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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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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号楼!十三层!

九月十三!是他的生日?

这个猛然间跳出来的猜想,虽然还没有得到覃斯越的亲口证实,但余年心里却已经笃定,覃斯越当初在买下这套房子的那一刻心里想得都是他。泪水不知不觉间重新漫上眼眶,跟着一起漫上来的还有无尽的后悔。

给他伤心的时间并没有多少,搁在膝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余年急忙抓起,瞟过一眼后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刚刚磕到的地方狠狠一疼,膝盖一阵发软,险些又栽倒在地,但他已经顾不上许多,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跑进黑夜里。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周五更,拜托小伙伴等我哦!!!

覃斯越找了借口出门,并且拒绝余年跟着他。虽然他当时并没有去看余年被拒绝时的表情,但想也能猜到,一向敏感的小孩肯定被他的话给伤到了,没再坚持跟来完全就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

覃斯越相信余年对他所有的感情都是真的,只是他还没法面对这样的自己,所以想要逃离开余年的视线。但真的离开家后,他的情绪并没有变好一点,反而更觉得恐慌、煎熬。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栖梧街,沿街再继续步行一小段距离,就可以看到那座由他亲自画图设计、选址、监督施工完成的低矮建筑了。

覃斯越在街角稍稍犹豫了一小会,才继续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

隔着一道不宽的马路,他的目光凝结在对面那栋五层的小楼上,尽管他对它的里里外外都已经足够熟悉,但视线一旦触及,还是很难再挪开,又盯着细细地看了很久,直到小楼在渐浓的夜幕里变成了一团轮廓模糊的暗影,他才过了马路走近。

用随身的钥匙开了临街的侧门进去,覃斯越没有开灯,在黑暗中伸着胳膊向里面挪了几步摸到栏杆,而后顺着木制的楼梯走到顶层。

五楼通层被他设计成了一间很大的画室,门一开,有风灌入,地上的一沓画纸被吹得发出细小的哗哗声。

覃斯越在门口微微愣了一会神,走到门边的一面墙前停住。墙面上挂满了画框,此刻在黑暗中形成很多方大小不甚统一的黑影。

他用手指很轻地划过离他最近的那一幅画,尽管画里的人只看得到一个很模糊的轮廓,但那张脸还是很快和他脑海中那张完全重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只绕了半面墙,覃斯越就停住了,他走到画室中间,那里立着一个很大的画架,上面夹着的画纸是空白的,在一室漆黑里很像冬夜里的一小片雪地,格外地醒目。

这栋小楼是他为余年准备的求婚礼物,只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向余年坦白建造它的初衷,白舟年就突然回国了。如今有他那个在前,这里俨然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它的存在也变得多余又滑稽。

就像真实的他一样。

放弃美术,改高考志愿,和余庭初上同一所大学,毕业之后选择创业,在梧州一点一点站稳脚跟,继而出现在余承远的视线里当初他做得这些决定,每一个都在为将来能和余年在一起做铺垫。

明明很早就可以,但他还是纠结了好些日子才把余年带到白舟年面前,为他们制造相处的机会,又为余年没有喜欢上自己的朋友而偷偷开心。

拒绝接受余年的告白,又凭借和余庭初要好的关系一次一次出现在余年面前,让那个小孩傻傻地始终只喜欢他一个。

答应了白舟年不会和余年在一起,但他最后又食言了,甚至默认拿走白舟年最宝贝的信,彻底斩断了他最后的一点念想。

似乎从遇见余年的那一天开始,之后他走得每一步都处心积虑,做过很多矛盾又自私的事,用心机把一个原本离他的生活很遥远的人留在身边。

如今再回忆起这些往事,覃斯越都还是觉得心虚,就好像偷走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后据为己有,小心翼翼地收着,从来不敢大方地拿出来炫耀,甚至不敢把爱挂在嘴边,生怕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会玷污了余年那份纯粹的感情。

覃斯越很讨厌这样的自己,一边忍受着良心的谴责和拷问,一边又死死地抓着余年不放手。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夜里反复做着同一个梦,梦里他被妈妈掐着脖子咒骂,说他像他的父亲一样自私冷漠,说他将来不会有好的报应。

从小到大,覃斯越一直在否认她的话,他对每一个人好,期待能换来同样的对待,以此证明他不会变成她口中的那种人。只是现在他突然又不确定了,做过这些坏事的自己算不算那种人。

他想不明白,但那些诅咒的话再次响在脑海中时,他的心头袭来一阵剧烈的恐慌和焦虑。

“手机竟然关机,覃斯越你他妈终于出息了一回!”画室门口突然出现一道人影,大咧咧地揶揄道。

听到余庭初的声音,覃斯越下意识地别过脸抚了一下眼角,才反应过来周围很黑,刚刚的动作有些多余。

余庭初本来想开灯的,但不知怎么的,手按上去又没开。他使劲睁了睁眼睛,等稍微能适应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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