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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只言红裙俏 莫问青衫老 三(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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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与上官锦说道:“你胡说些什么?也不看个清楚,就是这样诬赖人?”

上官锦也自知失言,脸上又一阵红,但口里仍作性道:“就你说的对!那好!我给他赔个礼就是了!”说话间,单手一扬,已自袖底抛着一点银光,待落入地上一阵滚动,却正好在张入云脚下端端正正的立住,仔细看时,原来是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银元宝。

杨碧云见她这样轻贱别人,气恼之下,娥眉深锁,只含霜喝道:“你怎可这样!”上官锦倒实是有些怕这位师姐起脾气,当下却忙将头垂了下去。

再说杨碧云,已上前两步将元宝拾起,一时又拿出怀中些散碎银两和铜钱,再取出一只小玉瓶,一并递于张入云道:“这位师傅,此是我门中的疗伤药百草丹,治刀伤中毒无论外敷内服均极有效,适我师妹年小无意中言语冲撞了,还请勿罪,只此聊表歉意,还望不弃能够受下。”说话间,却见张入云并不伸手接过,只得又道:“师傅想是还在生我师妹的气,不肯原谅吗?”

杨碧云不知张入云心里正另有一番翻滚,此刻被她一言提醒,忙笑着伸手接过道:“这位姑娘言重了,在下刚犹豫,只为平日里为讨饭用的破碗不见了,一时无处着落,只用手接怕失了身份,又不顾姑娘的体面,这有些踌躇,即姑娘不曾见怪,那是好不过的了!”

上官锦见他语多调笑,但也不失风趣,闻言倒是一乐,只自己笑出声来,却早被杨碧云拿眼瞪了回去。当下又闻她道:“即如此,那小女就不打扰了。”说完一拱手,却是领了自己师妹即往殿外行去。

未知二人刚走出殿门口,就听见张入云朗声说道:“姑娘且留步,在下受了姑娘的恩惠,心里感激,却不知道姑娘贵姓,可允见赐?”

杨碧云略一踌躇便展颜笑道:“不敢,小女姓杨,些许微劳不足挂齿,师傅言重了!”

不想张入云却沉声道:“没有言重,杨姑娘,你是个好人!”

杨碧云忙回道:“师傅您说笑了!小女只做些师门本份事,可当不得这样的话!”她终是女孩家,虽是觉着眼前张入云透着些古怪,却怕人误会,到底忍住没有问张入云的名姓。

再听张入云低声吟道:“未说笑,你是好人不错。只是现如今做好人多要吃苦,姑娘心底仁善,只怕日后还要格外保重!”

杨碧云哪知张入云内心凄苦,只以为他话里另有所指,但见张入云说完后半日里再没言语,自己还有要事在身,在这道观里不能久留,便又向张入云施了一礼,即反身携了上官锦离去。张入云只听得空中唿哨声再起,两位女人已驾甲马走了。

张入云此时心绪不宁,便踱至殿门口为其送行。只想着这杨碧云心底这般纯善,当日香丘在世时,若能遇得这样的好人该有多好。一念至此百感丛生,心下激动却是扶在殿门石阶上枯坐了半日。

待天色渐亮,又闻天上传来阵阵雷声,想是再过不久就要下雨。想到此,张入云不禁眉头一皱。他已有近十日未曾进食,身体早已是虚弱不堪,先前不久又为夜叉鬼吸走自己不少精血,臂上还又染伤,几下相凑身体弱的不行,有心想到殿外找些草根树茎充饥。但觉天空竟要下起雨来。自己此刻身体病弱至此,哪能再受一些寒雨的侵袭。

他重劫余生,早已是怀了一腔的气苦愤懑,连日来又是屡遭人加难,只将轻生死的念头看的越重了。只不想在这破陋的道观内竟能遇得杨碧云这样的好人,想着香丘临死时,自己曾心底许诺过,日后一定将众多善良的好人齐聚在她身边,至此又有了求生。当下轻贱自己的心思一去,反倒焦急起来,只想着如何能早一日从这荒野中走出去。

只是思考多时,张入云也不得个主意,之后天上下起雨来,寒气正浓,有心想生火御寒,但找遍这殿内也无有刀石生火的器物,虽是因受夜叉鬼无心之助,身形已能自由活动。但他一身上下依旧不能运气,举不得大力气,不能如平日里强运刚力取火,当下也只得作罢。

即然生不了火,也该当将身上伤势加紧治疗,一时张入云取过杨碧云留给自己的玉瓶,倾出来却见滚出来两枚药香四溢的丹药。想着自己外伤可以调理,便没外敷,只丢了一颗在嘴里。未想那丹药药力惊人,且确如杨碧云所说真能疗毒,只一入腹不久,药性便已散遍全身,不一刻便已开始压制双眼内的灵角血毒质。

只可惜张入云提不得真气,不能将药力加以引导,连累了多半个时辰,也只尽量运出一丝丝内力使药力长久作用于自己两眼伤处,好令其能久一些的制住灵角血毒性。张入云当下一声苦笑,自忖自己可能命中注定要被这青炎鬼剧毒折磨一番。此时虽得灵药但却不能祛毒,虽说这沁香丸不如寒露丹药性大,但如自己真力还在,却当能将剧毒逼出体外。

这沁香丸是上官锦母亲采自数十种灵草烧炼而成,其中药性确是非同小可,虽有一多半的效力被张入云未能运真气绰导而浪费。但即只有一小半的药力也使得张入云精神大振,一时间只觉无数精力融于自己血液之中,如此张入云虽仍是肚里饿得难受,但精力倒是恢复不少,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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