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3)
,家五十四口人,死后却却连个葬身之所都没有。”
“怎么会……”李勒然坐倒在了座位上,呆呆的不敢相信。
“当年正是外夷侵扰的时候,我那朋友时运不济,刚刚外放第一年就摊上了这样的事,我虽不知当时详情,但是我也敢肯定他绝非为了保自己就欺上瞒下之辈!”
“师傅这么说,应该就是上面有人把这件事压下来了吧?”
“对!”李云长看着方弛远笑笑“确实如你所说,我那朋友只是一个替罪羔羊,没想到你年纪最小倒是比他俩看的都通透。”
李云长又转头看向楚正则说“为官之道,现在对你来说已经不算太早,明年会试你若考上,进了翰林倒好说,就怕你被派出了京,做了一地父母官。”
楚正则点头“弟子懂得。”
“那爷爷若是你,你会如何做?”李勒然反应过来后就对着李云长问道。
“此事若是生在现在的我身上,倒是有办法解决,可是当年的我却足足想了一月。”李云长说完又看看方弛远说“你心思细腻些,你说说,若是你,你该如何解决?”
方弛远想了一会,把所有因果关系在心里捋了一遍,现要想走出这样的困局,最好能找到一位在京中说的上话的大人,可想想李云长那位朋友最后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怕是也认识不到什么大人,就摇摇头说,“弟子也愚钝……”
李云长大笑道“他只要写封信告诉当时的我即可。如此就即可!”他笑着,笑声中有一股苍凉。
“虽然我当时只是一个七品的翰林庶吉士,但却是在皇上面前当差,只需小小的提一句……”
“呵呵”李云长笑了一下,“不说了,不说了,我累了,你们出去吧。”
“师傅好好休息。”方弛远三人点点头就退了出去,可是又担心李云长的身体,就把常老夫人也找了过来。
晚上,方弛远和楚正则睡在一间房里。
方弛远在床上躺着就笑笑说“还记得我刚拜师的时候,师兄还说家里那么多房间干嘛非要睡在一屋,现在反倒倒过来了。”a;a;ap;1t;br/a;a;ap;gt;
“呵呵。”楚正则可能想到了什么也笑着说“世事就是这么无常,谁能想到当年骗我玉珏的小子会成为远近闻名的神童呢?”
“师兄又打趣我。”方弛远笑笑。和上次一样,方弛远依旧睡在床上,楚正则就在下面的床榻上铺了个被子躺着。
在床上躺了一会,方弛远翻了个身问“师兄这一年多去了哪里?”
等了一会,没有声音,方弛远还以为楚正则睡着了,正打算睡觉的时候,楚正则突然接话说“跟着老师的一个朋友在府衙里当差。”
“府衙。”方弛远默默的想着,那就应该是一位知府了。“过的怎么样?”
“挺好的。”楚正则只是简单的答了一句。
“哦。”方弛远答应一声,屋里又陷入了沉默。
又过了一会,楚正则说“师弟可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想要和师弟睡一起?”
“为什么?”
“嗯……”楚正则说了一句,又不出声了,像是在组织语言。
“当年你骗我玉珏……”
“师傅说我阅历不够,说当今陛下越来越轻儒学重实干,让我去了解米面物价……”
“反正我当时被师傅要求了很多东西,一点也不符合我的习惯,这些对我来说像是好事又像是坏事,怎么说呢,我不是很能表达出来我的意思,弛远,你明白吗?”
“嗯。”方弛远回应了一句。
楚正则就接着说“其实我今晚是想感谢你来着。”他呵呵一笑,像是被自己逗乐了。
“可是想想,感谢你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很奇怪。这一年多来,我跟着老师的朋友经历了很多,也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忽然间就想到你多年前问我的问题。”
“我还问过你问题?”
“嗯。”楚正则点点有说“你问我说你知道了吗?现在我想我大概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方弛远一脸疑惑,他转了个身往下看着楚正则,a;a;ap;1t;br/a;a;ap;gt;楚正则却闭着眼睛,呼吸声轻轻小小的,方弛远又翻身躺了回去。
楚正则懂了什么,知道了什么,方弛远不知道。但是他觉得楚正则好像是变了,不再是当年那个连米面价格都不知道的清贵公子,也不是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可是他到底懂了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夜里很静,方弛远在床上躺了一会,楚正则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了,他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慢慢的睡熟了过去。
春晖
冬去春来,转眼间一年又一年,县学的桂花树凋了又生,碧绿的树叶生出了嫩绿的新意,如今依然欣欣向荣。
“弛远!”方弛林对着方弛远笑的开心,“明天休沐我们一起回家怎么样?”三月的天已经变暖,a;a;ap;1t;br/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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