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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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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一手拿着没吃完的烤玉米,一手拿着小熊维尼水杯,在创极速光轮的快速通道前碰见黄渝和他老婆时,我们俩都瞪大了眼。

“白意?”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我心惊肉跳,其实这个时候装作没有听见,立即转身离开可能还有救,但是我的下意识快于理智,脱口而出一句:“你认错人了!”

等同于自我身份认证。

池易暄不知道我请假的真实情况,在这时走上前来,说的话可以说是火上浇油——

“好巧啊。”他说。

我绝望地闭上眼。

黄渝的注意力从我转移到池易暄身上:“我记得你!……你是白意他哥,对吧?”

“对。”池易暄出于职业惯性,扬起灿烂的笑脸,和他握了握手,再转头和他老婆说“你好”。

黄渝笑呵呵地连说三个“好”。

闲聊了几句,无奈我哥与黄渝没什么共同话题,和他老婆就更聊不上天了。很快就恢复成来时的组队模式:我与我哥站在一块,黄渝和他老婆一起,我们是前与后的关系,然而无论队伍如何移动,我们与他们中间总是隔出一块空地。

过山车在我们面前缓缓停下,万幸黄渝他们刚好坐在这辆车的最后一排,我和我哥得等下一辆来。

工作人员为乘客们检查安全带时,我还十分做作地祝他们玩得开心。黄渝的脑袋向我缓缓转了过来,场内光线幽暗,我想他可能不是在看我,还告诉自己不要多想,结果他突然朝我伸出两根手指(食指与中指),先指了指我,再转向他自己的双眼,意思是:我盯着你呢。

隐约看到他张了张嘴,口型似乎在说:臭小子!

过山车终于发动了,黄渝一眨眼就被送出了我的视野,我松了口气。

池易暄问我是不是和老板闹矛盾了,怎么刚才站得离他们那么远?

我说他刚得过流感,我怕被他传染。

折叠小板凳虽然没有在白天派上用场,但晚上的烟花表演开始前,我早早就和池易暄占好位置,板凳一架,爆米花一抱,微凉的晚风一吹,优哉游哉。

等待时恰巧碰见我哥的男同事,一家三口站在三米远的地方,我们和彼此打了个招呼。我看见他将他几岁大的儿子架到脖子上,于是和我哥说:“一会儿你也坐到我的肩膀上看烟花。”

“会挡到后面的。”

我说我们后面是棵树,挡不到人。

池易暄从我这里拿走两颗爆米花,手腕一转,抛进嘴里,“我可不想摔个人仰马翻。”

我偷偷观察着不远处的男同事,坐在他脖子上的儿子兴奋地问了好多遍:“爸爸,烟花什么时候开始?”

成家立业好像是我这个年龄段的人会有的期待,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家,虽然它和绝大多数人的不同,但是那也没有什么不好。

几束明亮的激光灯乍然亮起,城堡变成幕布,闪烁明艳的灯光在上面流淌。我们从凳子上站起来,人群不自觉稍稍向前拥去,我哥一下就握住了我,像是怕我们被人流冲散。

音乐中夹杂着烟花爆炸时的巨响,暖意充盈了我的胸膛。我在两支烟花炸开之间的短暂空白凑到他耳边:

“哥,我爱你。”

转瞬即逝的烟花,像要将夜幕点燃,印在池易暄的眼睛里流光溢彩。他转头向我,失真的火光从他眼中消逝,我的模样变得清晰。

他稍稍踮脚,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人山人海之中与我说悄悄话:

“我爱你,白小意。”

如一根被触动的弦,触发脑海内的无数齿轮,缓缓转动起来。

如果妈妈没有生病的话——

如果十九岁的我没有那么冲动的话——

我们有可能更早一点牵起彼此的手吗?

我哥打断了那么多假设,在此刻握紧我的手,“我已经无法想象没有你的生活。”

我们的手臂缠在一块,在漫天璀璨的烟火下相依偎。

哥,我早已无法离开你。

也许千万种可能性里、无法用电脑演算的情景中,我们已经走在了最坦荡、最明朗的道路上。

世人对幸福的想象、描绘,都在我心中具像化。

我拥有了我曾渴望的一切。

月朗星稀,酒店落地窗外是万家灯火。池易暄与我今天各走了两万多步,回房间以后我将沉重的书包往床上一甩,和他脱光了跳进沐浴间,热水从头上一股脑地浇下来,舒服得毛孔都全部打开。

玻璃门上结了厚厚一层水汽。池易暄打湿头发以后将花洒让给我,走到一边去挤洗发露,我拿过挂在浴巾架上的脏裤头,洗干净之后再拿过自己的袜子。

他的头发搓得差不多了,转过身来,看到我手里的动作时愣了下。

“你在做什么?”

“洗袜子啊。”

我两只手上各套了一只袜子,乍一看像穿了两只白手套,送到花洒下打湿。

池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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