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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好过。”他无情拆穿她,“乐乐,你是抱有我应该生活在你附近,时刻守着你的期望,然后对我失望,生气?”

她没回答,幽幽地看着他,无限眷恋。

“不是?还是有别的原因?”他问出来就想起昨晚失去的记忆,要是是一场性事,那他不应该察觉不到。

“你该走了。”她下逐客令,看他的眼神却不是。

“我发现你睡得太多。”他突然转向,用很职业的口吻问她:“平日里睡眠时间也很长?”

还有一点时间。

接下来他给她普及了人体八大腺体分泌,睡眠时长影响其中一分泌,分泌失调情绪异常,理性思考受到影响,触发躁郁症或者抑郁症,听得她眼泪断流,怔怔地:“今天怎么走的说教风?”又若有所思:“我月经不调也是因为这个?”

“不,我是想建议,你该多出去走走,多跟人见面。”她的住处环境告诉他,她社交面很窄。

“哦,我还以为你会说‘多做爱调节内分泌治疗’,连梦里都不走套路啊。”

“梦里?”

“你想说我有抑郁症吗?”

她眼神平静,和刚才的歇斯底里完全两个人。

他往上挪动身形,想靠近她一点,她真是聪明与幼稚的结合。

“没严重到那地步,你知道吗?当你打定独居的主意,”他环视四周,“你就需要预设一个人生活会遇到的各种问题,提前做好准备,而不是放任自流,让不方便演变成更多不方便。”

她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又开始流:“包括预防太孤单得抑郁症?是不是还要建议我预防老年痴呆?我一个人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认为不用你来教。”

她就像个小孩,得不到想要的,就会有破坏欲。

本来已经很辛苦去克制缠着他的欲望,辛苦到她都想从此避开繁华,找个隐蔽山头归隐了,用最苛刻的条件让自己清醒,告诉自己,她和他相处的时间只占据生命很小很小,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部分,她夜以继日思念,渴望,睡着了做梦都还是他,都是不理智的,虚幻的,一个人不可能身心都为另一个人而动,不然她生来这个世界有什么意义?

除非她生来是个失败品。

看看他,多么冷静坐那儿,看她的是什么眼神?还那么眼熟。

哦,她想起来了,马戏团他看那猴子的眼神就是这样。

原来这就是被神怜悯的感觉。

“你该走了。”她再一次驱赶他,半阖眼,掩下里面的戾气,“还有,不要叫我乐乐。”

“你让小孩这么叫你,为什么我不可以?”

他那野弟果然什么都跟他说。“小蛮叫我乐乐姐姐,你也想叫我姐姐?”

“……那应该叫你什么?”

“全名,喂,路人甲,那谁,都可以,不叫最好。”

她不想见他?

他能感到她情绪起伏之大,汹涌得几乎肉眼可见,她却咬紧牙关不松口,那样子都快炸了。

“还不走,想干什么?又想强迫我?”

冷静的面具终于龟裂,他噌地起身,眼神跟看到鬼一样。

真是个曲折的体验。

初时她以为是在做梦,才分开,动用了可谓生平最大自制力才说服自己坐出租跑掉,哪料一躺下,又梦见他,她直接给自己的没出息气哭了。

好在她做的是清醒梦,该问的问了,就没顾忌了,非常爽快地骂了他,请他离开自己的梦。

她都想给自己的收放自如鼓掌了。

就是头疼欲裂爬起来,睁眼就看到房间整洁,她还以为她睡错了地方。

衣服折叠好放床边沙发上,床头上有她的水杯,盛满的。

客厅家具挪位,过道宽敞了一倍,厕所堵塞的下水道也通了。

她扒头发蹲地上,头快痛死了。

看来之前那次房间也是他收拾的。

这个疯子,他考虑过动了她的东西位置,她有多不方便吗?

那么骂他,他还给她收拾房间做田螺姑娘。

时间可能有点紧,他这次没动多少,但就是让她心烦意乱,还没心思恢复原状,整个人成泥瘫在他整理出来的客厅沙发上。

仿佛看到他脱了外套光膀子热火朝天通下水道的情景,都不是他通了,感觉是下水道通他,赤裸裸的玷污现场。

三天,三天她不敢进厕所,急了只敢趿着拖鞋去社区公共厕所。

突然明白了那些有小孩的同学,每天在朋友圈晒小孩作业辅导的心情,她们通常都是气得乱跳,还没法动手。

其中一个结婚最早的,小孩已经上小学,在朋友圈转发了一个视频:

办公桌上堆着一叠待批阅的试卷,几个老师手持阅卷红笔指着试卷。

“我,二一班语文老师。”

“我,二四班语文老师。”

“我,二五班语文老师。”

“对着这个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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