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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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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哪要你见来见去。”李婠道:“我有话要问。”说罢,也不理他了,唤一小丫鬟去请人进来。陈昌见她言语敷衍,心中憋闷,心中极不喜他人将李婠看了去,沉声叫了人来立了面屏风。

李婠平生最厌烦这些困着女子的礼法,见了这面屏风,加之她方才郁郁,心中冷笑:我是姑娘时见不得人,现下嫁了人,还见不得人?见了面便损了清白,看了一眼便不尊礼法,怎不直接将男男女女自此划开?像是鸟儿与鱼儿,一在天上,一在水中,各过各的,岂不两厢便宜?

她也不知在胡乱想些甚,只如此一想,她面上更冷了三分,冷声叫人把屏风撤了。

那两小丫鬟才将小心翼翼抬来了扇紫竹屏风,听李婠一吩咐,又见陈昌没言语,左右为难了,没有动作。

陈昌端起茶碗的手一顿,脸也阴沉下来。他遂也不发话,自个儿心中怄气,胡乱猜想:她什么意思?莫不是听了人千里来寻,觉得人家有情有义了。心中越想,越发怄气,面上阴沉得滴水。

李婠见两小丫头立在原地,又听外头已经引了人进来,叹了口气,挥手让两丫鬟下去了。

胡景见了屏风后两影子拱了拱手。李婠道:“先生有礼了,请坐。”又命人倒上茶来。

胡景有礼地接过,放在桌上,又起话头从头到尾细细说了一遍,后从怀中取出户籍、路引来,一小丫鬟接了呈给李婠。

李婠仔细瞧了,递给陈昌验看。

陈昌见着她递来的户籍路引,不知怎地,又高兴了起来,也不计较刚那起子事了。他验看后,便又命一小丫鬟递了回去。此事一来太小、二来他也不喜插手,陈昌索性撂开手,不开腔也不动作。

李婠想了想,隔着屏风说道:“此来山高水长,我也知晓其中不易。按理,应即刻让你二人相认。只秋灵是我家人,没有来个人,便不明不白叫她出去的理。”

胡景忙起身,拱手回道:“当如此、当如此,还请二奶奶开开恩典。”

李婠道:“有几处疑虑让我再三思量。”胡景道:“小生不敢欺瞒。”

李婠问:“她五年入了府,怎地那时不见你动作?又怎地现今寻来了?”

胡景一脸惭愧:“一则家母有命,莫敢不从;二则家无余产,心有力而力不足。现今——”他顿了顿:“现今家母已仙去,我便卖了田地,凑足盘缠寻到梁州来了。”

李婠听后表了哀思,有些许感概,心说:庐陵距此山高水远,他千里迢迢寻来,倒当得“情义”二字。

李婠又问:“万一她已许了人家呢?”胡景回道:“若她已为人妇,那赎身银子便给她做嫁妆,若她不愿与我归去,也随她去。”

李婠默了默,叫来跟前伺候的一小丫鬟,命她领人下去吃茶稍作歇息,又叫了春慧去请秋灵去,一面又命人叫来柳妈妈。

陈昌见她有琐事打理,也不多呆,自去了书房不提。

却说这边, 夏菱见窗外天黑沉下来,给李婠送来一小手炉,一面劝了李婠进暖阁去,一面又叫人送个脚炉来。

李婠坐了, 笑道:“还未冬至便这么大动干戈, 真到了寒冬腊月的, 可怎地是好?”夏菱回道:“这几日本该注意着些, 照我说, 那熏笼、火盆也该支起来了。”

李婠又笑:“那可得热死我。”夏菱忙在地上呸了三声, 说道:“什么死不死的,姑娘也不忌忌嘴。”一面说, 她想起才刚进屋时,见着个落魄书生, 心中疑窦, 正想问问, 这时,一小丫头打帘子领着柳妈妈进屋, 她见状,把话咽了回去。

柳妈妈得了信赶过来了, 一见李婠便笑着请安:“姑娘好,我日日记挂姑娘, 只人老了,比不得夏菱几个细致周到, 到甚少来姑娘面前晃荡。”

李婠道:“妈妈不必多礼。”后让人搬来绣凳让她坐在下首,又叫小丫鬟到了茶水来。

柳妈妈接过, 她心中做贼心虚,一面喝茶, 一面拿眼悄悄瞧李婠脸色。喝完茶,她见李婠态度客气,心中松懈了几分,说道:“本该来照顾姑娘的,现下到来这儿吃起茶了。姑娘可是有要事找我?”

李婠说道:“可巧,今日来了位书生,说了桩寻人之事,到是与你有几分牵扯,便寻你来问问。”

柳妈妈面上一僵,心中直跳,她怕人端倪来,忙定了定心神笑着回道:“这几日我都在屋里,也没出来走动,可不曾听过甚书生不书生的,怕是哪个没眼子的胡说。”

李婠没接这话,转头与夏菱说:“你去叫三七打发人寻那日的门房去,且让他把人带来。”夏菱未立即动作,问道:“姑娘说的哪日是哪日?寻个门房又作甚?”

李婠闻言一笑:“瞧我,倒是忘了与你说这通因果了。”说罢,又说了前因后果。夏菱听后忙去办了。

柳妈妈眼巴巴地见夏菱出去,额上冷汗直冒,等人打帘子出去了也没吐出半个字。她这边正想着对策,又见个小丫环梅儿打帘进屋,送来几叠厚厚的书信,说是外头几位管事送上的。

李婠接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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