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饮杯中月、参贰(6 / 6)
央求道:「师父,徒儿许久不见母亲了,能否让我见她一面?」
盛如玄刚才都听得心不在焉,他丝毫不关心蓝晏清喜欢的那个废物怎样了,即使是天人之后,也不是纯正血脉,再说他如今找到了杨雿熙,盛雪那小子也毫无用处,随便蓝晏清怎么折腾都无妨。蓝晏清从刚才一句都没提起天人的事,更不问他和天蘅教有何关係,只求他见母亲一面,看来也还算识相,他斜睞一眼低声下气的蓝袍青年,答应道:「也好,你们母子很久没聚一聚了,她在那里也会思念你吧。去吧,我撤了外围禁制,拿着这木简,一个时辰内你可随意出入。」
蓝晏清恭谨接握盛如玄手里飘来的一块黑色小木简,谢过以后就往屏风里走,身形隐没其间。此时的屏风是看似寻常的山水画,但有很多留白的地方,蓝晏清一进那里也是先被一团白雾包围,母亲应该待着的居室里都是白雾。
蓝晏清拂袖挥开那些云雾,看见袁霏缨呆坐在梳妆台前,后者从镜子里看见一道男子身影,回头望了眼,发现不是盛如玄后又继续盯着镜子发愣。
蓝晏清看她眼神有些涣散,不太有精神,走近想看得更仔细,他来到母亲身旁关心道:「你在这里清修,过得好么?」
袁霏缨面无表情点头:「好。」
「师父他、爹他对你好不好?」
她点头应:「好。」
「你是自愿待在这里的?」
袁霏缨继续点头应了单字:「是。」
蓝晏清感觉她很古怪,闷闷的吸了口气接着唤:「娘亲。」
「嗯。」
「你……」他看到袁霏缨腕上有伤疤,问:「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袁霏缨没应话,望着镜子不动,蓝晏清抓她手查看也没挣扎,她的手腕和前臂都是割痕,有许多深浅不一的伤疤,都已经癒合结痂了。蓝晏清不信她会自残,抓牢了她的手追问:「谁做的?怎么一回事?」
袁霏缨瞥了眼自己的手说:「没事。不会死。没事。不会死。没事。不会死。」
「够了,娘亲,你醒醒,你被下什么迷魂术了不成?为什么恍恍惚惚的?你的修为再服些药也不可能留下这些伤痕,这伤是什么法器弄出来的?」蓝晏清牵起袁霏缨说:「我们去见师父,我要他给我一个交代。」
袁霏缨像是听懂了蓝袍青年的意思,突然很抗拒的挣脱往回跑,拼命摇头拒绝:「不要,我不要出去,在这里就好,这里才能和他一起,才能一起修炼啊。」
蓝晏清总算验证了自己的猜想,顿时痛心疾首,盛如玄竟是将袁霏缨当作炉鼎了。至于手上的伤,他还没能弄明白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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