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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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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温柔

◎“睡外头可得伺候孤。”◎

他突然出声, 吓了班馥一大跳,呐呐道:“殿下,惊扰你了, 对不住,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有些内急, 想下去……”

她慌慌张张地往回撤,似乎手脚搭在元君白身上都在发烫。

然而下一刻,男人宽大的掌心贴在腰间,微微一带,帮助她轻巧地翻身下地。

在黑暗中也看不清元君白脸上的神情,班馥站稳后,小声说:“多谢殿下。”

她几乎算是疾步走去的, 生怕让元君白久等。

可也正是因为太急了, 摸黑往前走的时候, 也不知撞到了哪里的凳子,发出了些许撞击声。

她匆匆将凳子扶稳,又继续往前走。

等她再返回之时,桌上却燃点了一盏烛火,让她能够看清脚下的路。

班馥压住唇角的笑意, 放缓脚步, 走回床边。

元君白闭目躺着,听见脚步声,便坐起来,要让她上去。

班馥反而有些犹豫,建议道:“殿下, 要不我睡外面吧?”

元君白倚靠在床头, 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睡外头可得伺候孤。”

……这有什么?他那是什么表情。

班馥眨了下眼, 自然而然地回道:“那我便伺候殿下。”

两相对视。

元君白渐渐收了笑,他垂眸,屈膝收了收脚,低声说:“进去。”

她说的伺候和他说的伺候根本不是一个意思。

班馥爬上|床。

抹胸裙紧束的裙带往上,是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往下是起伏的山峦。

元君白转开眼眸。

她从身边爬过,暖香便在鼻尖徘徊不散。

元君白紧抿了下唇。

察觉她突然停下,似乎又想爬下去,他微蹙了眉,揽臂将人拦住。

“又要做什么?”

他只差把“老实点”三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班馥怔了下,指了指桌上未灭的烛火:“我去熄灯。”

元君白头也未回,也不知扔了个什么出去,只听“咻”地一声短促的气音响过,烛火熄灭,屋内重归黑暗。

“睡吧。”

一阵窸窣之响后,两人躺下。

窗户是半开的,到了下半夜,风吹入就有些冷了。

两人同时将放在被褥外的手收进被窝,手臂放下时,班馥的手背碰到元君白的手。

班馥怔了怔,肌肤短暂相触的陌生悸动感席卷了她,让她微微蜷缩了手指,却没有动。

可是下一刻,元君白翻身,从平躺转为以背相对的侧睡。

班馥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平缓了下呼吸,将胡思乱想赶出脑袋,也转了个身,面对着墙闭上眼睛。

初时肯定是睡不着的,纷乱的思绪一直在脑中跑,但也不知什么时候又迷瞪了过去。

感觉也没有睡多久,身边人又有了动静。

天未大亮,时近卯时,他又要起床准备上朝。

当太子也太不容易了,身份虽然高贵,但过得却并不轻松,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班馥揉揉眼睛坐下来,要跟着他下床,元君白听见动静,回头看她:“干什么去?”

班馥捂着嘴小小打了个呵欠:“我伺候殿下更衣。”

“不用你,睡吧。”元君白看了一眼床榻,示意她不用下来。

他自穿了昨晚褪下的常服,走出门外。

泰安早已端了热水侯在外头,见他出来,刚要请安,就见他拂了拂手,大步往太子寝殿而去。

能在太子身边贴身伺候多年的,哪个不是人精。

泰安当即会意,压低声音嘱咐身后跟着的宫女:“起来起来,小声些,快跟着殿下走。”

入了太子寝居室。

泰安绞了热帕子双手奉给太子。

元君白接过,擦脸净手,一贯的利落。

只是他的精神头却瞧着有些不大好,眼底下一片青乌。

泰安觑着他的脸色问:“爷,您昨儿夜里是不是没睡好啊?可是哪里有伺候不周之处?”

元君白扫了他一眼,淡声道:“孤没事,不许到你师父跟前嚼舌根。”

邓显是他师父,泰安乃是邓显一手带出来的,两人好得情同父子。

夕露上前替元君白更衣,泰安侯在一旁,躬身笑应:“主子爷,奴才哪敢呐。”

元君白“嗯”了一声,顿了下,又交代道:“姜嬷嬷那儿派人去打声招呼,就说孤体恤昭训身子不适,让她晚些再过去上课。”

泰安一叠声地应下。

回笼觉是最容易睡过头的,更何况还有元君白的嘱咐,哪里有人敢打搅她?

班馥睡到自然醒。

朝云和浮香等了好半晌,终于听到了内室的动静,连忙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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