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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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偏执学长当替身(二十七)
傅洲手里给沈凉川准备的热水壶嘭的一声掉在地上, 沸水溅到他的脚踝,白皙的皮肤骤然通红爆起,他却好像瞬间失聪般, 直愣愣的盯着赫萧:你说什么?
赫萧凉凉的掀起眼皮,近乎冷漠的看了一眼傅洲,他似乎没想到傅洲会如此平静。
又或者, 那平静下隐藏着怎样不同的惊涛骇浪。
为什么不告诉我。
昨天就出来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上一次明明是正常的。
傅洲说的很慢,一字一一顿,仿佛有尖锐的利刃在切割他的喉骨。
因为已经没有治的必要了。
癌肿转移到了脑,即便这次醒了, 大概率也是痴傻。
赫萧的表情晦暗不明,近乎烦躁的, 抬手扯开自己颈子上的纽扣。
如果我两周前知道他已经是胃癌的终末期。
我宁可让他死在手术台上,也不会让他糟了那么多罪后,让人作践!
赫萧轻笑了一声,近乎悲悯的看向傅洲:
你知道那份假的病理检查,是谁送到我面前的?
是你爷爷, 傅征。
你们一家, 害死了他的父亲后, 又害死了他。
没有治的必要了。
傅洲嘴里一片腥甜的苦, 什么叫没有治的必要了?
你听不懂人话!
赫萧一拳挥到傅洲的脸上, 冷寒的怒气倏然爆发,心脏像被刀剜一样, 一下一下用力的锤楚他的神经。
没有治的必要就是他要死了!
你听不懂死是什么意思是吗!
赫萧粗暴的扯开上来扶着傅洲的梁平,拖着傅洲的颈子将他的脸怼在沈凉川正在抢救病房的玻璃上。
傅洲额头上的伤没有包扎,鲜红的血浓稠的就流了下来。
傅洲, 他因为不想去卫生间一口饭也不吃。
你知道他脸色惨白的进去,出来后两条腿都在打颤的样子吗?
我给他一颗糖他都难过的差点哭出来!到底多大的仇,让你到他死都不放过他!傅洲!你和他有多大的仇!
赫萧的声音里哽咽的几乎能溢出血来,拽着傅洲的头发一下一下把他往玻璃上磕。
你爷爷把正常的病理报告给了他。
你爷爷承诺他只要他去死!他就保沈凉语的一世安稳!
傅洲,你猜,去你别墅求你的时候,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傅洲整个人都在哆嗦,脑子仿佛一瞬间被重锤击中嗡嗡的发着声响,阴锐的疼痛几乎要逼迫的他发疯。
你怎么会猜到他想的什么。
赫萧神经质的放开傅洲的脖颈,没了支撑,傅洲整个人顺着玻璃就软了下去,极度狼狈的倒在地上。
你用颜料往他最难以启齿的地方纹身。
你逼他像狗一样臣服于你。
可是傅洲,你扪心自问,你配不配。
赫萧轻笑了一声,将所有事件的原委一把摔在傅洲的脸上。
白纸纷纷扬扬的散落下来。
傅洲仿佛所有情绪都被放空,眼前只有一片诡异刺目的红,红的中央躺着他最爱的人,他和往常一样对着他笑,声音穿透厚厚的玻璃墙,直传进他的耳朵。
我掰开。
你不要为难凉语。
我比你痛千倍万倍!
每次看着你对傅子清笑,我都恨不得挖了我自己的眼睛!
我宁可去到地狱千次万次!都好过我爱你!
沈凉川,你以为你的自尊值几个钱,沈凉语会在你面前死掉。
因为你的愚蠢,她会死。
你敢送我去医院,我就马上死在你面前!
我本来,没想闹得这么狼狈。
可是我醒来的时候听见梁平说你精神状况很差,总是看见幻觉。
我突然觉得,应该把这些话说给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从你小时候站到我身前保护我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傅洲突然笑了出来,他的眼睛针扎一样的刺痛,所有的眼泪好像在沈凉川告白的那一刻用尽了,现在处处只剩下逼疯人的红。
他早就知道了
他原来早就知道了!
他故意不告诉他。
他故意让他往死里作践他。
他恨他。
恨到连死也不给他分毫的补偿机会。
傅洲突然大笑的蜷缩起来,那笑声咯咯的响在空旷的走廊,仿佛是从胸腔中饮血,敲碎头骨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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