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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们需要的只是一种习惯,习惯同一件事,习惯同一群人,习惯同一段有点曖昧不明,同时算不上稳定的关係。
所以我习惯了康辅社例行的开会。
习惯了每周六跟廷亦去打场球,接着好好的洗我们的车。
也习惯洗完车独自一人到河堤旁去练棍,虽然偶尔会有几个老伯会停下脚踏车,问我在搞甚么名堂。
不习惯的,则是阿呆问我怎么没再约霏霏出去,或是拒绝他们的邀约。
我不是不喜欢霏霏,相反的,我对他挺有好感的。
只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我或许能约她出去看电影,吃饭,做些约会常做的事,发展得不错的话我甚至能告白,请她当我的女朋友。
是阿,听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应该也不困难,但我却想好好地完成这次比赛再说。
外公说过,习武之人应心如止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该淡然以对,以不变应万变。
很显然的,我现在还做不到这点,所以只好先去除让我不安的要素,所以我暂时不见她,暂时的。
「一杯红茶拿铁,半糖少冰。」
当这么决定后,我练完棍总会再回去的路上买一杯红茶拿铁回到宿舍,跟胖熊以及小南打打电动,并聊聊一些他们发生的琐事。
那头胖熊最近收敛了点,少了以指气使的语气,让人感觉好了许多。
当然,更该开心的是小南,他总算可以少受点那头雄的气。
这个决定我没跟谁讨论过霏霏没有,阿呆没有,廷亦也没有。
充其量我只问过饮料店员说「我看起来像是不乾脆的人吗?」
我知道这样很怪,我想店员大概也觉得我很怪,或认为我只是在搭訕,毕竟她确实很漂亮。
我只是默默地每天上课,下课,练棍,睡觉,然后日復一日同样的日子,直到那天我练完棍回来发现她坐在宿舍门口的台阶上。
她穿着粉绿色的露肩上衣,搭配着白色长裤,非常不适合坐在台阶上的装扮,不过也该死的真漂亮。
「嘿,你躲我已经快一个月了,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嘿,我请假手续也办好了,在一个礼拜就要去广州了,你来的时机点真好啊。
「没发生什么,怎么了吗?」关于这种情况,我一点经验也没有,不过依照台湾偶像剧的走向,我应该装傻到底才对。
她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最后只告诉我她刚上完课,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要让一个女孩来邀男孩共进晚餐需要多少情愫跟勇气?
我不知道,不过我想换算成能量至少可以供应整栋宿舍一个月的电。
当然这只是我以为,上楼换衣服的同时我思考了好几个可以去吃饭的地方,不过下楼时她只问我想不想吃锅贴,所以学生餐厅的八方云集变成我们的下一站。
饭桌上我安静的听着她告诉我她最近参加了校内的一个儿童剧团,每天都很认真的在排练,剧情是关于农场的动物有新伙伴加入的故事。
「我们下个月开始会在社区的幼稚园公演,也许你们可以一起来看,你,廷亦和阿呆。」
是啊,或许,可惜我下礼拜开始会待在广州整整一个月。
「木头,如果你有心事可以说出来,我知道你不爱说话,不过我其实很难接受我的朋友什么都不告诉我。」
「每个人都有沉默的权力,抱歉。」
「好吧,那能不能告诉我你好不好?」
好不好?
这么广义的答案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很乱。」而我只能这么说。
「好吧,我想可能是我误会了,如果有空的话告诉我,我再告诉你公演的日期跟地点。」
她走时的神情我想可以理解为生气,不过为什么生气?
这就是我搞不懂女孩的地方。
误会?误会了什么呢?
诱惑是她根本没误会,只是现在的我没办法思考这方面的事情。
、也许我们都没误会或是误解什么,抱歉我有点乱,但会好的,我保证,给我点时间,大概一个月左右就行。、
传给她的讯息我这么写,依照我们的关係,其实我根本没资格说这种话,我们的关係最多是追求者跟被追求者。
在进一步,也只是互相有好感的两人,这还是我自作多情的情况下。
回復的讯息里倒是很直接地指出这一点。
"抱歉,我们只出去过一次,而一切是我多想了。"
廷亦看过讯息后,看我的眼神像是民族狗熊一样的悲壮。
他拍拍我的肩,告诉我没戏了。
「至少你跟阿呆还算有戏。」听到我这么说他站了起来,摀住了我的嘴巴。
「brothers,话别乱说,我们没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阿呆会三天两头来这跟我们窝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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