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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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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无派,千奇百怪。关键在于一个帝王如何去引导、控制。

而作为朱厚照来讲,他有一个底线,就是不能争得……朝廷没有做出最优选择。

这样想着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计较。

“介夫本人呢,你们与他谈过没有?他怎么说?”

韩文上前一步,“只要是圣意,刀山要上,火海要下。介夫自是以陛下的圣旨为准!”

那就是说没有谈过。

朱厚照仔细思考了这些人,算是各有各的优缺点,“王先生、韩先生。你们两位面前,朕就什么都讲了。杨介夫,不适合这个浙闽总督。”

王鏊和韩文相互看了一眼,“请陛下示下。”

“弘治十一年,山东布政使齐宽侵夺民田一案,介夫在青州府任上动作缓慢、过于温柔,最后还是朕去督促、并派了山东镇守太监尤址,才算有了进展。如今浙闽总督所需的手段更为刚烈,介夫怎么能行?要是山东还行,派个人过去,左右不过就是几天的时间。但浙江、福建,离得还远,朕这个皇帝只怕鞭长莫及。所以很大程度上要靠这个人自己。”

王鏊和韩文都没想到皇帝记着这一茬。

实际上,朱厚照主要是介意于他会和王琼不和,现在是两人没碰到,所以他也不能‘预测’未来,但即便按目前的性格,也能推断得出来。

到那个时候,谁也别怪,就怪皇帝自己。皇帝最重要的可就是用对人。

至于他说的这个理由,王、韩二人都不好辩驳,因为开海这件事太大,皇帝不信任一个人,你非要说他好,最后出了问题……这可就不好玩儿了。

所以这件事到此时性质忽然变了。以前能随便推荐,现在这话就不能讲了。脑子一定要活,不能僵。

“杨阁老倒是也给朕推荐了一人,就是吏部的侍郎。”

“梁叔厚?”

“不错。”

“叔厚做京官确实称职。”王鏊这话讲得。

言外之意,就是到地方很容易被糊弄。那些贪官、胥吏根本不和你讲什么君子之道的。

“这倒也罢了。朕是觉得梁叔厚最大的不适合,是他的官位太小了。作为皇帝,朕考虑的是开海,早前讲了,朝廷要摆出狮子搏兔的气势出来,派一个吏部侍郎,显然不是朝廷全部的力量。况且,西北用阁老,东南不用,平白的让有些人觉得东南次要一点。”

“不!朕不要这样!朕一开始就要露出獠牙让他们看。支持朝廷的政策一切都好,不支持,就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做好鱼死网破的心理准备!”

说到这里朱厚照是握紧了拳头。某种程度上,现在是一种胆大者的游戏,你敢刚,咱们来刚,不敢?老实待着!

所以他的目光其实看向了王鏊。

王鏊有些意外,他倒不害怕,但真的意外,“陛下……微臣比叔厚也好不了哪里去,若是耽误了大事……”

“不,你忘记了一个人。”朱厚照嘴角弯了起来,“大约也要有好几年的时间了,当初他刚一出手便震惊了你,也震惊了朕。也唯有你,能信任他、放手给他。”

“一个人?”

“王守仁。”

这个名字一出现,王鏊脑海里马上就浮现出他们当初一起在西北抓张坋时的经历。

父子

王守仁。

这个名字,他们全都忘记,朱厚照也不会忘记。人才都是在考验中慢慢成长的,浙江、福建开海之事,怎么少得了他?

人成就事,事也成就人。

只不过这件事要稍微委屈一下王鏊。

堂堂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也要从京师离开,去到浙、闽的丘陵山地中捉盗贼。

皇帝的思虑太过称奇,王鏊本人以及韩文都没有想到。

韩文还好奇,“王守仁?可是南京兵部尚书王华之子的那个王守仁?”

王鏊点了点头,“正是此子。”

王守仁出生于西历1472年,今年是1505年,按照中国人的算法是34岁。正是大展宏图的年纪。

他父亲是状元、高官,所以家学渊源,耳濡目染之下对官场那一套根本不陌生。

弘治十一年,去了西北,跟随王越出过塞、打过仗,胸中方略早已不是一般人所能及。

贬去了贵州之后,大起大落之间于人情世故亦有更多体会。

中国人办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王守仁现在出笼,就是成长期的猛虎下山,就连王鏊都对他有些期待。

不过,就算他再怎么高估,其实还是估不到朱厚照心中的那个期待值。

“朕会下旨,令王守仁随你一同前往,到时候就在你的总督府当个参知政事当当。朕不给他实职、你也不要给,就让他在你身边,大方向你把控,具体的事你可渐进的交予他做,慢慢的放权,做得好放得多,做得差放得少。如此,可算如虎添翼。不过就要委屈先生一阵了。”

王鏊受宠若惊,“陛下何出此言?臣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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