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 / 4)
看着老者把药渣都倒了出来,仵作和刘忠一齐脸色一变,方弛远对仵作伸手说:“药方。”
眼看东窗事发,仵作难得的也硬气了起来,“这些都是证物,大人虽然是朝廷命定的七品官,可是也管不到溪山县头上吧?不如大人去和县太爷喝喝茶听听曲,等县太爷发话了我再给您看?”
“是啊弛远。”刘忠也上来说道:“您现在也管不到溪山县不是,我是喜亮的大舅哥,我帮着处理肯定不会让他吃亏,你就放心吧。”
方弛远无视了两人的话,虽然说他一个京官管着溪山县的事,多少有些僭越,不过仵作只是个小吏,翻不出什么大浪,刘忠更只是个地痞流氓,没什么好怕的,他就直接对仵作问道:“你当真不给?”
眼看方弛远强硬,仵作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是拿了刘忠的银子,不过到目前为止,他的所作所为也全是符合流程的,即使风大夫的药不足以制方喜亮于死地,也只能算是判断失误,要追究方喜亮的死因也怪不到他的头上,但是这次要是得罪死了方弛远,以后怕是不好过。
仵作一迟疑,刘忠就知道情况不妙,他眼神闪躲了几次,把希望寄托在了小刘氏身上。
“香草……”刘忠叫了一声,“你想好了没?”
“啊!”刘忠刚开口,小刘氏就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一时间所有的目光又都向小刘氏汇聚过去。
半晌,小刘氏又没有了动静,趴在方喜亮身上,像条渴死的鱼,刘忠看了,放心的喘了口气。
“大人,给您。”这时候,仵作也把风大夫开的药方给了方弛远。
回春堂的老者对着方子和药渣看了一会对方弛远道:“这药渣和方子对的上,按照这房子的功效,应该是养身的,没有多猛烈的药,药性很温和。”
“会使人中毒丧命吗?”
老者听了一愣,看着方弛远道:“您是在开玩笑吧,这是养身子的方子,怎么还中毒呢?”
“可是里面有洋金花、六轴子和醉乌草,这些不都是能使人中毒的东西吗?”
老者呵呵笑了两声,“大人说笑了,这洋金花、六轴子、醉乌草一般是用来麻醉止疼的,想来服药的病人身上应该有伤口之类的东西,这些药用量少,不足以中毒,更别说丧命了。”
方弛远听了回头看着仵作,仵作讨好的笑笑:“小人也不是专门学医的,对这些事也不了解,这出了错,确实是小人的不是。”
方弛远又看了看刘忠,刘忠嘴角僵硬,看着竟然连笑也笑不起来了,他对着方弛远糊弄的说:“大人真是能明察秋毫啊!”
“你个,小…人,你…砸了…我的家,打…了我,还…冤枉…我,等着…见官吧!”事情还没弄清楚,地上的风大夫就爬了起来,他一瘸一拐的走到方喜亮身边,掰开他的嘴,掏出一根银针在嘴里和喉咙里探了探。
风大夫看着银针,对着刘忠笑笑:“呵,你…这□□…下的还…真多啊!”
在屋子里坐了一整天,秃头hhhhhh
尘埃落定
风大夫话音一落, 刘忠的表情就狰狞了起来:“风大夫, 饭可以乱吃,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乱说话是会出人命的。”
刘忠为人奸滑,就算买砒/霜也是私下里找人偷偷买的,如今这个事情, 除了天知地知,就只有他和小刘氏知道, 他低头看了看趴在方喜亮身上的女人, 倒是没想到, 他这个妹妹竟然这么深情。
“我会…乱说…话?你以为…我真的和那个…半吊子仵…作一样?”风大夫呲着牙说:“老夫…行医…数十年,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没…见过,难道…还…认不出来…方喜…亮是喝…了什么死的?”
“小婶子, 你说呢?”没理会争吵的两人, 方弛远又对着趴在方喜亮身上的小刘氏问。
“呵呵。”小刘氏披头散发的坐了起来,眼圈红肿,她看着方弛远近乎呢喃的说:“千百般算计, 到头来我却是成了什么都没有了的那一个。”
她环顾四周, “药是我买的,汤是我喂的, 人也是我杀的,抓吧, 把我抓走吧!”
“小心点。”看到小刘氏像是疯魔了一样, 赵青春跟紧拉着方弛远向后退了一步, “别被伤着了。”
“没事娘, 你放心。”方弛远拍了拍赵青春的手。
“那刘忠又是如何过来的?听喜延叔说,他大半夜就来了。”方弛远又上前一步问。
小刘氏抬头看了刘忠一眼,继而低下头声音低沉的说:“是我请他来的,我见风大夫行医多年,想着他总会有些许积蓄,我家喜亮又是一副半残的身子了,有和没有都一样,我就毒了他,嫁祸给风大夫,赔了钱财好过下半辈子。”
小刘氏无声的笑着,散乱的头发紧贴在她脸上,在场的众人却是一阵沉默。
“你怎么能是这样的人!”小刘氏刚说完,刘忠就迫不及待的指责道:“我本来是来为你讨公道的,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么恶毒的事!还冤枉风大夫,今天要不是弛远过来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