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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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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温峤深感遗憾,但对此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是掏银子,让大夫给他们开些好药,调理下身子,减少他们重病缠身的可能性。

钟良盯着煎药的火苗发愣。

随着煎药时间变长,药味变得浓郁,钟良都觉得有点熏了。

祁不砚估摸着时间,倒药出来,不到须臾,木碗满了,灰褐色的药汁冒着丝缕热气,透有一股苦涩的味道,很冲,很刺鼻。

他端起来,朝树屋走去。

钟良没跟过去。

看他煎药时,钟良回想了一遍往事,现在想一个人待会儿。

树屋里,贺岁安还在睡,祁不砚将药放旁边的矮桌,出声唤醒她。她舒舒服服地睡一觉,身体好了不少,被人叫几声就睁开眼。

贺岁安的眼睛有红血丝。

她接过木碗,大口大口地喝药汁,小口喝药汁会更苦,一次性快速喝完,苦的时间会短点,所以贺岁安选择大口喝药汁。

祁不砚坐在床边看贺岁安喝药,他听到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原本还有困意的贺岁安被药苦得彻底清醒了,喝完药也没继续睡觉,而是趴在床上,她睡觉闷出了一身汗,此刻身子是黏黏的。

发烧出汗,要擦掉。

不然可能会重新烧回去。

贺岁安当然不会让祁不砚帮自己擦,让他转过身,她拿帕子擦。他看了她几秒,点头答应。

半刻钟不到,贺岁安吃力地给自己擦完身子了。

她又趴回床上。

祁不砚也上了床。

贺岁安使劲地往里挪了挪位置,心想祁不砚也累了。一大早带她离开红叶村,去青州找大夫,来回折腾,不累的都是铁人。

他身上有煎药过后的药味,但都是表面的,很快会散开。

她低头闻了闻此刻由内而外散发着药味的自己,又往手心哈了口气,确认药味很浓,自觉地裹着一张被褥滚进床的角落里。

滚动的样子像一只蚕蛹。

刚滚到角落,贺岁安就被他连人带被捞了回去。

少年手臂有劲。

祁不砚是用一只手将她捞回去的,贺岁安懵懵地看他。

“我身上。”她说了几个字,发现他们靠得很近,捂住满是药味的嘴:“我身上全是药味,你睡这里,我到角落躺着就行……”

他却低首吻上她。

贺岁安的眼睫一颤。

他舌尖探入她口腔,吻了片刻,退出去,唇角微红,带有水色的潋滟:“我现在也有药味了,可以就这样睡了吧,贺岁安。”

“可、可以。”贺岁安感觉自己的脸又开始烧烫了。

祁不砚躺到她身侧。

树屋安静下来,空气中充斥着混了属于贺岁安气息的药味。

旭日东升,鸡鸣犬吠。

贺岁安一觉醒来,吃过钟良准备的早饭,爬回树屋收拾自己的包袱,大夫开的药很管用,喝完药,睡上一晚,彻底病愈了。

她像以前那样,能活蹦乱跳,精神气又回来了。见她病转好,祁不砚决定在今天离开红叶村,他还有要找的东西。

所以贺岁安才收拾包袱。

收拾包袱时,她不小心撞了下身后的桌子,那本放在桌边的《房术三十八式》掉进蛊书堆里。

她回头看,却并未发现什么,继续收拾包袱,等贺岁安快要收拾完,祁不砚也回树屋了。

她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祁不砚说不用,他要收拾的东西并不多,带来的蛊书和几套衣衫。他看也不看,直接将那堆书全推进包袱,打个结就拎走。

不想祁不砚在树屋下等她太久,贺岁安也给自己的包袱打了个结就往树门走,攀吊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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