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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上最亮的星 第2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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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女朋友家里不同意的。”霍燕声音小了下去,“我哥他坚持了很久,没办法,真的,陈老师,我哥很会疼人。”

陈晚轻轻应了声。

一段感情坚持三年,原来,他会疼人啊。

霍星从厨房出来,看到陈晚发呆的模样,他把茶水放在桌上,闷声一响,陈晚看了过来。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她拿起沙发上的外套。

“我送你。”霍星快她一步,跟着走到门边。

“不用了。”陈晚反手拧动门锁,回头对霍燕说:“有机会来上海,我请你吃饭。”

转身,关门。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咚声作响,身后是另一道沉闷的脚步声。

霍星追了上来,“你又怎么了?”

“我怎么了?”陈晚语气淡,“你又来干嘛?”

她虽没说什么,但态度藏不住,刻意的疏离掩不住生闷气的那股劲。霍星难得的没被激怒,有耐性地说:“我送你去医院换药。”

“不用。”

“走吧。”

“不要!”

陈晚想走,但脚步迈不开。霍星像一堵墙,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向右,他就跟着挪。

“霍星!”

“我送你。”

他始终沉稳不动,没有情绪起伏。反而是陈晚,像极了闹脾气的顽童。

霍星的沉默有一种蚀人心志的力量,如果双方僵持,无论对手是谁,他一定是赢的那一个。

陈晚妥协了,等他把摩托车骑出来,刹在她跟前,说:“上车。”

午后的风是慵懒的。

霍星骑车速度一贯的快,迎着风,顶着整片蓝天,通体舒畅。

这种感觉和坐在车门紧闭的轿车里不一样,你能在轿车里看风景,却无法和风景贴身接触。

陈晚张开了手,任风从指间穿缝而过。

收回手时,她没有犹豫,缓缓地环住了霍星的腰。

霍星一僵,久久不动。陈晚加重了力气,越抱越紧。

“你想勒死我吗?”霍星的声音仿佛过滤了所有杂音。

这一刻,陈晚心静了。

他没说,放开。他没有拒绝。

陈晚弯起嘴角,把手收得更紧,觉得还不够,又把脸贴上他的背,鼻息炽热,透过衣服,顺着背脊一路往上,爬进了霍星的耳朵里。

“其实,你也没那么讨厌我,对不对?”

霍星声音平静,“分情况。”

陈晚问:“现在呢?”

她的手像两条水蛇,又软又有韧劲,缠住他的腰,一个硬,一个软,一个心思不明,一个心如坚石。

现在呢,你讨厌吗?

没有等来答案,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有风在耳边呼啸。

陈晚觉得这样也很好,留有余地,惹人遐想。

她抬头看了下天,太阳当空正刺眼。

眼睛被耀得睁不开,她连忙低头,把脸埋进霍星的背里。

“霍星。”她声音轻:“……别说你不懂。”

车子猛然刹住。霍星单脚撑地,平衡车身。轮胎卷起地上的尘埃,又瞬间踏平。

这个慵懒的午后,依旧没有等到他的答案。

晚上。

吃过晚饭,周蜜,陆林,莫海威说去看电影,陈晚一听片名就没了兴趣。这种要死要活的爱情片,她从不感冒。于是一个人留在宾馆睡大觉。

睡是肯定睡不着的,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手机屏幕被按亮,又被按熄,反复十来次,她脑子里不可避免地想到下午的摩托车。

后来的事,正常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到医院换好药,医生说伤口恢复的很好,但仍要避免沾水,出了医院,送她回宾馆,一声再见也没说,那辆破摩托跑得比飞机还快。

陈晚越想越焦躁,心一狠,拨通号码。

忙音。

忙音。

还是忙音。

陈晚突然想到,该不是把她拉入黑名单?

这种假设一旦冒出,心就更不安定了,陈晚找到另一个号码,很快通了。

“咦,陈老师?”

“霍星呢?”

“我哥啊,他坐了最晚的班车,说是回去上班了。”

☆、

霍星回到大理,已近零点。

他孑然一身,只提了一个布袋,里面是两套换洗过的衣服。

霍星住的地方是所里最早一批的集资房,当年霍燕还没生病,他用手头积蓄付了首付,每月公积金刚够还款,买下了这套两居室。房子小,但实用。

路灯昏暗,蛾子蚊虫围着光晕飞。

霍星没有直接回去,绕到后街巷子里买了碗炒粉,又要了瓶啤酒。

他拿出手机,未接来电里五个一样的号码,那个名字是屏幕上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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