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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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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与他真那么旧情难忘,倒不如孤送你一程?”

闻初尧的身子忽地倾覆而至,阴影笼罩,她的视距被无限收缩,只能看看窥见他的头顶。

视线被阻隔,柳殊顿了下,有几分不愿配合地偏了偏脸,但心底却是陡然一松,“你早就察觉到了,不是吗?”

听这个意思…那封信应当是能被送出去的?

她轻垂眼睫,“纵容着宫人们见风使舵,冷眼旁观着这些…而且,殿下。”

“你不日应当就要再娶她人,怎么还在这儿…装作跟我情深意重的?”

她这个拒不配合的模样落在闻初尧眼底,无疑是火上浇油,他盯着柳殊,俊美的面容隐没在阴影里,露出一个看似温和,实则有些阴仄的笑,“装作?”

“你怎么就知晓孤会新娶她人?”

“你怎么…就笃定,孤是冷眼旁观,一点儿也没做?”他不过是想早些把所有事情尘埃落定,早些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的长子,一个安适的环境。

他已经给过承诺,为何她就是不愿意再看看、再等一等呢?

如今听着,竟像是早就拿定了主意了?

“你不娶吗?你会不娶吗?”柳殊只是漠然抬眼。

“就算不娶这个,难道…就会舍弃那个吗?再者,难不成会守着我…?”守着我,坐你的皇位?宁朝的朝臣,后宫的长辈们,哪一个会安心?

届时,那股无言的压力又会倾灌到谁的身上?

这些话不必明说,眼前的人应该也是懂的。

闻初尧额角青筋一跳,下一句质问接着就要脱口而出,他心中的那股无名火实在是越烧越旺,顿了下,无声地又往更暗的、烛火没有全然照到的地方缩了缩,“你怎就知…孤不会?”

她怎知…?

柳殊不由得嘲讽地扯了下嘴角,迎上了那道复杂又带着几分凌厉的目光 “殿下,别自己骗自己了。”

“承认吧,你并没有你自己标榜地那样,多么多么爱我。”

她本就是这人权衡之后做出的选择,而两人的相遇,从一开始,就只是另一个她的自救。

他没动过情,以前是,现在也是。

唯有她,也只有她,跟个小丑一般,战战兢兢,而后以为被什么天上的馅饼砸中了,得到了未来帝王的那份独一无二的爱。

于是便昏了头,短暂地深陷其中,隐隐不能自拔。

“承认?孤承认什么?”男人薄唇轻启,不疾不徐地凝视了过来,眼眸微眯,“倒是你啊,柳殊。”

他的声音像淬了毒,带着股暴雨将至的疯狂感,“承认你对那个野男人确实旧情难忘,倒是比孤来得快些。”

这次,这场雨仿佛比之前还要剧烈,而矛头,是直直对准她的。

触及闻初尧不算明朗的神情,此刻,柳殊才恍然惊觉,当下的场面似乎带上了点儿火药味。

太子殿下素来清清淡淡的温和模样,在这一瞬间,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他骤然逼近的身影,整个人比之前每一次亲近时贴得都要紧密,手上也更加用力。

甚至于,攥得她手腕生疼,但偏偏目光又是平静的。

“你又发什么疯?!”她有些害怕这样的闻初尧。

不掩饰,不装模作样,而是……真正的显露出他的那些恶劣性子。

“你放开我…!”

她瞪着眼前的人,下一刻,只觉得天旋地转,尚未看清眼前晃过的身影,身子便被人重重一搡,脊背猛地碰向了身后的某处,紧随其后的,一只修长的手把她圈入怀中,他英俊的脸近在咫尺。

闻初尧几乎将她整个人囚于这一方天地,暗色的衣襟碰到她的脸,夏日的夜间,殿内摆放着许多冰,可他的手温度还是高得吓人。

目光却是冰冷的,清醒的近乎冷酷,一眨不眨地端视着她。

“你干什么…?!”柳殊有几分不好的预感,犹如被什么野生的动物盯上一般,整个人都身子都开始无意识地发僵,手上不自觉就去拔头上的簪子。

闻初尧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瞥见柳殊这般类似于自卫的行为,语气很不好,“是要刺孤的,对吧?”

“你刺啊。”看她默认,他的语气骤然变得锋利又冷然,恍然间竟又有了几分两人初见时的样子,显出些居高临下的命令姿态,“刺。”

柳殊就这么拿着那根簪子,莫名地,眼眶里有几分想要流泪的错觉。

下一刻,男人的胸口处对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女子纤白的指节握着那根簪子,一颤一颤地发着抖,似乎是因为情绪不稳,还有些对不准的倾向。

这一下,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砸进平静无波的水面。

两边顿时陷入僵持却汹涌的沉默,气氛也渐渐变得有几分难以言明的压抑。

沉默半晌,男人唇角微勾,低沉的嗓音带着掩盖不去的薄怒,在她耳侧响起,“刺啊。”

“刺啊,柳殊,怎么不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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