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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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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邻居,关系很好的邻居,你把他当朋友对待就好。”

话说完了,宴聆青却还绷着小脸站在那里,没有理他。

江酌洲的声音更沉了些,语气意味不明,“你很想要一个丈夫?”

这回宴聆青终于把他那颗小脑袋仰起来看他了,回答得很认真也很坦荡,“没有,我都可以。”

不论表情还是语气,看不出任何羞耻感,丈夫在这里就像一个玩具,要也可以,不要也可以,或许还没有手机来得吸引力大,至少他之前很想要一个手机,并为此努力工作。

宴聆青不懂爱欲。

三魂分为天魂地魂人魂,七魄又有喜怒哀惧爱恶欲的说法。人死后,三魂七魄都不全,尤其七魄,鬼的情感比人要简单太多,最多的是恨和怨,它们的思维逻辑和想法已经和人有了很大区别。

但宴聆青很像人,越来越像人。

各种情感所蕴含的能量正在修复他。

喜怒哀惧恶他在周培柯昨晚为他们准备的那场死亡盛宴中都已经深刻感受过,江酌洲沉入水中的时候和那片残魂的联系加强,他感知到湖底宴聆青的状况,在他疑惑时直接告诉他还缺少爱欲。

世界上的爱和欲有很多种,在他们的情感中也一定不缺,譬如报仇的欲望,譬如钟创对父母的爱,但这些都不如周培柯让他们产生的负面情绪来得强烈。

所以宴聆青得到的还不够,他需要更多更浓烈的爱和欲。

江酌洲知道这一点,却将心里一次又一次升起的隐秘欲望压了下去。

“为什么你可以碰到它我不可以啊?”

宴聆青疑惑的声音唤回了江酌洲的思绪,他了然,之前小家伙绷着脸没理他,并不是恼他推走了那块残魂,而是又想起了先前问过但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

“我能碰到是因为在手上画了一道符咒,你说你之前能碰到……”江酌洲语气严肃了些,“你下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周培柯怎么没的?你要在这具小木偶里多久才可以恢复?”

宴聆青本来是站在江酌洲盖在腿上的被子上的,不太站得稳,他索性往前爬了爬,坐在被子边缘,两只腿刚好踩在男人的小腹上,他踢了踢,感觉又点硬硬的,然后又纳闷地踢了踢,更纳闷了。

江酌洲叹息一声,手心抵在了小家伙脚底,“是肌肉,绷紧了会硬,跟你不一样。”

原来是这样,他还以为江酌洲和他一样变硬了呢,然后又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做法不对,仰头看着他认错说:“对不起,我不该乱踢人。”

宴聆青发现自己在江酌洲面前总是很容易做些没有礼貌的事,他抬手敲了敲自己脑袋,木头的撞击立马发出“叩叩”的声响,这不是好的习惯。

江酌洲捏住了他敲自己脑袋的小手,“没有关系,在我这里可以随便一些,我不介意,先说说昨晚的事好吗?”

“好吧。”

说到昨晚,宴聆青也不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白裙小姐把他从周培柯手中救走,又叫他藏起来后,他就顺着本能把她带到了棺材所在的位置。

可能当时他被周培柯伤到,魂魄有裂开的趋势,所以一进去就被吸附到了小木偶身上。所有魂魄都被吸在上面,自然也没了散开的可能。

宴聆青猜测,他以前碎裂的魂魄就是这么被一片一片吸附在上面,长年累月浸润在极盛的阴气中,散开的魂魄合成了一个整体。

而他是水鬼,魂魄一完整就无意识往水里飘,所以他一醒来就是在金双湖的水里。

但这样合成的魂魄很不牢固,所以他才出去几天魂魄又开始散了,真正能使魂魄粘合在一起的是功德。

功德塑魂,再以情感蕴含的能量修补那些痕迹。

宴聆青被吸进棺材后就想叫白裙小姐一起躲进来,但不被允许,她进不来。

没想到周培柯那么快就闯了进来,他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个地方没有他带着别人是不被允许进入的。

但不论怎样,事实就是周培柯进来了,他还要杀白裙小姐。

周培柯是他的功德,他也是要杀周培柯的,知道小木偶可以吸附碎裂的魂魄后,宴聆青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不管不顾杀了他再说。

就在他想出去的时候,棺材里响起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那道透明人影将手心放在他头顶,宴聆青什么都看不见,在之后就是巨大的爆|炸声,棺材碎了,土木飞得到处都是,白裙小姐站在角落完好无损,周培柯却不见踪影。

他被炸得魂飞魄散,死了,白裙小姐是这样告诉他的。

既然这样宴聆青就没管了,他要去管漂浮在半空的那道人影。

本是接近透明的人影那时却和正常的人没区别,墨黑如绸缎般的长发,黑色的古装,宽肩窄腰,放在身侧的手苍白漂亮却有力,他浮在半空就像睡着了一般。

但宴聆青当时太矮太小,他看不到他的正脸,而且那一幕太过短暂,仅仅一瞬那人就以极快的速度变淡变小,最后甚至维持不住人形,只剩小小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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