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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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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洲和陶岭冬都是唐睢的朋友,唐裳也不想他们此去陷入危难,可泪沧海也不好出世,人世间的恩怨本与他们无关,除了《海畔云山图》一事。

泪沧海只有天下将乱之时才能出现。

神泪巫娥也只有那时才能暴露于人前,毕竟拥有半神血脉的种族本就受很多心术不正的人垂涎,而只有危在旦夕之时,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保护百姓。

“我有把握。”纪清洲冷静道。

“终于醒了?”

陶岭冬一睁眼,便见金邻春浅笑盈盈地瞧着他。

“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就发发善心告诉你我是谁吧。”无视“纪陶”恐惧又带着提防的眼神,金临春道,“我是金临春,是临时的临,不是邻村的邻,金邻春是我的孪生姐姐。”

金临春伸手轻轻揉捻了一下“纪陶”的耳垂,就见绯色从耳垂蔓延到脖子,红了一片。她恶劣地嗤了一声:“嘁,装什么?!不要脸的东西!”

见“纪陶”一直紧张地往里缩,她狞笑着扯过“她”的头发,陶岭冬一时不察,被她扯了个正着,当即痛嘶了一声。

“你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金临春越笑越兴奋,“这是黑市,马上你的半神之血就会被徐郎抽干。最好祝你在抽血时就死了,不然的话……你就会和楚浅月一样,被人当成贱婢凌辱!”

【作者有话说】:祈祷没有屏蔽词(双掌合十

感谢阅读!

徐郎

……徐郎?

金临春说罢,便离开了这间房屋,只余双手双脚被绑得死紧的陶岭冬。

陶岭冬回想了一下金临春的话,对她所说的“徐郎”起了极大的兴趣。

昔时还生拔他灵根的“天主”可不就是姓徐吗?还有她那个宝贝儿子。

陶岭冬动了动被紧紧绑住的手腕,又打量了一下这间异常空旷的房间,当即在心底嗤笑一声,他要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恐怕还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垂落的指尖微微一动,一道水刃顿时出现在他手中,轻而易举就将绳子割断。

随后如法炮制,脚上的束缚也没了,只余下几捆断绳。

陶岭冬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白皙的皮肤衬得那一圈勒出来的红痕特别明晰。

他扫了地上散落的断绳一眼,几捆断绳顷刻间就消失在眼前,全都被他收进了储物袋。

双手反剪至身后,成了一开始金临春把他绑来的姿势。心神一动,水灵根催发的灵力化为粗绳缠住他的脖颈和双手双脚,与来时无二。

陶岭冬耳尖地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不是一个人单独来的,而是一群人,大概……陶岭冬眼神往门口的方向一偏,三四个人吧。判断方向,那群人正往他所在的房间走来。

估摸着应该是来抽他血的,陶岭冬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想,说不定还是那劳什子“徐郎”。

脚步声渐近,他立即恢复原本的姿势,眼神陡然一狠,眼底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托方才打了几个滚的福,此时他的头发已经凌乱不堪,全糊在脸上,为了效果逼真一些,他还很细心地用灵力打湿了几缕黑发,衣裳也因打滚而皱皱巴巴的,活脱脱一个想方设法逃走的小可怜。

“啊——!”

“死人了死人了!!”

几声女子的尖叫响起,门外的脚步声骤然慌乱起来,而陶岭冬留意的那一群人也没在往他这边过来,而是匆匆赶去了另一边。

陶岭冬:“……”啧,他都已经准备开始演戏了。

腹诽归腹诽,他到底还是好奇那人是怎么死的。

这楼,老鸨扭着腰甩着帕子走来,先是拉着丫鬟到一旁说情况,接着打发走丫鬟,转身给客人赔笑:“徐公子啊,这……”

被她称作“徐公子”的那位从鼻腔里轻嗤一声:“死了就死了,‘玉露楼’又不是没人了。”

话中完全没有掩饰的想法,透出满满的不耐烦和无所谓。

老鸨尴尬地笑了一声:“徐公子说得对、说得对……”心中却暗骂这厮脑子坏了,也不看看买人的银钱是她出,这人吃她的喝她的,虽说那张脸确实没得挑,可性子烈得很,到头来根本赚不到几个钱!要不是她忌惮这厮的身份,早给人打出去了!

“喏,那间房。爷可不止有这什么浅月一个。”

听及“徐公子”,陶岭冬颇有些兴味地想,这应该就是金临春说过的“徐郎”了。

他倒要看看,这徐郎要怎么抽他的血。

不过……陶岭冬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若是没听错,徐郎说的“那间房”应该就是指的他这间,再听门外的女人说话活似老鸨,用头发丝想想都能猜到这“玉露楼”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也是,正经地方能在南城黑市开着?

陶岭冬正胡思乱想着,倏然,门被推开,划出一声响亮的“吱呀”。

“你们两个按住她,你,去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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