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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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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者,他是怎么硬凑到一块去的苏碧丝抬眸,感觉能勉强不带怨气的看着这张脸了,短短一顿午餐,说喜欢也不可能,但是人是自己约出来的,直白拒绝不合礼数。

苏碧丝想了想道“画像上见吴公子有些面善,约此一见,若说终生大事,我还想继续斟酌一下,还望吴公子不要怪罪。”

吴涅比她想的倒要干脆许多,并没有继续缠着她,笑着说“面善即是缘分,无妨无妨”,语调不知怎么,让苏碧丝有些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哪里熟悉。

回到府上没多久,从早上就不见踪影的黑猫慢悠悠的从窗户跳进房间里,榴照怕它身上沾了野外的跳蚤之类,抱起它四下翻看,虫蚁倒是没沾上,却泛着丝丝梨花酿酒香,肚子也吃得圆滚滚的。

“真是怪了,家里给吃食你不吃,偏喜欢去外面吃饱了再回来。”

黑猫像是能听懂她的嫌弃似的,灵活从榴照手上溜走,走到正在桌案上作画的苏碧丝手边,将爪子埋进肚子里,两眼一眯,安逸的睡下了。

苏碧丝做的也不是什么要送人的画,画中是苏府花园的一处小道幽径,见它睡的安逸,突然起了坏心,轻轻拉出它前面一只爪子,蘸了墨,在小道上按了一小排爪印,就像有猫走过,留下的足迹一般。黑猫全身都是黑的,连爪子也不粉嫩,沾了墨汁不细瞧也瞧不出来。

“阿照,你过来瞧!”

榴照放下手里的活计,两个人在房间里笑成一团,被笑声扰醒的吴涅不明所以地看着这对主仆。视线转到桌上的画上,看到了纸上那堆和自己爪子大小一模一样的印子,窜出了房门。

这晚上,苏碧丝又做了梦,梦到她走在在一处溪流边,不远处一名男子蹲身在溪流边洗濯自己的双手,苏碧丝不受控制地向他走近,走到他的身后,男子像是有感应似的,突然回头看她,举起自己骨节分明的手,一脸的委屈“这墨汁是什么做的,真难洗啊!”

苏碧丝定睛一看,男子左手上果然有一大块未洗净的淡墨渍,再看男子的脸,可不就是吴涅吗?

苏碧丝也楞住了,喃喃道“我,我也不知道”

吴涅收回手摇头“不信,你的墨水你怎么会不知道”,说罢开始解起自己的衣裳“我衣裳都洗湿了,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好难受啊。”

你怎么会沾上我家墨水呢?苏碧丝心想,吴涅穿得单薄,外衣一解开便只剩一件素色里衣,也不知道这傻子是不是跳进河里洗的手,里衣竟也都湿了,贴身覆在他的身上,被水浸成了半透明,隐隐还能看到男人健壮的肌肉轮廓。

她看的呆愣之时,她的肩膀被人两手捉住,一张俊脸猛地贴近她,离她鼻尖只隔了寸余,“苏小姐看的这么入迷,是不是喜欢我了?”

苏碧丝从梦中惊醒,面上生出红晕,背后隐约出了些薄汗。

正值深夜时分,四周都是静悄悄的,伸手在被子里探了探,右侧窝着一只睡熟的猫,苏碧丝摸摸小猫的脊背,鬼使神差得披衣起身。

点燃灯束,屋子顿时亮堂起来,她抓起那只白天被她蘸了墨汁的猫爪,烛光下翻来覆去瞧了好一会,也看不出到底还没有墨汁留存在上面,又拿来毛巾蘸了清水,给它反复擦拭了几遍,擦得干干净净了,才感觉略安心了些,吹熄了灯继续睡下。

黑猫吴涅享受完她的服务,趁人再次熟睡之际,伸出舌头细细舔了遍苏碧丝的脸颊。抱着自己胯下又有抬头趋势的物件,苦恼不已。苏碧丝对他的黑猫形态纵容的很,钻进她的被子里挨着她睡觉也不恼。夜夜温香软玉在旁,他快要等不及了。

这晚上起夜害得苏碧丝染了风寒,第二天便发起了烧,昏昏沉沉躺在床上不愿起来。榴照好说好哄的让她喝下了大夫开的药,将床上碍眼的猫丢出了房间。

辗转过了好几天,苏碧丝才算病愈。算算日子,姑母柳氏的孩儿快要降生了,眼看这段时间天气一直晴朗得很,苏碧丝起的格外早,焚香沐浴后挑了件浅蓝色缎边的裙子,想要去不远处的妙华寺上香,为柳氏祈个平安符回来。

妙华寺坐落在齐宁县主城北侧一处青山上,在齐宁县名气颇大,是以每日前来上香求佛的人还不少,都恐惊扰了供奉的佛像,低声细语着,并不喧哗。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寺庙中的沙弥一律在耐心接应指引。

暗中尾随的吴涅十分想跟进寺庙,但是整座寺庙正气浩然,他一介妖精之躯贸然进去只怕会将法力压制的厉害。

苏碧丝虔诚上香叩拜,求得了平安符,见身旁一名老妇人在求签,也找沙弥要来了签筒,苏碧丝闭眼默想了片刻,摇出一支签文,上面写着“

世事如棋局局新

一边下雨一边晴

几圆几缺天边月

一奉新人换旧人”

沙弥带她找到了一个正在替一位老妇人解签的老和尚面前,老和尚看上去大约已经到了花甲之年,眉须皆白。

片刻后老妇人离去,苏碧丝将手中签文递给老和尚“求师父为我明示一下是何意。”

老和尚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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