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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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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望着傅瑜。

傅瑜的马儿还在奔腾着,而此时他距离那堵在巷口的马车不过几步远了。

傅瑜夹紧马腹,右手一扯缰绳,随后左手扬起鞭子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紧接着他只觉身体一轻,眼前的景物都变得低矮了许多,他看见自己高高的越过了那两匹依旧躁动不安的枣红色马儿,那一身灰衣的马车夫目瞪口呆的仰头望着天空。

他耳边什么声音都消失了,无论是院墙内鸟儿的叫声还是身后王犬韬害怕的抽泣声,亦或是胯下马儿的嘶鸣,他都已听不见了,只是鼻尖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随后,马儿落地了,傅瑜浑身一颤,随后紧紧地俯首搂了搂马脖子,此时气血上涌,他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发起烫来,双腿已是软的没了力气。

“傅二!”傅瑜听见王犬韬高声叫道,随后看见他翻身下了马,快速地向自己这边跑来,他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白白的脸上尚还留着一道明显的泪痕。

胯下的马儿打了一个响鼻,从鼻子里透出些气来,它甩甩尾巴,动了动蹄子,傅瑜连忙从马上下来,笑骂道:“哭什么呢?我还没死呢!”声音却透着一股虚弱感。

劫后余生之感太过强烈,傅瑜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此时,那辆朴素小巧的马车被掀开了一道帘子,傅瑜和王犬韬都向那边望去,只见下来了一个身着素雅青色襦裙的少女,她有着一张白皙的圆脸,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看着两人。

那少女回身,对着车内的人道:“娘子勿急,是我们的马惊了。”

她们的马惊了,可受罪差点从马身上掉下来的却是自己,傅瑜心下一阵窝火,他向前走了两步,问道:“你们的马惊了?可你们的马好好的待在原地没动呢!”

两匹枣红色的马应声叫了两声,还甩了甩尾巴。

傅瑜继续道:“刚刚明明是你们从巷口里突然冒出来,使我的马受惊,这才叫我险些受伤的!你说吧,该怎么赔?”

被他这么一说,那杏眼的婢女急的脸上一阵红,车内的人却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有些清冷,似空旷静谧的山谷中传出的泉水般冷凝,却让傅瑜充血的大脑奇妙的静了下来,她道:“阿福,是这样吗?”

阿福?傅瑜还没反应过来,便见着一旁被所有人忽略的车夫点点头,随后他又快速地摇头,道:“也不全是这位郎君说的这样的。”

车帘被一双细长白皙的手掀开,从里面出来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

傅瑜微微眯了眼睛。这个时代对女子并不严酷,帷帽是女子出行时遮蔽太阳用的,可用可不用,许多高门大户的女子常这样戴着帷帽出行。

这女子个子并不矮小,她帷帽的顶与傅瑜的身高平齐。她头上戴着帷帽,帷帽上的薄薄黑纱直垂到胸前,遮住了她的模样,也遮住了别人看向她的目光。

黑纱上还印染着复杂繁复的花纹,隐隐透出一个模糊朦胧的人影来,这模糊朦胧之感为她更添几分神秘感。

这女子身穿一身嫩绿的内衫,外罩一件青色的坎肩,腰间缀有同色的香囊和玉坠,她身形苗条,腰肢纤细,浑身气质如兰,却隐隐透着股终年雪山的意味,显得更加是个美人。

傅瑜顿时来了兴致,他坏笑一声,向前两步靠近了那女子,只离她只有三步远的距离了,一旁的杏眼婢女连忙张开双臂挡在那女子身前面色严肃的盯着他,那女子却动也不动,她笔挺的站在那里,正如一株历经风雨而不动摇的翠竹。

傅瑜问道:“小娘子是哪家府上的?”

杏眼婢女瞪眼怒骂道:“登徒子休得无礼!”

傅瑜笑道:“小娘子骂谁登徒子?”

杏眼侍女的脸愈发的红了,她想向傅瑜冲过来,那戴着帷帽的少女却伸出手拦住了她。

傅瑜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刚想说什么,一旁的王犬韬却拉住了傅瑜,吱吱唔唔道:“傅二,我刚刚看见了,的确是我们没来得及勒住马。”

傅瑜诧然,等到王犬韬和阿福说了几句,众人才明了事情的始末。无过于阿福出来时没有看左右巷口的人,而傅瑜一行人又在窄巷里头策马狂奔,两相交加才险些酿成惨祸。这样一来,倒是双方都有责任了。傅瑜皱着眉还没想出些什么,便听见阿福小声嘀咕道:“以前这条路上这个时间都没人的啊,怎么今天就突然跳出来两个骑马的。”

“傅二郎。”那女子开口唤道,声音清冷却带着丝柔和,傅瑜只觉耳尖一片酥麻之感,他回头,故意恶狠狠地问道:“干嘛?”

“今日我与友人相约,恐是不能再在这里消磨时日了,这件事斐家有过错,来日定当派遣管事到安国公府上赔礼道歉。”斐家娘子轻声道,声音平稳。

她这么一说,傅瑜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本是两方都有过,她这么说倒显得自己愈发咄咄逼人了,他便豪爽道:“哪里哪里,斐小娘子既然有事,便先离去吧,这事儿大家都有错,我也没受什么伤。”

那女子应了声,向着他福了一礼,才转头回了车上,突地,她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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