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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红鹤(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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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鹤,学名anthuriuandraeanu,属天南星科花烛属,多年生草本植物。叶片长短适中,发自基部呈簇生状。花朵呈牛耳状,由花苞变态而成,称佛焰苞。有鲜红、深红、粉红、橙色等品种。色彩艳丽又具光泽,酷似蜡制品。肉穗花序金黄色。红鹤芋花叶兼美,轻盈多姿,亭亭玉立的红色佛焰花苞,形如合拢的手掌。然而红鹤的养植条件却颇为苛刻,全年需在高温多湿的环境栽培。夏季生长适温20-25度;越冬温度不可低于15度。它要求排水良好,常年处于弱光环境下。如果你想要栽培红鹤,须牵株或插扦,春季选3片叶以上的子株,从母株上连茎带根切下来,用水苔包小心翼翼地扎移植于盆内。你还必须特别注意使用含镁肥料,再将温度控制在27度以下,以免叶面生长过剩,影响开花。

也许,被它的美貌所吸引的人们,会不遗余力地呵护它,巧费心机地照看它,然而,在被人类发现之前,它却在适宜的环境下,悠然自得地自生自灭,完全不需要其他生物的帮助。

乔纳森将军说得不错,现在的艾莲,已经不适于生活在中国了。也许,由于他早年缺失感情,不会形成自己的生活习惯;可一旦他到了美国,成为组织的一员,被美国的文化沾染,他就彻头彻尾地改变了。而这种改变,似乎也不具备逆转性。

正如那绽放的美丽植物红鹤一样,艾莲形成了他独特的生存习惯——而最可悲的是,这些习惯出自人为培养——可以这样以为,他是美国军方秘密培育出的植物——“情人”已经不适合在中国开花结果了。

艾莲似乎也觉察到了这种悲哀——还是由于胃部的感觉。这天下午,他挑选了河岸边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屁股底下枕着柔柔的绿草,几乎漠然地盯着那些忙碌工作的警员们。

他看着他们手持卷尺、相机,谨慎在环绕现场,可又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眼前只是一段空荡荡的运河。不一会儿,又开始下雨,细密的雨线打在河水上,激起一个又一个大小不等,时而幻灭的小泡泡。

艾莲坐在那里,对身旁的一切置若罔闻、无动于衷。

他眼中的神采渐渐隐退,自信的态度荡然无存。

回想“6。10”案件,直至今日已经过了这么久,可调查始终处于停滞阶段。尽管来自上层的压力一天重似一天,可刘队并不敢轻易地浪费警力去做无谓的追查。这就和战场一样,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耗费的永远是人力、物力和财力。刘队,作为区区一个刑警大队队长,甚至把他上面的局长也算是,有没有那个胆子胡乱浪费纳税人的钱财?!至今的会议,人们详细地探讨了各类证据的分析资料——包括是否会有其他的工具割取被害人的舌头;现场血迹的种种疑点;那两次照片上都出现过的女孩儿身份种种如上,却并没有把调查向消失于空气中的嫌疑犯推进一步。那么,艾莲自己和他最好的朋友麦涛呢?以往,他们可以对着照片或者就是马桶,发表具有前瞻性、预言性的看法——其实有时候就是他们过于活跃的大脑琢磨出的一些异想天开的理论而已——在这个案子上也丧失了活力,连罪犯的性别和作案特性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麦涛是个中国学生,鉴于国内的心理学不太发达,而特种心理研究(比如犯罪心理学)的研究更是刚刚起步,不可能获取太多的资料用于分析。至于自己哼,一个美国的职业杀手,难道还要假惺惺地帮助故乡的警方,再揪出一个杀手来?他已经和心理研究告别的好几年,以往的知识储备渐渐地淡化了,已经力不从心。他们两人和所有的警员一样,前者凭借小聪明,后者依靠多年经验,在这宗案件里苦苦挣扎,试图求得一线光明。

艾莲体会着前所未有的空虚,既矛盾又苦恼,坐在柔柔的草地上,迎着飘洒的细雨。

“要不要抽一支。”有人递过一支香烟。

“谢啦,”艾莲回过头却发现那人不是麦涛,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不好意思,我不接陌生人的香烟。”

这是乔纳森将军的劝诫,他忽然意识到了,又是一阵痛楚,难道我成了命运的奴隶?

那人却并不介意,调转香烟,塞进嘴里,也跟着蹲在草地上。

为表达歉意,艾莲掏出火机“嚓”地响过之后,火苗跳跃而出,几秒钟之后,被雨滴打灭了。

艾莲借这个机会,细细打量身旁的男人:他留着一头黑色长发,在脖子后胡乱扎了个结。脸部轮廓分明,颧骨高耸,眼窝很深,两眼散出淡淡的光芒。脸边两个大酒窝轻巧地撇着。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艾莲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又记不起来。

“那只是你的错觉,朋友,”那人向河边喷了个眼圈,侧过头来,咧嘴笑了“我说,你们警察就是这么做事的?”

艾莲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警员们还在冒雨测量,他转回来惆怅地说:“对不起,我不是警察。”

“噢?很好。我也不是警察,同样也不是凶手。”他又笑了。

艾莲有些迷惑,这话什么意思?

“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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