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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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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遂解韩城之围,由此声名大噪。”

“崇祯三年六月,朝廷提拔我担任延绥巡抚,前后‘剿匪’数万人……”

洪承畴话音未落,宋献策不由大声呵斥道:“大胆!贼人敢耳!”

这厮居然当着张顺的面,一会儿“贼寇”,一会儿“剿匪”,是何居心!

“舜王?”洪承畴头也不抬,只是一脸不解的盯着张顺问道。

“汝自为陕西督粮参政,督粮数哉,岂不知秦地为何遍地皆匪乎?”张顺不由冷笑道,“为官不仁,民无所生。”

“民无所生,不得已而为匪矣!民既为匪,驱民为匪者,又何以称耶?”

这厮语气早让张顺听的心里颇不舒服,虽然他本意是炫耀自己在陕西的履历,夸耀自己在陕西的武功。

只是他这种不经意间表现出来视民众为草芥的心态,让张顺颇为愤怒。

你口口声声声称造反的百姓是“匪”类,那么驱赶这些百姓去做“匪”类的人,又该如何称呼呢!

“死罪,死罪,还请舜王恕罪!”洪承畴闻言一惊,连忙弃了食箸,俯身请罪道。

洪承畴本意是试探张顺更倾向与“福王”这个名号,还是“舜王”这个“贼号”,是否有效法明太祖与天下贼寇切割的心思。

可他万万没想到张顺竟然雷霆大怒,说出这番令人发笑的言词来。

洪承畴本来想多说几句,转念一想,如今自己刚刚入伙,不可恶了舜王。

日后但有机会,再慢慢规劝舜王不迟,以免他沽名钓誉,成了宋襄公之流。

原本落座以后,一直沉默寡言,但以喝酒为务的卢象升见状皱了皱眉头,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张顺见这厮已经认错,也不为己甚,便淡淡道:“你起来,继续说吧!”

“是!”洪承畴起身继续道,“四年七月,三边总制杨鹤被罢,朝廷遂以此重任任之。”

“陕西的义军都被我驱逐了,大多数都逃到了山西。后来义军南渡,复从河南入陕,臣带兵连却之,遂大破‘闯王’、‘闯将’诸人。”

“既五省总督陈奇瑜为舜王所破,臣不自量力,亦来挑战,不意为舜王所擒,以致今日!”

“其间臣为伪帝效命,虽未有功劳,也有苦劳,三边四镇无不走遍,诸义军、松寇、套寇和虎敦兔憨等来犯,亦无不克之!”

张顺虽然有点不爽他又把义军和送寇、套寇和虎敦兔等人并列。只是他也知晓其他义军在各地究竟如何作为,只得作罢。

而五省总督洪承畴之所以在他面前啰啰嗦嗦说这么多废话,其实也是有目的的。

他言外之意,不外乎我洪承畴擅长用兵,又在陕西担任督抚多年,深悉陕西地形、地势及官场、敌人,若舜王有意经略三遍,舍我其谁哉!

其实,即便洪承畴不说这些话,张顺也本打算重用此人。

只是他前前后后说了这么多,张顺也不由暗中感慨:难怪后世李自成在和满清的斗争中会一败涂地,单那满清手中有如此一个曾在陕西任职多年“陕西通”的洪承畴,那李自成焉能不败?

想到此处,张顺也不要皱了皱眉头,想起一事。只是如今并不是探讨此事的时候,回头再议不迟。

征北将军

且不管洪承畴人品、心思如何,单论及陕西三边四镇军务,确实无人能出其右。

两人抛却先前的不快,不由越说越投机。

刚开始是张顺问的多,洪承畴答的多。到后来张顺熟悉陕西三边四镇的形势地理以后,反倒是洪承畴问得多,张顺答的多了。

那张慎言、吕维祺和宋献策本就是不知兵之人,如何插得上话?

三人面面相觑半天,这才发现身边还有个喝闷酒的。

三人不由心想,打仗的事儿我们不懂,喝酒的事儿我们还不明白吗?

遂轮番向卢象升敬酒,卢象升来者不拒,每每一饮而尽。

这四人正喝的快活,那般张顺和洪承畴也喝的快活。

双方越谈越投机,两人猩猩相吸,猴子……划掉,是惺惺相惜,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以至于洪承畴看张顺的眼光越发柔和起了,这赫然又是一个“小洪承畴”啊!

而张顺看那洪承畴亦越看月满意,不由点了点头,这差不多亦是一个“小张顺”是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皆喝有些醉醺醺,犹自不肯干休。

惹得高桂英不快,前来练练喝止,这才差不多结束了酒席。

张顺不由和洪承畴勾肩搭背,脚步轻浮的喊来悟空道:“你且派人给我这个兄弟准备一间上房,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哎,咱哥俩谁跟谁啊,住什么上房?一间草房足以!”洪承畴话都说不囫囵了,还和张顺客套。

“瞧不起我了不是?老子现在总统北方陕西、山西、河南、山东及北直隶四省一京军政司法一切事务,些许住处算的了什么!快去,快去寻来!”张顺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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