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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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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生动作不急不缓,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从中山装的兜中拿出了一个老旧的翻盖手机放在耳边。

“喂,有结果了吗?”他压低声音问道。

“生哥,查到了,那天被抓进局子的人里头确实有一个未成年,名字叫……程斯刻。”

心脏漏跳一拍,林语生拿着手机的手一下子握紧了,关节泛出用力的青白。

“生哥,这孩子恐怕不简单,要先抓了他吗?”

“生哥?”

“生哥?”

无数前尘往事在脑海中纷然闪过,林语生头痛地按住太阳穴,心里暗叹一声,这大概就是报应。

他强撑着身子,冷静吩咐道:“不用。从现在开始,你就当忘了这件事情,不用去管那个孩子,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记住了吗?”

彪子不明所以,还要再问。

却被林语生一个沉下声的“嗯?”震得一惊,牢牢闭紧了自己的嘴。

林语生端着茶水进了书房,印承恪正坐在沙发上翻着一份报纸。

“刚好像听见你在外边打电话?”印承恪的目光并没有从报纸上移开,只随口问道。

“哦,没什么。”林语生缓步上千将茶水在老人身旁的茶几上放下,“彪子打电话来问下一批货什么时候上。”

“最近风声紧,让他们都低调些。”老爷子端起茶杯撇了撇茶沫,不动声色道。

“嗯,我知道,都已经吩咐下去了。”林语生微弯脊背点头应了,随即转身往外走。

待走到门口的时候,印承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语最近在做什么?”

林语生转身笑答道:“最近琢磨着自己开一家花店,拉着穆青忙着呢,这小两口最近没少因为这事儿吵架。”

“穆青也老大不小了,你让他跟着你多学着点,以后也是要扛事儿的,别整天跟着小语瞎忙活。”

林语生刚要开口帮着解释两句,就被印承恪淡淡打断。

“周末让小语来一趟吧,好久没见他了,你带着穆青去下面的厂子走一遍,工厂的状况他还是要尽快了解。”印承恪淡声道。

林语生沉默片刻,还是点头称是。

温浅已经很久没有回过温家老宅了,他很早就从家里搬了出来,直到温晏去世,他才回过一次老宅帮温晏收拾遗物。

温浅推开自己的房间门,一切如旧,就好像他昨天才从家里搬走,温晏将他的房间保存得很好。

现在温晏不在了,但是老宅里还是留了保姆,胡方圆有时候也会回老宅住。这也是温浅的意思,这里毕竟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是他和温晏之间唯一剩的一点羁绊,如果把这个家也卖了,他好像在这个世间就真的再无所依。

他在老家住了三天,安心当一个不问世事的缩头乌龟。期间程斯刻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也发了很多条信息,但他无一例外全当看不见。

他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也在忏悔。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冥想了,这几天却整天都跟个老和尚似的一天打坐到晚。

那些裹缠着邪恶、欲念的情感在他脑海中安了家,不由分说地将他一汪心湖搅和得风起云涌,罪恶的枷锁滋生蔓延,从四面八方将他缠得密不透风。

为什么?

这是他问自己最多的一个问题。

为什么他会对程斯刻产生超出亲情范畴的感情?为什么偏偏是程斯刻,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

温浅觉得林樾那天不应该把程斯刻抓进局子里,应该把他抓进去。

犯罪的是他。

他对一个小了他十岁的孩子动了心。

尽管温浅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太过精明的人根本骗不了自己。

占有欲何来?因爱而来。

这不是亲情,不是友情,震耳欲聋的心跳就是最有力的催命符。

这声音太吵了,吵得他昼夜难安。

每一下都在捶打他的良知,拷问他的灵魂,将他悬溺在海水中,无法呼吸,不可自拔。

温浅开始失眠,可黑暗是滋生罪孽的温床,他越是难以入眠,就越是陷入罪恶的囚笼。几天下来,温浅瘦了一圈。

他不得不借助于安眠药,从程斯刻重新跟他睡在一起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安眠药了。

他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些他自己会用的药,就是不知道长时间没换了这些药是不是过期了。

他打开抽屉翻找的时候,手指无意碰到了抽屉深处的内壁,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凸起。

这是他的暗格。

年少的时候秘密多,不想被人发现,于是特意找师傅在柜子深处打了一个狭小的空间,用于存放他和印之遥往来的书信。

温浅一怔,停下了翻找安眠药的手,他望着暗格许久都没有动作,久到双腿因为长时间蹲着而麻痹,他才微微回过神。

他不受控制地将手向暗格伸去,暗格里是他不愿触碰的回忆,可今天,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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