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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0)(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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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却无法拒绝地睁着眼睛看景予向自己凑近。

为免鼻尖相抵,景予微微偏头,喘了几口气。

李泯的领口被景予用力地拽在手里,当此刻,他好像终于有点累了,将手绕过李泯的脖颈,环在他的后颈,把整个人的重量吊在李泯身上。

他声音嘶哑:学会了吗?

李泯撑在车窗上的那只手紧了紧。

车顶的星点光芒映在景予的脸上,他看见景予的唇瓣是红色的,带着水渍。

他无法想象自己此刻也是这样。

李泯缓缓说:学这个吗?

景予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李泯的手渐渐紧握成拳,青筋凸起。

须臾,他往前倾去,将景予彻底压倒在座椅上,与他咫尺相隔间,抬手按下按钮。

车门合上,窗户暗下,挡板隔绝前后,头顶灯光骤灭。

在极深沉的昏暗中,景予听到低低一声叹息

冒犯了。

他的头被李泯小心地微微抬起,吻先是落在了他的额头,而后,珍而重之地含住了他的唇瓣。

比起他轻得近于撩人的吮吻,李泯的动作郑重得多,更像是在亲吻某件圣洁的珍宝。

他果然在学习上很有天赋,景予示范一次他就分毫不差地学会了,连顺序都是一样的。

轻轻含住,舔舐,放开。

可景予不是毫无反应的那一个。

李泯立刻就感受到,他更加热烈地缠了上来。

莽撞、肆意、无所畏惧。

人类从幼年时便学习用亲密行为表达爱意。

见面时握握手,离别时抱一抱,喜欢的时候亲亲脸,小孩子都知道,喜欢就是要多接触,再多接触一点。

和他吻在一起,怎么都不够怎么都不够。

景予握住李泯的手,将他带往体恤下的腰肢,他从来没有开拓过的地方。

相比起李泯那硬邦邦的腹肌,他的腰显然手感更软一点,凉凉的,接受着李泯手掌的热度。

李泯僵直着没有动,手掌甚至不敢贴在景予身上。景予在缠吻的缝隙里,附着他小声道:学习上一次,我对你做的。

甚至不用回想上一次,景予解开他的衬衫纽扣,灵活地钻了进去。

他完全没有上次的顾虑,甚至也不介意在车里,变故和插曲,离别和意外,总是令人疯狂。

景予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但他一定要为自己的自私冲动一次。

这样好的李泯,他穷尽所有言辞也无法描绘得至善至美的李泯,他望尽世间美好之后心头的最终成像,他最浓烈的情绪的宣释者,他这颗小恒星爆炸之后,沉默无声包容着他的辽阔宇宙。

他要,李泯,永远,只属于他。

要这个宇宙里,永远只有他一颗星。

李泯被他脸上的泪止住了所有动作,虽然其实他根本也并未敢让自己随此放肆。

他与景予对视着,低声问:怎么了?

景予能看出来他眼里明晃晃写了自责和愧悔。

他大概是以为自己把景予弄疼了。

哪怕是景予要求的,他也如此追责自己。

景予心特别疼。

他任性地放纵自己在李泯肩头蹭去了眼泪,埋在宽阔的怀抱里,胸腔中跳跃着火星散射般的酸楚,和愈发扩散的柔软。

他摇了摇头,把李泯肩头的衣服蹭得皱巴巴的,将他抱得更加紧,连有一丝缝隙都不再愿意。

李泯僵了僵。

而后,缓缓地、缓缓地移动了手臂,倾身,将景予也环抱紧。

像久旱的人渴求雨水般的。

紧抱中,景予回答的小小声音便能和他嗡嗡共鸣。

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表达清楚我有多爱你。

很难过。

很难过他不能让李泯在他们的相处间不再苛责自己起来。

也很难过,想到李泯从前是如何度过的那些年年岁岁。

是不是没有一个人对他说过不要总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是不是也没有人对他说过,我很爱你,我想和你做一切关于爱的事。只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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