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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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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道:怎么会?陛下吉人天相,自有神佛庇佑。

郁恪嘟囔道:哥哥安慰我也不用点心。

会活下来的,楚棠的声音明明淡淡的,却莫名有一种让人镇定下来的力量,道,我以前也患过天花,不也活下来了吗?

郁恪惊讶万分:不可能!

楚棠全身上下就没有半点儿疤痕,怎么可能患过天花?

他立刻收回手,像是怕楚棠下一秒就碰他似的,笃定道:你骗我。哥哥你快走,不要染上这病。

郁恪要关上门,就听见楚棠淡定道:我骗你做什么?

楚棠没有半分要闯进来的意思,似乎只是在陈述事实,却有着令人相信的从容。

患过天花的人,好像不会再患第二次。

郁恪犹犹豫豫的,心在不想楚棠染病和我可以见见楚棠两边来回跳跃,最终还是前者占了上风,他狠下心道:那哥哥也不能以身犯险。若是因为我而令你陷入危险,即便将我千刀万剐了也不足惜。

楚棠似乎轻轻笑了下。

郁恪继续道:京中近日不安宁,哥哥若想回家,便早点回吧,我已经吩咐下去,诸事都安排妥当了,你别担心郁北。哥哥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这样我才能安心养病。

若是放在平日,能接近楚棠一点儿,郁恪一丝机会都不会放过。今天这样推拒楚棠,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现在说这些话时,更是心如刀绞了。

他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反正以后他会找到楚棠的。

没有什么比楚棠的安危更重要。

他是想楚棠留下来,这个愿望早就深深埋在他心底,做梦都能梦到他祈求楚棠不要离开。可一切的前提是楚棠平安喜乐。

楚棠在门外,感叹了一声:陛下这么乖啊。

郁恪扯了扯嘴角,道:我乖乖的,哥哥心里对我的喜欢是不是就多一点?

这倒是。楚棠点点头,道,既然陛下要养病,我就先告退了。

郁恪下意识就道:等等!

叫别人离开的是他,这会儿叫人停下的也是他。

楚棠似乎还没走,冷淡的声音道:怎么了?

郁恪忐忑道:哥哥,你会想我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人都特别脆弱,特别想亲近信赖的人,他真的好想见一见楚棠啊。可隔着这一扇门,楚棠难得有耐心,他却得藏着掖着,小心着不让楚棠沾染到一丝不洁。

门后面,他举了下手,衣袖滑落,露出了手腕上一道道红疹子。病情来势汹汹,他身上长了很多疱疹,红肿不堪,仿佛下一刻就要溃烂似的。

可想而知,这些疱疹之后会化脓、会破烂、会结痂,一样一样,都是毁容没什么分别,更何况他手脚、脸和脖子上长了好多如果楚棠稍微碰到他,那说不定楚棠会被他危及。而且,这样丑陋的病状,让楚棠看见,也是脏了他的眼。

郁恪现在都不敢看镜子了。

楚棠平静道:会的。

郁恪笑了笑:好。

楚棠不再开口了。郁恪捏住拳头,死死咬着牙根,才不至于让自己说出挽留的话。

他贴在门上听了好久,外面安静了下来,楚棠应该走了。半晌,郁恪脱力似的,靠着门缓缓跌坐了下去。坐了许久,他才慢慢起身,一瘸一拐地回到床上。

他的背部和腿上也长了好几块斑状的红疹,像灼烧了一片皮肤,火辣辣的疼。

这种狼狈的样子,还是不要让哥哥瞧见的好。楚棠走了也好。他迟早要走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使了苦肉计,楚棠早该走了,哪里还会停留在这里,以至于有感染天花的危险?

对楚棠安危的担忧冲淡了离别的忧伤其实他还是很伤心的,毕竟楚棠是离开他、离开郁北,这十几年的生活,他看起来并没有一点儿留恋之处。可除了伤心,他又能怎么样,楚棠从来不会为谁停留。

他呆呆地望着床顶,心想,楚棠心真软啊,明知他染了天花,还能冒着风险来看他。他真的真的好喜欢楚棠。

胡思乱想了许久,郁恪慢慢失去了意识。

他昨晚意识到自己染了天花后,就连夜安排好了一个月内的事,这样就算他病重不露面,也不会引起慌乱了。这样就不用楚棠为他多操心国事了。

等他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微微暗下来了。其实没有楚棠在,对郁恪来说,什么时辰都不要紧了。

胸口上的伤还没好,他就起了天花,果真如他所说,是报应,是对他欺骗楚棠的惩罚。

他捂着胸口坐了起来,门外响起黎原盛的声音:陛下,该用晚膳和药了。

进来吧。郁恪恹恹道。

不过他很快就打起了精神。他得快点儿好起来,好起来才能去追楚棠。

黎原盛带人进来,布了一桌子清淡可口的菜。

郁恪吃完后,让人撤下。徐太医端着药上来,道:陛下,您的药煎好了。

医治天花的药方研制出来了吗?郁恪看也不看,直接端起一大碗黑色的药,一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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