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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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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少年觉得自己要有做皇帝的样子他总不能去找楚棠,逮着人直接就问既然你知道了我的心意,那你呢?这种话吧,冒失,一点都不稳重。他可是楚棠一手教出来的帝王,怎么可能在自己的老师面前表现得如此莽撞呢?

所以他机智地想了个借口,还特意准备了几件正事,可以和楚棠商量。

夜里,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完,郁恪对黎原盛道:备轿,去国师府。

黎原盛刚点头,月容就进来了:禀告陛下,国师在门外求见。

郁恪一愣:宣。

黎原盛机灵地放下了手中的圣旨,和屋里的人一起退了出去。

门打开了,夜里的风进了一瞬间就被关在了外面。楚棠走进来,修长身影在灯下移动,郁恪觉得烛光都晃眼了。

参见陛下。楚棠行礼道。

郁恪心一紧:平身。

楚棠道:西北起了异动,陛下可知道?

这正是郁恪准备和楚棠说的事之一,虽然他已经有了决断、作了批复,但还是说道:知道,国师有什么要问的吗?

臣想知道陛下如何处理。楚棠问道。

郁恪说:西北暴/乱,是因为契蒙在边境撺掇郁北的人,理由是将士屯田、欺压百姓。朕已派了人过去查明田地数量,若属实则归还给百姓,若作假就领兵镇压。

楚棠听着,眉头渐渐放了下来:陛下圣明。

郁恪说的时候,紧张得不得了,一边偷偷看他脸色,一边在心里七上八下地想,楚棠表情怎么这么正经呢?是藏得太好还是真不在意?

只是臣觉得依旧有些异常,想去西北看看。

郁恪的胡思乱想瞬间被打断了,他板着脸,拒绝道:不可以,国师娇弱,西北风沙大,不适合。

楚棠:陛下又说笑。

郁恪孩子气地撇了下嘴:认真的。而且已经有人去了,哥哥放心。

楚棠想了想,点头道:好,那臣就不去了。

郁恪眉开眼笑:哥哥快坐。

他们走到内殿,坐到了榻上。一看到榻,那晚的事又浮现在脑海里,郁恪脸就红了,开始紧张了起来,不敢看楚棠。

但现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郁恪迟疑了一下,决定再铺垫一会儿,便出声唤道:哥哥。

楚棠看向:嗯?

郁恪问道:哥哥,我之前封太师的诏书呢?

他没敢直视楚棠,只虚虚望着楚棠面前的小桌几,事实上他手心已经出汗了。

楚棠认真想了会儿,道:在臣的书房。陛下要拿回来吗?

郁恪连连摆手:当然不是!他笑嘻嘻道:我就是检查一下,看哥哥有没有嫌我的字丑给偷偷扔了。

怎会。楚棠摇头。

郁恪拿出早上写好的新诏书,递给他:你看。

楚棠接过,打开一看,轻轻笑了:陛下,臣真的没有嫌你字丑。

那哥哥也得收下这封好看的,郁恪道,免得叫哥哥想起我那蜈蚣似的字,在心里偷偷嘲笑我。

他不说还好,一说楚棠还真想起了小时候郁恪非要半夜爬起来边哭边写诏书、还写得丑的往事。他笑道:字虽不好看,但小陛下的心意是好看的。

郁恪心里像倒了一罐蜜进来,甜滋滋的。

气氛好得不像话。

郁恪突然悸动起来,一股冲动袭来,脱口而出:那现在呢?除夕那夜,哥哥既知晓了我的心意,还觉得好看吗?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停止跳动了,又仿佛跳得极其厉害,让他都听不到声音。

楚棠从善如流,笑容不变,点头道:陛下亲自酿酒给臣,心意赤诚,臣自然觉得万分好看。

郁恪有些怔愣,紧绷的肩膀呆呆的松了一点儿下来,迷茫道:什么酒?

楚棠笑道:陛下真的如此健忘?

郁恪回过神来,喉咙一紧,着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那夜,我亲

迎着楚棠淡淡的目光,他猛地咬住自己的舌头,止住了话语,血腥味蔓延开来,他才清醒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朕亲自酿的酒,朕怎么会忘。

楚棠说:那日臣不该贪杯,都没能陪陛下守完岁。

失落如潮水般席卷了郁恪,他呆呆的,都无法思考了,只凭直觉道:啊,无碍,往后每年国师都可以补回来。

恍惚中,他本能机敏地感觉到楚棠好像深深看了他一眼,但当他看回去时,楚棠已经移开了视线,仿佛刚才只是他的错觉。

勉强镇定了心神,心不在焉地和楚棠说了一会儿话,楚棠道:陛下,夜深了,臣先回府了。

啊好,国师先回去吧。郁恪道,雪天路滑,国师路上小心。

谢陛下关心。

郁恪凝视着楚棠离去的背影,失魂落魄地想:楚棠是真的不知道吗?那晚他是不是醉了?还是说,醉的人其实是他?亲吻楚棠只是他的错觉?

可回想到刚才楚棠若有若无的目光,他又觉得,楚棠是不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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