成长的远亲,住在海边的阿公阿嬤相继过世,虽无血缘关係却是她亲如骨肉深爱的家人,人生的无常冲击着庄昕澄,让原本自我保护色重的她,更是与人时时保持某种距离。
「我肚子真的很饿,你能不能好心地陪我去吃个饭呢?」不等她回答,久保田雅子霸道地拉着被动一方的手,朝学生餐厅前进。
「雅子,你如果有空,帮我留意一下打工的机会。」庄昕澄目前还是半工半读的状况。
「你晚上不是已经有在上班了?!」
「嗯,我是在想如果有临时的,像发发海报,或者是星期天需要人手的店,我都想去。」
「这样太累了啦!我不是说过我爸妈愿意先借你所有的学费及生活费用,这不是免费的,是”借”给你,等我们都毕业了,你再好好找个工作赚钱还他们就好了。」
「雅子,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是我现在自给自足,我很快乐;如果我真的先向你父母借钱,我一定会不安的,而且一定会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所以你就让我这样吧!」
「可是我看你这样我很难过。」久保田雅子抬头认真的看着挚友。
庄昕澄轻点頷首:「我知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再忍耐不过是这一两年,我就快毕业了,我有需要时,我一定会告诉你的。」雅子对她的好,她牢牢记在心上。
「好吧!工作的事,我会尽量帮你留意的。」雅子勉为其难的应答,她已经快饿昏了:「那现在好好的陪我吃顿饭可以吗?」
庄昕澄点点头,跟着雅子地走去学生餐厅点菜,一阵阵饭菜香传来,这时才真觉得饿了!
「你看完那本书了吗?」边吃着饭庄昕澄突然想起她和雅子初次见面时那本从书柜掉落的书。
「notyeh!我是很想一口气看完,但每次写完学校作业就很晚了,你也知道我是转学生,我的课有够满,书读不完,每次睡前拿出来想说看一点,才翻一下就累到不知不觉睡着,整晚都在作奇怪的梦,早上起床上学都爬不起来,我妈妈一直骂。」雅子喝了一口冰凉的红茶接着说:「可我每天都好想看,后来为了准备期中考我就把那本书放到抽屉里,才不会无法顾及功课。」
「你也太夸张,一本书从大二看到现在还没看完,图书馆没催还?」
「说到这件事我也觉得纳闷,上学期学期结束前我突然想起书没还,去图书馆柜檯想询问可否暑假过完再还,结果电脑查不到我借阅记录,我给了书名也没有这本书。」
「眞的还假的?!」庄昕澄胆小的问,她最怕这种怪异的事。
「眞的阿!要还也没法还就乾脆不还啦!」
「那暑假那么久时间怎么也不看?」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爸妈带我们全家回去彰化老家陪生病的外婆,一回台北又得准备开学整理房间,我早就把那本书忘得一乾二净啦!」雅子停顿说:「还是你想看?先给你看好了。」
「你觉得好看吗?如果内容像聊斋异志那种千万别拿给我!我最怕鬼故事,我一个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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