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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的圣 ;方济各教(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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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王家大使馆的随员,被派到教皇身边工作,不宜与教皇的侄媳结仇。”对于这种结局,他是十分乐于接受的。因此他也理智地说起话来:他们将极其惬意地相处;他们为什么不为此极为高兴呢?难道他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一种温柔良好的友谊将替代爱悄。他恳切地要求王妃给他经常上这里来的特权,他们会永远愉快们处

王妃开始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后来,她终于听懂了,心里顿时泛起了反感。她站在那里,两眼怔怔的,一动也不动。当骑士说到“永远愉快相处”时。她冷冷地打断他的话:

“这就是说,你毕竟觉得我漂亮,可以为你服务!”

“可是,亲爱的好朋友,咱们别伤自尊心,好下好?”赛纳瑟回答,对她的反应他大吃一惊。“你能不能丢开那些怨言?谁也不曾怀疑到我们的融洽关系嘛。我是个说话算数的正人君子,我再次向你保证,我所享受过的幸福,决没有人知道。”

“奥西尼夫人也不知道吗?”她冷冷地问,又使骑士产生了错觉。他愚蠢地说:

“在成为你的奴隶之前,我所爱过的女人,我什么时候又跟你提起过?”

“我固然尊重你的诺言,但我也不愿去担那个风险。”王妃口气坚决地说,这一下真正让骑士吃了一惊。“永别了,骑士”当他犹豫不决地往外走时,她朝他喊道“来亲一亲我。”

显然她心软了,接着,她又坚决地说:“永别了,骑上”

待到骑十一出门,王妃便打发人找来费拉泰拉。“你要给我报仇。”她对他说。高级教士喜出望外“这下她脱不了身了,她永远掌握在我手里了。”

两天以后,午夜时分,天气酷热难当。赛纳瑟去林荫大道兜风纳凉,他发现罗马社交界的人士都在那儿。当他准备登车回府时,他的仆人已喝得醺醺大醉,问他什么话都答不清楚;车夫则失踪了。等到仆人清醒了一点,他才得知,车夫刚才与一个冤家对头吵起来了。

“喝!我的车夫还有冤家对头!”赛纳瑟笑着说。

在回家的路上,骑士走到距大马路只有两三条街的地方时,发现有人在跟踪,大约有四五人。他停他们也停,他走他们也走。“我可以绕个弯,从另一条街上大马路。”骑士想,但旋即又改变了主意“哼!我带了武器哩,还怕这几个家伙!”他抽出匕首。

他就这样一边想,一边走过两三条偏僻的街道。街面越来越冷清,他听见后面的人加快了步子。就在这时,他发现正前方有一座圣-方济格修会的小教堂。教堂的窗玻璃透出一阵异样的光,他快步跑过去,拿匕首柄使劲敲起门来。有一个修士开了门,让赛纳瑟冲进去后,又把门关上,插上铁门闩。就在这当口,跟踪者也使劲踢起门来。修士骂道:“这些渎教的家伙!”赛纳瑟递给他一个金币,说:“这些家伙跟我有仇。”

小教堂坐灯火辉煌,至少点了一千枝大蜡烛。

“怎么?这个时候还在举行仪式呵!”骑士问。

“是的,大人。是代理枢机主教特许的。”

“岸边的圣-方济格”小教堂一块窄窄的空地上,搭起了一座庄严的灵堂。有人正在作迫思祭礼。

“是谁死了?是个亲王吧?”赛纳瑟问。

“也许是吧,”修士回答“因为丧家不惜钱财,这种丧事也只有王公贵族才办得起。不过话说回来,这纯粹是浪资金钱和蜡烛。教长大人告诉我们,死者死时没作临终忏悔。”

赛纳瑟走近一看,只见祭坛上摆着法国式的盾形纹章。他更觉得好奇了,于是再走近一步,认出是他家的族徽!而且还有一块碑,上面用拉丁文写着:

高贵的骑士让-诺拜尔-赛纳瑟大人逝世于罗马

“活着出席自己的葬礼的,我是第一人。”赛纳瑟心想“我觉得只有查理五世才会寻这种乐子不过,我在这个教堂里不宜久留。”

他又拿了一个金币给修士,请求道:“神父,请打开后门,让我出去。”

“愿意效劳。”

赛纳瑟两手各持一把手枪,一出教堂门就以最快的速度跑起来。没跑几步,他就听见后面有人追赶起来了。跑到公馆门口时,他发现门关着,有个人站在门前。“是拼命的时候了。”他想。他正准备朝那个人开枪时,突然发现他是自己的随身男仆。“快开门。”他喊道。

门开了,他们迅速跑进去,又把门关上。

“哦!大人,我到处找您。这里有些不幸的消息:可怜的车夫叫人拿刀子杀死了。那些家伙一边杀他、一边骂您。大人哪,他们想要您的命”

就在仆人说话的当口,从花园一侧的窗口同时射进来八枪。赛纳瑟扑倒在地,旁边躺着他的贴身男仆,他们每人都中了二十几颗枪子。

两年以后,康波巴索王妃被奉为罗马虔诚信教的楷模,费拉泰拉大人则早已当了红衣主教。

请读者诸君原谅作者的过错。

(李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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