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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太守骊马从白驹(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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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自己之力收集到了赵家的不法证据,要想治赵家的罪也找不到做事的人是其二。

简而言之,不管是为了他以后的政令能被诸县认真落实还是为了诛灭赵家,这个梁期令都是必须要整治的,——政令被诸县落实这件事对荀贞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他从发家至今一直都是偏重军事,在民事上没有表现过,虽说军事很重要,可他不想被人认为他只是一个“武臣”,所以在魏郡太守的任上他是很想做出一点民事上的成绩的。

梁期令听得审配之话,呆了一呆,不由自主地把魏球之事咽下,下意识地扭望堂外,说道:“天已近暮,时辰已晚,现在录囚?”

审配问道:“县君可是有不便处?”

“……这倒没有。”

“既无不便,便请令吏掾把案宗呈上来吧。”

看着神色平淡地坐在席上的荀贞,梁期令没来由地心中一虚。

前几天找到赵然的传讯,他知道荀贞将要荀贞行县,已命人把所有的案宗全部审阅了一遍,虽然自觉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可看着荀贞淡漠的表情,他却是忽觉不安。

大约因暮色渐重,堂上渐幽暗之故,这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说道:“虽无不便,可天色已晚,明公车骑劳顿,不如今夜先歇息一晚,明日再案狱录囚不迟。”

审配转脸看了眼荀贞。

荀贞不动声色。

审配转回脸,又问梁期令了一遍,说道:“县君可是有不便?”

他上句问的是“县君可是有不便处”,这一句问的是“县君可是有不便”,虽然只少了一个字,但意思却隐有不同了。

梁期令干笑两声,说道:“无有不便。”

“那就请把案宗呈上来吧。”

“是。”

梁期令不敢再多说,令陪坐堂上的县功曹去县曹里取一年内的案宗。

荀攸开了口,徐徐说道:“把吏员簿、钱粮簿等等诸簿也一并取来。”

“……是。”

荀攸咳嗽一声,使了个眼色,持戟侍立在堂外的典韦、左伯侯会意。待县功曹出堂后,左伯侯带了两个亲卫甲士紧紧跟从后边。梁期令变了面色,他瞧了眼荀攸,见此人身着儒服,未佩印绶,猜是荀贞的“门客”一流,不满意地对荀贞说道:“明公此是何意?”

荀贞懒得理他。

审配说道:“案宗、诸簿必多,明公的这几个亲卫甲士可以帮贵县功曹拿一拿。”

梁期令大怒,心道:“当我傻子么?这几个甲士明明是去监视我的功曹的!”欲待再吐露不满,却见荀贞从容起身,往堂外走去,他措手不及,不知荀贞何意,话到嘴边,改为,“明公欲往何去?”

荀贞看了看,露牙一笑,说道:“贤令的鼻子不好么?”

梁期令愕然,问道:“明公此话何意?”

“贵县县寺有一腐臭之味,实难闻也……。”

荀贞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若有所思地看着梁期令,目光从他稀疏的头发转到他额头的皱纹,又转到他的花白胡须,问道:“请问贤令,今年贵庚?”

荀贞这两句话的跳跃幅度太大,梁期令莫测其意,如实答道:“下吏今年五十有六。”

“难怪,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贵县县寺有一腐臭之味。”

梁期令先是怔了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荀贞这是在骂他年老快死,故身有腐臭,以至染臭了整个的县寺,勃然大怒,猛然起身,怒道:“吏职虽微,亦不可辱也!”

“我今入贵县,未入城而路有求讼者,遮道弥满,不下数百之人,你治县治到这个份儿上,实在无能之极!我叫那些求讼的百姓来诣县寺,而我到县寺,在寺中却不见一人,可见你平日在县中必是政刑暴滥,如狼牧羊,以故县人惧怕你之淫威,所以不敢来县寺诉讼。无能,可见你尸位素餐,暴虐,可见你苛政猛於虎,治县如此,你还敢在我面咆哮无礼?”

“你!”

梁期令被荀贞骂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总不能对荀贞说:那数百百姓大多是他找来的,绝大部分并无什么诉讼之事,没有诉讼之事,自也不会来诣县寺。

“我什么?”

“那数百百姓……”

“那数百百姓怎样?”

梁期令瞪着眼,张大嘴,一个字也说不出。

荀贞转问堂外:“陈到何在?”

这次扈从他行县的共有五百义从步骑,典韦为其主,陈到、赵云为其辅。

典韦在堂外廊上应道:“陈到在院外。”

赵云负责寺门的保卫,陈到负责院外的保卫,典韦负责堂外的保卫。

“传他上来。”

院内院外几步路,很快,陈到负甲带剑来到,登堂下拜。

“梁期令任事不能,我将劾之,今以陈到为守梁期令。”

县中没有长吏的时候,郡守可以任命守令、长,县中有长吏的时候,只要郡守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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