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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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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双双坐在妆台前,见着喜翠目光躲闪,欲言又止,再看她身后再无旁人跟来,便已知道了结果,别过头来将一支腆红色绢花插/进发间,为才妆点过的脸上增了一抹艳色。

“昨夜他是去了叶悠那里?”陈双双声音慵懒低沉,勉强压制着火气。

喜翠眼珠子转了两圈儿,抿了唇,这才回道:“今早的确是在夫人的房里找着大人的”

喜翠声音不大,尾音几乎消失,可陈双双还是听得清晰无两。

铜境里照出陈双双的神色明显扭曲,她意识到自己的丑态后忙舒展自己的表情:“你可将我病的了事转告大人了?”

喜翠将头压低,不想让陈双双看到她因扯谎而心虚的脸:“是说了的,不过大人说今日迁府,他实再走不开,还嘱咐奴婢给您请最好的郎中过来。”

陈双双一双长眉微蹙,重点放在后一句话,心头的积愤稍稍缓和,想着今日迁府亦不是小事:“大人真这么说?”

翠喜没敢抬头,但觉得她的语气不似方进门那样怒火中烧,想来还是有余地的,谎已经撒了,也不差多个一句半句,干脆硬着头皮接着道:“是,大人就是这样说的,对了,大人还说,如果今日您身子实在不适,那就选别折腾了,在府里养好了再进京。”

一句话,被喜翠一番加工后变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个意思。

陈双双眉头这才真正展平,未知真相的她,还觉着这结果不算太差,虽然没来看她,还知道记挂着少些折腾。

可展追昨夜去了叶悠那里,依旧让她如梗在喉咙,难以下咽,她拾起镜旁的梳子,紧紧抓在手里。

喜翠做贼似的瞄了陈双双一眼,见她正望着铜境出神,暗自长舒了一口凉气,猜着今日这劫应该算是躲过了。

这口气还没喘踏实,只见陈双双用力将梳子拍在妆台上:“不行,我不能留在这,我也要去新府,这两日我若是不在,大人岂不是日日都要去叶悠那,我不能让她凭白的拾这个便宜!”

陈双双落定了主意,这病本就是装的,目的就是为了惹展追怜惜,这会展追没来,她更不能独留在此坐以待毙。

展府进京的马车缓缓而至城脚,车门挂了毡帘防寒,叶悠怀抱兔子从忽闪忽闪的帘缝中隐约瞧看着外面。

只不过才离了城中几日,却觉得像阔别了半生那般久远。

丽娘在马车下随行,胳膊上还挂了个包袱,是叶悠一些不能离身的细软,李嫂让她仔细收着。

从进了城,她的眼睛就不够使了,看着哪处都觉着新鲜,时而发出赞叹声,欢喜的连马车里的叶悠都听见了。

因是展府的马车,车外挂了两盏铜灯,上面的一双“展”字尤其显眼,一路畅行无阻。

城中路面平坦,不似荒外那般颠簸,行了许久,终于停在了新府门口。

李嫂在马车外小心将毡帘掀开:“夫人,到地儿了。”

叶悠将怀中兔子小心递给李嫂,自行从马车里出来,再由丽娘扶着下了马车。

叶悠落地先是环顾四周,再抬眼看着头顶漆金的匾额,一眼便认出这是展府当年的旧址,不知为何,叶悠看此便心头发紧,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脸色难看起来。

“夫人,咱们进去吧。”丽娘光顾着高兴,没留意叶悠恐慌的神态。

叶悠觉着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由丽娘搀扶着麻木进府。

宅子翻修过,每处都透着新迹,从城外旧宅到城中旧府,叶悠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即便现在叶府萧条无人可报,展追也从未想过忘记过去,甚至这只是开始。

叶悠的院子依旧叫和院,相比别苑,这里的陈设物件讲究了不少,看着院落气派,便知展追现在在朝中地位不低,但是她从未打听过他现在官位几品。

叶悠一下午没干别的,只抱着兔子看着李嫂和丽娘忙里忙外,这府里人比别苑的只多不少,今日又派过来几个,人手多了,丽娘便不必再做院子里的杂活,专门侍候叶悠。

展追一天不见人影,直到落日黄昏才回府,听丽娘说,展追回来时直奔祠堂。

叶悠觉着耳膜一阵嗡响,只看着丽娘嘴唇一张一合,全然没听进去她接下来的话。

秋日黄昏短暂,叶悠倚在窗前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橙霞被夜色所替,丽娘悄声过来为在她肩上搭了件银绣桂花大氅,也顺着窗缝朝外探头,只见院中这时节已经没了什么可看的景致,不知她为何还这般出神:“夫人,夜凉了,奴婢将窗关了吧。”

冷风拂面,吹在叶悠脸上久了面皮便有些紧绷,凉风嗖嗖钻进衣襟,刮在雪肌上,反而让她生出一丝痛快,暂且压住了心头的不安。

她忽然想去看看展追。

“我出去一下,不要跟来。”叶悠肩膀一抖,将大氅滑肩抖落,丽娘一把接住,目送她匆匆离开。

家祠是翻修时候展追命人在府里加盖的,如今展家只剩下他自己,他怕家人客死异乡魂魄无归,则在祠堂中立了牌位,好像只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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