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1 / 3)
砂锅端回去,裴宁和乔颂吃得肚皮滚圆,乔颂将碗都洗干净了,裴宁要午睡一会儿再起来补习,乔颂和她一人一间房,她睡裴母的房间,乔颂睡她的。
好在被子是之前就洗好放好的,拿出来盖还有阳光的味道。
裴宁睡的迷迷糊糊听到乔颂在打电话,声音不大,但她听力过人,甚至连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都清清楚楚。
你莫要和你妈怄气了,她是你亲娘,没带过你几天也拼命生了你,怎么你还要和她计较一下?
乔父是真心头疼。
一边是女儿,不能不管,一边是老婆,不能弃之不顾。
他一宿没睡,清早起来连鱼都给人杀错了,乔颂语气却是淡的,没太生气,只是委屈。
她淡淡的,生了我也没见带过几天,怎么还要像管犯人一样处处把我制住?
她情绪没什么波动,我是学习太差给你们丢人,还是没做家务活让你们天天照看?
乔父语塞。
他也惊讶,丫头,怎么说话不结巴了?
原来也就不严重。
乔颂也不想装下去了,来城里天天被小流氓堵,被勒索要钱,没人给我撑腰,没人管我,慢慢就严重了。
乔父炸了,哪个龟孙子堵的你?我去找他算账!
有钱的,本地的,你算的过来吗?
乔颂声音低低的,你那么害怕本地人,就因为我们是乡下来的,怕要怕到什么时候?我这两天在外面住,不回来了,寒假过了住校,每个月生活费我自己挣,学费也不用你操心。
她顿了顿,你们照顾好乔智就行了,毕竟儿子重要嘛。
说完她就挂掉了电话。
乔父那边下午鱼摊就没什么人了,除非到五六点还会有波生意,这个点他平日都是去跟几个菜贩兄弟打牌,现在通完电话他却像浑身被抽干力气。
乔智蹲在鱼池边捉鱼,乔母瓜子磕到一半,见他表情不对,立马询问,怎么样?她啥时候回来?家里衣服一堆没洗,我去看那家家弹棉花的,明天就能去拿新棉被。
她眼睛红肿肿的,一看就是哭了些时候,此时说话也瓮声瓮气的,乔父抓了几把脑袋,懊恼不已,说是不回来,开学就住校。
什么!?
乔母一下炸了,又怕旁边摊位的听到闹笑话,她急得跳脚,压低了声音咒骂,我就说她谈恋爱了!在外面有了野男人,要不怎么敢跟家里对着干!那个手机说不定就是野男人买的!天天不回家,大半夜跑出去如她所愿!
没说完乔父狠狠瞪她,她一下收了脾气,昨天那巴掌捱得很疼,她底气弱了,要不你说她能去哪儿!她这才来半年,能跑哪儿去?!
你她娘也知道她才来半年,哪来时间去交男朋友?平时不是上课就是帮鱼摊,放假了啥地方没去玩过,长这么大,连动物园没带她去过,她能交什么男人!
乔父显然是被逼急了。
他当然不信乔颂谈恋爱,他骨子里相信这个女儿。
只是他和乔颂相处时间实在太短,短到他现在才发现,他根本就没了解过自己的女儿。
他一直以为她懂事乖巧,刻苦认真,但好像从来都没发现过她的另外面。
比如乔智。
乔智从小养在身边,调皮捣蛋,不听话爱挑食,使唤乔智做什么都跟要命一样。
他现在回味乔颂那句毕竟儿子重要,似乎有点明白乔颂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
可能是她到现在才爆发。
可能是她觉得她,根本就没有和乔智争宠的资格。
裴宁在床上躺到下午六点才起来,期间她听到乔颂出去,没一会儿又回来,再过了一会儿厨房响起水声,裴宁从床上爬起来。
乔颂正在淘米,米淘了用食指量了一下才放在电饭煲,看见裴宁出来,她淡淡一笑,醒了啊。
说好了要补课,结果睡到这个点。
裴宁上前摸她脑袋,你是个病人,谁让你做饭的?
乔颂摁住她的手腕,脸颊是病态的潮红,不碍事,我出去买了排骨,晚上给你做排骨煲。
排骨煲当然好吃,但裴宁关注点不在这,她愧疚的很,家里有东西,外面也有饭馆,你生病了就该好好休息,我还说今天下午
吃了饭补课。
乔颂看她,声音哑哑的,我真没事。
她总是这样逞强。
裴宁只好退到一边,看她熟练洗排骨丢锅里焯水。
裴宁倚着厨房的门问,乔颂,你说话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结巴的?
乔颂拿了土豆削皮,没找到削皮刀,她握着菜刀把皮削到池子里,听到这话手指顿了顿,就,我也不知道。
装结巴累人,她重生前结巴早就治好了,长久相处确实就露馅了。
裴宁没起疑,也猜不到她是重生的,见她在削土豆,就去找了蒜剥,你在哪里买的菜呀?
小区后门有个菜市场,在那买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