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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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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唇,别开头不再看他,后知后觉明白殷玄生是在不悦。

他们既然已经有了婚约,便不该在洗澡的时候再叫人进来,哪怕只是伺候的人,在山居时,他都没有冒犯他一眼,想必在他眼中,肌肤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

殷玄生垂眸,看着少年雪白的赤足,薄软的雪白里裤随水波向下滑了半截,露出一截紧致修长的小腿,软玉浸水,蒸腾出一丝少年身上淡而清浅的药香。

少年手撑在池底微微动了动,挪动了一下腰肢,抬脚将另一只赤足轻轻在他膝上搁下,几乎有些骄纵的伸直了腿,脚尖落在殷玄生衣衫上,踩在他胸膛下,腰腹之间。

殷玄生眼眸暗了下来,衣衫下,腰腹一片紧绷。

那你便按吧。

少年微抬下颌,神色并无挑逗之意,只是将一双脚伸进了他的怀中,微微紧张,却姿态安然,像是要将自己交给他。

但现在的少年,还并不明白自己需要给出多少才足够。

他要少年,这般心甘情愿的,一点一点,全数都将自己交出给他。

世上最磨砺心性的便是无情道。

他有足够的耐心。

靠近,俯身,在少年的额间轻轻落下了一个吻,看着少年怔忪的神色,淡淡垂下了眼。

夏子皎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吻过的额角,感觉很微妙。

有些紧张,很想从这里逃走。

可是心跳却漏了一拍。

他们是未婚夫了,亲一亲额头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花家一百三十七人跪在地火灵泉外足足一个时辰,才看见一道身影从雾中走出来,待到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两个人。

殷玄生怀中还抱着一个少年,他带着面纱,微蜷着身体靠在殷玄生肩头,十分慵懒闲适的模样。

夏子皎在灵泉中泡了许久,筋骨都泡开了,懒洋洋的身体发软,殷玄生用灵力为他揉了揉脚底地筋,脚掌被他指腹轻轻摩挲过的地方还泛着酥麻的痒意,他便更不想自己走路了,懒懒靠在了殷玄生怀里。

出了地火灵泉外,夏子皎的眼睛一下睁大了一圈,外面怎么跪了这么多人?

他扭头看向殷玄生,殷玄生神色平静,似乎对此没有任何感触,八大家族在他眼中,大概全都是死人。

夏子皎又转过目光,这次注意到了那群人最前面,被一双手捧起的七弦白玉琴,通身白玉雕成,色泽莹润通透,七根黑色琴弦紧绷,散发着摄人的气息,看了一眼便将人的魂魄牵引过去了一般。

那是八件法器中的其中一个?

殷玄生的目光淡淡落在那把古琴上:长生琴。

夏子皎目光好奇,殷玄生便抱着他走近过去,回头看了殷玄生一眼,见他似乎没有要将自己放下的意思,便微微探出手去,指尖没能够到琴弦。

少年被殷玄生抱在怀中,究竟是何等宠溺花家家主自然看得出来,当即托高长生琴,琴弦不高不低,正在少年指尖下。

夜风包裹下,几声高低错落的弦音荡开,少年发丝微乱,随着衣袂轻晃在空中。

花家家主抬起眼,掩不住满眼的震惊,他看着少年,一时甚至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长生琴数万年来,都未曾发出过任何声音,先祖说,这是一把哑琴。

原来这从不是哑琴,它只是在等这个少年,等了数万年。

而下一刻,他便将头低了下去,因为殷玄生的眼神淡漠而冰冷的扫了过来,他便明白,他不该抬头看这个少年。

殷玄生看着面前这把琴,这把琴里有他八分之一的力量,还有他曾经的魂魄碎片,这把琴里封的分明是他的一部分,等待着的,却是他的阿潜。

他的前世,这般深情,这般爱着阿潜,似乎是要将他比下去一般。

殷玄生念头微微一动,长生琴便消失在了花家家主手中,至于这一百多口花家人,他垂眼,看着怀中少年动了恻隐之心眉眼柔软的模样。

夏子皎看着下面跪倒的一百多人,卑微至此,也只是为了求条活路,过去他们一位先祖做过的事,如今得他们满族血脉来偿还。

但他没有言语,这是殷玄生的事,过去被裂尸封印的不是他,留下诅咒必然收回的也不是他,这是魔神与仙界的恩怨,他沉寂了数万年才得以再次聚得魂魄一片降生世间,这些苦痛不是他经历的,他怎么能劝他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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