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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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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与祁允贤一道去了竹院,竹院里已有下人生了炭火,正在烤鹿肉,谢如闻逛了这么久, 身上倒不觉得冷。

只是有些累。

和祁允贤在蒲垫上相对而坐,她摘下发间帷帽, 放在了一旁, 祁允贤看到她面容的那一刻,略有些失神。

在船上的时候,谢如闻偶尔摘下过帷帽, 他是有见过她的样貌的, 只是此刻突然少了帷帽遮挡,再次看到。

还是让他觉得很惊艳。

他还从未见过像她这般生的如此貌美且灵动的女子。而且,她还颇有才华, 与他见过的其他女子不同, 她甚至还读过《兵法二十篇》。

作的一手好画。

祁允贤看的有些怔神, 还是谢如闻先开口, 才让他回过神来,她问:“祁公子的家就在这里吗?”

祁允贤因着失礼, 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嗓音温和道:“并非,我是邺城人,因着常来往南北朝做生意,就在这里也置买了一处别苑。”

谢如闻听他说到邺城,更不信他是生意人了。

她拿起杯盏用了口热茶,祁允贤在心里思忖了一二,自从遇到她,她好似对任何事物都很防备,就连名姓都不愿透露。

他只知她叫阿闻,连她的姓氏都不知道,在船上的时候他也未想过去探查,此时,却越发的想要去了解她,他问:“阿闻可认识北朝的太子太傅沈千倾?”

谢如闻闻言落于杯盏上的指节微顿,随后不可察的看向祁允贤,观着他的心思,回道:“不认识。”

祁允贤对她笑笑:“沈太傅是书画名家,我曾有幸私藏过他的几幅画作,在船上的时候,见到你作画,画工与他颇为相像,还以为你与他相识,没准是他收下的弟子呢。”

谢如闻与他眸光相对,谦虚道:“祁公子过誉了,不敢跟书画大家相比。”谢如闻如今虽是对祁允贤没有了防备。

却依旧不愿向他透露自己的事。

袁氏一族当年是因北朝皇帝欲将他们铲除,才会被迫南渡投奔南朝,她还在世的亲人也都隐姓埋名的活着。

她实在不该透露太多。

说话间,烤鹿肉的香味四溢,谢如闻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祁允贤拿起匕首,很是熟练的把边上已烤的滋滋冒油的肉割下来放在玉盘里递给她。

说道:“北朝不比南朝,冬日里更为冷寒,阿闻多用些肉,可御寒。”

谢如闻接过来,对他道了谢,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越嚼越香,吃完了一块又一块。

祁允贤见她喜欢吃,就一直用匕首给她割。

今日是个朗朗晴日,虽已是申时,日光不再强烈,可依旧泛着暖意,他们二人相对而立,一个负责割肉,一个负责吃肉。

微风轻抚,吹起谢如闻肩上青丝,从前在揽月苑里吃烤肉时,谢玄烨也是这么给她割肉的,是以,在谢如闻的认知里。

这样好似没什么不对,只她会对祁允贤说,让他也吃。

祁允贤别苑里的下人在一旁瞧着,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他们将军虽生的一副温润俊朗公子模样,平日里可都是拿刀弄枪,且不说对女子没兴趣,何曾对人如此温柔过?

谢如闻在他这里用过晚食,天色也已暗下,回到小茶客栈后,她刚洗漱过准备上榻,体内的燥热又开始一阵一阵的往外冲打。

比昨日夜里的燥热更重。

折磨的她很难受。

本以为今日午后忍过去,这次的情药发作也就过去了,没想到此刻又这么难耐,她走至木桌前连用了两杯茶水。

回到榻上后,体内依旧灼热,茶水流至腹中,似乎并起不到什么作用。

她躺在榻上,檀口微张,小口小口的喘息着。

冬日里冷寒,她额间却隐隐溢出香汗。

阖上眼眸许久,却根本就睡不下。

她在枕上翻来覆去,檀口间的呼吸越发沉闷,在她的眸光中,小几上的沙漏似乎是停止了一般,时辰越过越慢。

越发的折磨她。

最后实在是忍不了,她伸出手腕狠狠咬在肌肤上,勉强能抗下几分,可只要松开口,体内的灼热就又拱上来。

她太痛苦了。

熬了有一个时辰后,她整个人面色红润,唇间却泛白,因着体内燥热,唇瓣显得干燥,她被磨得神志已有些不清。

迷迷糊糊间下榻去倒茶水喝,却因手上无力,‘砰’的一声将杯盏掉落在地,几乎是一瞬间,她的房门被敲响。

景山此刻站在她的门外,敲了两声后听不到屋内声响,抬手推开了房门,见谢如闻半蹲在地上,额间汗珠淋淋。

他急忙走上前扶起她,比划道:可是药发作了?

景山之前根据谢如闻对情药的描述,去查过她体内中的到底是何种情药,虽然寻不到解药,却查探到这药只要过了第一月,之后便能忍过去。

昨夜是第十日,谢如闻夜里并未有动静,他本以为她已经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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