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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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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余人说多不多,说少亦不少,远远望去亦是密密麻麻,全都是人。

别小看这千余人马,要是搁在后世,一个普通的中小学校全校上下,有时候也未必能够有如此多的人数。

而搁在这个时代,在一场大战之中,先登、陷阵的精锐也差不多就这个人数罢了。

如今这千余人死命冲来,由于义军派遣的千余死士有什么区别呢?

死道友不死贫道,虽然官兵也不忍心下手,可是为了自家身家性命着想,也不得不依令行事。

只待这波溃兵行到官兵大阵八十步左右,军官一声令下,顿时鸟铳、弗朗机齐鸣,溃兵如同被割的麦子一般,齐刷刷倒下了一片。

这些溃兵万万没想到会遭到自己人袭击,不由愣了一下,随即大为恐惧起来。

本来有些人转身要跑,又被魏从义的骑兵从背后砍杀了十余人。他们顿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由大声哭诉道:“我亦官兵也,舍生忘死为尔先锋,何以自相残杀若此?”。

一股背叛的怒火燃烧了起来,有的人顿时悲愤欲绝道:“贼杀我,官亦杀我,我等合当死乎?大伙随我冲杀进去,我等要寻那五省总督好好理论理论!”

不管怎么说,被裹挟也好,被驱赶也罢,走投无路的溃兵再度乱糟糟向官兵大阵冲了过去。

刚刚释放完毕的鸟铳来不及装填,官兵只好再利用弗朗机、三眼铳进行射击。而溃兵亦乱糟糟的用手中的鸟铳进行还击,一时间官兵自相残杀起来。

不多时,溃兵便奔到官兵大阵跟前,几欲越过围在大阵外面的偏厢车,翻入阵内。而阵的官兵连忙用刀枪向外戳去,试图把溃兵拒之阵外。

魏从义率领麾下骑兵只在外面,犹如督战队一般,只是一心砍杀几欲溃逃之人,其余自相残杀之辈,他犹不放在心上。

不多时,曹鼎蛟和赵鲤子亦携带大队骑兵来到了溃败身后。双方见过了之后,魏从义不由笑着对曹鼎蛟和赵鲤子说道:“人皆道五省总督洪承畴善兵,不曾想他也有今日!若是官兵今日果为义军所破,我当为首功!”

曹鼎蛟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有几分不喜。赵鲤子其实心中也颇为不舒服,不过好在他也知道大局为重。

于是,赵鲤子便劝说道:“今日多亏了魏将军,才有此胜机。只是此事成与不成,还靠两位同心协力,万万不可功亏一篑!如今官兵阵中容阵,皆有偏厢车护卫,不知我等如何攻取为好?”

曹鼎蛟亦跟随曹文诏多年,颇有些见识,不欲让魏从义独享其功,不由笑道:“攻克大阵,本非一朝一夕之功,有时战个日,亦是常事。”

“如今既然有溃兵作饵,官兵铳炮尽数被遮,又筋疲力尽。我等当不惜一切代价,缠住官兵以待舜王到来便是。到时候火炮架起,所挡者破,所击者碎,又有何惧哉?”

计中计

千余溃兵,既无战心,又无战力,不过半个时辰便被官兵屠杀、驱赶殆尽。

魏从义为了独占首功,连忙一马当先冲杀了上去。在义军和官兵之间,犹有不少溃兵正在和官兵厮杀。魏从义毫不怜悯之心,直接铁蹄踏去,铁槊打来,一时间不知多少人丧命在马蹄之下,多少人丧命在铁槊之下。

等到杀透了溃兵,一堵堵如同城墙一般高耸的偏厢车首尾相连,横在义军的面前。那偏厢车的侧板上面还沾染着热腾腾的鲜血,犹未来得及干涸。

偏厢车侧板高约六尺,能够彻底遮挡车营士卒的全身。侧板之上密密麻麻开启着方形孔,可做瞭望和射击之用。

能够发射十两到二十两重铅弹的弗朗机亦密密麻麻的摆在射击口附近。只是幸好因为连续不断的发射,已经打完了子铳里的弹药。

偏厢车后面的官兵正在着急忙慌的往子铳里面充填弹药,结果看到疾驰而来的义军以后,更加惊慌失措,反倒撒出来不少火药和铅弹。

魏从义一看当面情形,不由大喜。他连忙一边亲自带领五十余骑冲击被溃兵毁坏了偏厢车的缺口,一边命令其余骑兵破坏官兵的偏厢车。

义军的骑兵本就是官兵换皮,装备、战法自然和官兵一般无二,除去部分马驼小型弗朗机以外,并无火炮可以击破偏厢车。

不过,义军也不是没有办法。这些偏厢车都是双轮推车横了过来,借助偏厢也就是一边的挡板进行防御。

义军骑兵便把手中的铁钩、绳索掷了过去,勾中偏厢车一侧挡板,然后驱动马力一拉,便把这偏厢车横向拉了过来。

这偏厢车一去,偏厢车后面的官兵顿时如同没了龟壳的蜗牛一般,只剩下肥嫩多汁的肉体。魏从义麾下的骑兵便借机纷纷杀了过去。

那曹鼎蛟和赵鲤子在旁边都看呆了,也连忙下令把麾下的骑兵分成数组,一组用绳索拖拉官兵的偏厢车,一组趁机掩杀。

之前借助盾车进攻的精锐尚且不能抵挡义军骑兵的冲击,更何况这些躲在偏厢车后面放铳放炮的官兵呢?顿时被义军杀得人仰马翻,哭爹喊娘。

“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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