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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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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颜喻,一双眼睛藏在浓黑的睫毛后,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他就这样,把眼睛藏在里面,连同自尊被刺痛后的脆弱一起。

他知道权贵都喜欢玩这样的,享受玩物匍匐在脚底带来的愉悦感,即使这仅是床上的把戏,他也不愿接受。

可这对他来说,明明是很奇怪的现象。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在旁人面前能做到面不改色地接受一连串的侮辱,而面对颜喻时,总是倔强到卑微地去守着那些可笑的自尊和底线,缝缝补补早就烂透了无数遍的可怜的体面。

他很茫然,也为此感到惧怕。

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他忘了,两人一直都是一站一坐的姿势,颜喻只要微微仰头,就将所有看得清楚。

没有光了,颜喻烦躁地想。

他原本是想用那颗极耀眼的黑钻来衬林痕眼睛的,现在宝石有了,眼睛却成了一滩死水。

他可以往里面丢石子,残忍地激起一圈圈不平的涟漪,泪水如雾般笼上去的时候,就会泛起细碎的光。

同样很好看。

但没必要。

他从一开始就清楚,只有林痕主动才有意思,强人所难的事他的确可以干,也无所谓会不会伤到对方的心。

可他烦了,没意思。

早知道林痕这么不知好歹,他就不该特意步行带人去挤那灯会,绕小路早早回来还能多歇一个时辰。

越琢磨越觉得亏,颜喻没好气地把东西往桌上一丢:“罢了,滚吧。”

林痕不知在犹豫什么,没有动。

要站便站,颜喻懒得搭理,书反正是没心情看了,颜喻起身往外走。

刚走到林痕身侧,就被抓住了袖子。

和以前如出一辙的做法,颜喻不解,他分明已经大发慈悲不强求了,林痕还想做什么?

手背因用力绷出青筋,林痕把扔在桌上的链子拾了起来,紧紧握在手中,凹凸的纹路硌得掌心很痛,他闭了闭眼。

再抬眼时,眸中的情绪已经换成连他也不甚明白的执着,他说:“大人,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

“恃宠而骄”

“什么?交易?”颜喻是怎么都没想到林痕竟然会有这种反应。

林痕抿唇不答,只一双眸子黑得彻底,他问:“你会去找别人吗?”

颜喻反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林痕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他当然不会去找别人。

府中有很多男宠不假,但那些他一个都没碰过,一是中了浮华枕,他本就不能人事,再者,他不是断袖,招男宠入府也只是权益之计。

当时护佑江因两年,他通过雷霆手段暂且维持住了朝廷表面的安定,外患一除,内忧便是重中之重。

而恰恰好,他颜喻就是朝堂内里最大的忧患,那些大臣一边仰仗他的手段来稳住朝廷局面,一边又揣度他会不会哪天就把江因杀了自己上位。

朝中各怀心思,民间流言四起,眼看情况愈演愈烈,他没办法,只能选择收男宠入府,告诉世人他是个断袖,他沉迷于声色犬马,不会有后代,更没心思去肖想那把龙椅。

后来流言逐渐消弭,他就将事情交给容迟,让人时不时把府中的面首换一换,以维持他沉迷声色的人设。

林痕会误解,一点儿也不奇怪,反倒是说明容迟事情做得还不错。

至于林痕,一个男宠而已,没有知道真相的必要,于是他反问:“你说呢?你不愿意,多的是人上赶着。”

林痕的手心攥得更紧,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喘不过气,他张了张嘴,问:“你能不找别人吗?”

“哈?”颜喻好像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就沉了脸色,他掐住林痕的下巴,看对方因为禁不住突然的疼痛皱了下眉,“林痕,本官对你已经很宽容了,恃宠而骄也要有个度,再得寸进尺就不讨人喜欢了,明白吗?”

林痕垂着眼睛不说话,瞳仁黑得过分,仅有的光点仿若也蒙了层灰。

阴云蔽日,无声无息,却在酝酿一场淋漓的风暴。

颜喻说了又觉得没必要,松开手:“行了,今天的事我不计较,把东西放下回客房吧。”

颜喻扯了袖子往外间走。

“我戴。”林痕爆发出这样两个字,很沉的音色,的确很像久阴天气中酝酿而出的风暴,看似沉闷,实则摧枯拉朽。

颜喻默默点评完,转瞬又觉得林痕脑子有毛病。

一个增加情趣的小玩意儿而已,也不知道林痕脑子是怎么发散的,激出这样触底反弹的情绪来。

莫名其妙。

林痕还在说:“大人,我戴,你能不能别找别人……我在的时候,都不要找……”说到后面,已然没了底气,连他自己都觉得是在无理取闹,颜喻不可能会答应的。

颜喻的确没料到他竟如此大言不惭,歪了下头,有些疑惑地打量他。

林痕无地自容又不想退却,紧握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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