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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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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自顾向前走,想是生气了,含山只觉得有趣,暗想这么个怕鬼的“刑狱高手”,实属罕见。

“喂!陆大人!你走慢点,我有话同你讲。”含山赶上两步,“许老爹总说月娘有奸夫,你说后院那只胆小鬼,会不会就是月娘的奸夫呀?”

她说者无意,陆长留却听者有心,猛然间刹住了脚步,喃喃道:“没错!我为何没想到这一层!”

这都想不到,还自认在刑狱上有才华呢?含山简直好奇。

“我不去看许小约了,我先把人叫起来,去后院抓鬼!”

陆长留说着翻身便跑,把含山丢在悄静无人的二进院里。含山要唤他回来,转念一想,陆长留不肯去正好,她也不必去夜探许小约了。

不管闲事是含山的箴言,她正要愉快地回到三进院,想想却又站住了。

白璧成为什么要安排她和陆长留来夜探许小约呢?总不会没有原因吧?虽然只相识了几个时辰,含山有种直觉,白璧成心思深沉,可不是陆长留那个傻子能比的。

她终究按捺不住爱管闲事的血脉驱使,转身往一进院去了。出了二进院,适才隐约的凉意便像散了似的,夏夜的暑热又回来了,一进院里住着不少人,许照和许老汉住一屋,还有月娘和许小约。

含山走到许小约的门前,凑上去听了听,里面静悄悄没有声音。她屈起手指叩了叩门,轻声唤道:“小约姑娘,小约姑娘。”

这辰光正是好睡的时候,屋里依旧静悄悄的,许小约没有回答,也许是没听见。

含山左右看看,瞧着四下里无人,这才用指甲在窗纸上划了道缝,接着又用手指头捅了捅,把那道纸缝捅出圆洞来。她凑着圆洞往屋里看,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这时,有人在她肩上拍了拍,一个声音吃吃笑道:“喂!你在看什么?”

后园无鬼

黑灯瞎火万籁俱寂之时,忽然有人在肩膀后头说话,含山着实吓了一跳,但她从小养出来的性子,越是怕越是不敢慌。

怕什么呢?她给自己打气,最多是鬼罢了,有什么可怕。

她慢慢转过身,站在身后的并不是鬼,是许小约。也许是月光太白,许小约的笑脸也白惨惨的,像是刚刚揩抹过脂粉。

“这么晚了,姑娘是来找我吗?”许小约问。

“是,我想讨点温水,”含山镇静着说,“侯爷犯了夜咳,想喝水又不敢喝凉的。”

“原来是要喝水呀。”

许小约捋了捋散落在肩上的长发,她只穿着中衣,脖子上系着条白色的飘带,脚上趿着布鞋,看着像从床上爬起来,含山觉得她有点怪,只是说不上哪里怪。

“小约姑娘,你怎么不在屋里睡觉呀?”

“嫂嫂胎象不稳,要我陪她睡呢。”

她这样一说,含山反倒想起来,许小约明明可以和月娘住一间,腾出睡房来给含山住,但她不愿意,她要关照许照,说不想和含山住一间。

“你对嫂嫂真好。”含山夸奖,又说,“若是没有现成的温水,我自己去灶下烧罢,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不,有温水的。嫂嫂有孕之后,时常会半夜口渴,因此我笼着火呢。”

她说着往厨房去,含山于是跟在后面,月光洒在许小约的背影上,她不止个子高,骨架也大,白天穿妥衣裙不显,只着寝衣时能看出来,而且她走路喜欢扭腰,越扭含山越觉着怪,只是说不出哪里怪。

厨房灶下果然留着火,煨着盛水的瓦罐,许小约倒了半罐水给含山,问:“够吗?”

“够了,只是润润喉罢。”

含山道了谢,捧着瓦罐告辞,头也不回往三进院走去,虽然没有东张西望,但她总觉得身后跟着许多双眼睛。

三进院里已闹得鸡飞狗跳,陆长留将王捕头和几个衙役叫起来,让他们跳进后院去搜人,侯府的人也被惊起来,就连白璧成也不得安生,因为只能从他屋里的窗子跳进后院,陆长留住的偏厅是没窗的。

白璧成坐在床边一手支颐,看上去很烦。

含山进屋,眺望闹腾的后院:“侯爷,陆大人可捉到鬼了吗?”

“不是让你陪他探查许小约吗?”白璧成反问,“他怎么又回来了?”

“陆大人走到一半想起来,说后院的鬼可能是月娘的奸夫,因此赶回来了。”

“他能想到也不容易,” 白璧成一脸漠然,又问,“可你为什么才回来?”

“我去夜探许小约了啊,不是侯爷吩咐的吗?”

“探出什么来了?”

“许小约没睡在自己屋里,而是睡在月娘屋里。”

“这却奇了,”白璧成立即道,“她既能和嫂嫂睡一个屋,为何不能腾出一间来给你睡?”

“侯爷说得没错!”含山撇嘴,“看来是嫌弃我。”

瞧她满脸委屈,白璧成便安慰两句:“那也未必,或许姑娘家不喜欢旁人睡自己的卧房吧。”

这理由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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