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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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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岁安还有点小庆幸。

和祁不砚这种什么都不太放心上的人相处,即使她遇到尴尬、窘迫、不自在的事都会少些别扭,不然贺岁安可能无法面对他了。

雨天擦头发难干,贺岁安擦到后面,手都累到抽筋了,趴躺着,不再管,润白的肩头露在被褥外侧,长发也凌乱地散落着。

贺岁安也不是睡着了。

她纯粹就手累了。

祁不砚手劲大,用力擦发容易干,他的很快就干了。

他放下自己那块巾子,也趴躺到贺岁安身侧,用她的巾子给她继续擦,像在精心照料一只特殊的蛊,贺岁安很不好意思。

贺岁安又从祁不砚手里抽回巾子,打算自己擦干再休息,等终于擦干,她直接软倒在床。

折腾到这个时辰,贺岁安是又累又困了,闭上眼就想睡着。

可一闭眼便会想到祁不砚。

他舔她那处。

贺岁安又睁眼,偏头看祁不砚,他已经闭目休息,她抓紧被褥,默念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睡不着的贺岁安没翻来覆去,选择长时间保持同一个睡姿,不想吵醒祁不砚,万一他也不睡了呢,她认为今晚一个人醒着好点。

后半夜,雨逐渐停了。

二人前半夜还是分开被褥睡的,到后半夜,睡觉从来都不会安分的贺岁安钻进了祁不砚的那张被褥里,身体无距离地相贴。

翌日,风和日丽。

是祁不砚先醒的,被贺岁安滚烫的体温烫醒的。

他叫了她一声,贺岁安迷迷糊糊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被祁不砚拉着坐起来,又浑身无力地倒下,冷得蜷缩在温暖的被褥里。

她好像发烧了,昨晚淋的雨。

祁不砚却没事。

他淋雨的时间肯定比她长,贺岁安没想到病的人会是自己,一定是昨晚受到的刺激太大,再加上淋雨才会让她暂时变得体弱。

贺岁安还记得自己没穿衣裙,想爬起来穿,但有心无力,她烧得混混沌沌的,还没有试着自己坐起来,下一瞬就趴倒了。

祁不砚抱住了贺岁安的腰,才没让她磕到脑门。

“我要穿、穿衣服。”

贺岁安嘟囔着。

祁不砚拿过贺岁安的红裙,一件一件给她套上,穿裙期间不可避免会触碰到她的皮肤,贺岁安虽烧得全身滚烫,但会感到寒冷。

当他的指尖划过她皮肤,她会下意识想追寻着这一抹温度。

本来祁不砚是打算今天离开青州红叶村的,因为他想对三善真人做的事全做完了,就算走了,三善真人的下场也不会变。

贺岁安突然病了是祁不砚意料之外的事,他们可能还得在此处待上一两天,或许还能见证三善真人从高处一下子掉落到谷底。

换作往日,还挺想看的。

他习惯欣赏人痛不欲生的样子,尤其习惯欣赏那些想杀他,又杀不了的人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

祁不砚替贺岁安穿好衣裙,抱着她下树屋,去青州找大夫。

她软绵绵的随他抱。

钟良正想过来送给人吃的。

见祁不砚抱着贺岁安攀吊梯下来,他猜到是发生什么事了:“贺小姑娘怎么了?”

祁不砚抱着贺岁安往村口走,言简意赅:“淋雨,病了。”

钟良追上去。

红叶村有一头牛车,可以更快送他们去青州找大夫,钟良让他们等等,他现在就去把牛车牵过来,祁不砚站在村口等钟良。

贺岁安紧紧搂着祁不砚,她太冷了,将脑袋埋在他胸膛里。

雨是昨天后半夜才停的, 红叶村地面不平,有坑洼处积满水,四周皆弥漫着淡淡的潮气。

祁不砚只给贺岁安穿了衣裙,没给她用丝绦绑发, 一头长发全披散在身侧, 衬得她那张脸很小, 似都不够一只手的大小。

因为身体不太舒服, 她皮肤有不正常的红, 还透着些苍白。

红裙一般显白,平日落到气血足的贺岁安身上给人感觉鲜灵, 今天落到她身上给人感觉虚弱不堪, 绯色映得她整个人很单薄。

晨风拂过, 并不凉。

贺岁安却仍打了个寒颤。

她烧得没什么意识了, 双手抓着祁不砚,指尖仿佛要越过靛青色衣衫,深勒进他的皮肉。

祁不砚随贺岁安抓着, 似感受不到疼痛, 反而热衷。

贺岁安唇瓣不断翕动着,像是在呓语着什么,却叫人怎么也听不清,只一个劲儿地将脑袋往祁不砚拱去, 冷得如同身处冰窖中。

祁不砚感受到贺岁安越来越滚烫的体温,抱住她的手微动。

他面色还是平静的。

钟良很快便拉着牛车来了。

“祁小公子, 快上来。”钟良将牛车拉到他们面前,停下让他们上来, 马车是富贵人家才用得起,普通人家有辆牛车就不错了。

不过这辆牛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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